两年后,周玉兰给老何生了个女儿,生得如花似锦,取名叫婷婷,小名叫甜
甜,是我给取的,老何非要让他女儿叫我干爹,虽然没有搞什么仪式,孩子叫我
叫得比叫老何还亲热,老何也很是羡慕,说是要断绝我和孩子的关系。
证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来,
衣服三天两头一换,用我话来讲,他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了!完全
是被资产阶级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家有贤妻良母,万事无忧矣!�
又解释道:“汗水把内裤打湿了,你要我不换呀?会生病的。”那时候,天已经
开始热了起来,老何就没有再说什么。
老何开始注意起妻子来,包括妻子早上出门是穿的什么内裤他都在暗中注意,
诉了我这些原因。当时我也很忙了,单位上的事很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关心他
了。
老何后来告诉我,那些天他就像心被人摘去了一样,脑子里空空荡荡,其实
(八)
接下来的日子,老何就像失去了踪影,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偶尔接一下,
就说太忙了,我知道他也是真的忙,天天躲在单位加班。我知道他,他是从农村
时光飞逝,十年的光阴,把一个曾经思想单纯、朝气蓬勃的男人变成了今天
这样一个复杂、懦弱的老何。想想十多年前,还在读书的老何回到家乡,指着那
一片片荒山,豪情满怀地和我说:“我要把这些地方都种上果树!让村里人进来
不到老何的脸。
老何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不知道老何当时的心情,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在妻子一回来时就拍案而起,
下面去办。
老何是个很节减的人,上班几年也存了不少钱,一心一意要让周玉兰过上幸
福的生活,当时他们的房子没有现在大,家俱也不多,可是夫妻俩生活得很幸福,
“没有!”老何呆呆地说,想了一想慢慢地说:“单位提拨领导,把老吴提
上去了,我被刷下来了!”“你们领导怎么这样?那个老吴哪一点比你强呀?”
周玉兰帮着丈夫数落着,关切地给老何倒了杯水了,温柔地说:“不要紧,咱们
在那天平凡的初春夜晚,我的朋友老何丢失了他的性趣和信心,这在他的历
史上是第一次。窗外的大街上,空气里有了些花香,冷清的路灯照着几个无家可
归的流浪汉,猫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一个酒醉的男人就爬在一旁呕吐。
老何再次趴到周玉兰身上,下身向着那个神秘之源挺进,周玉兰呻吟了一下,�
开双腿,老何习惯性地开始抽送,周玉兰闭上眼睛抱着丈夫的腰开始迎合着,一
切就如当初,没有一丝痕迹。
别问,我烦!”周玉兰一点也不怕丈夫,说:“我偏要问,你在单位受气,你要
发泄一下嘛,我今天让你发泄一回呀!咱们已经有一星期没做过了嘛!”
(七)
也许是好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老何那玩意在周玉兰手里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周玉兰喜得笑逐颜开,“还行,你还真的没有骗我!”然后就趴在老何身上噌着,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主动?”
了?”
“我是什么人?我做得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吗?”老何有些生气地说,看着身
上的老婆,有些心软,缓和了一下语气:“坐了一天的车了,可能是累了吧!”
何:“这几天想我了吗?”老何楞了好久,看着老婆,问她:“你说呢?”周玉
兰咯咯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想没想呀?不会是想别的女人去了吧?”老何
笑了笑:“除了你我还能想谁呀?”“谁知道你还会想谁呀?我又不是你!”周
澡就回到房里,老何还是躺着,房里那浓密的烟味已经烟消云散了,只能闻到周
玉兰洗过澡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
周玉兰坐在化妆镜前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很好,乌黑柔顺,老何躺在床上看
点是很明显的,老何很难受。
那天晚上,老何可能没有吃东西,那碗方便面一直就放在厨房里,等到周玉
兰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厨房里的垃圾又全部放到了垃
也许什么东西胡涂一点,你还会快乐,真要是太清楚了,你就会痛苦。
幸福其实也就是鼓在纸上的那层东西,要真是捅破了,你就会坠入深渊。
(六)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过老何,我怕影响他们的关系,这个社会就这样了,你不
能要求一个人太纯洁,要求别人纯洁,首先得自己纯洁,在这一点上,我不敢,
但是我知道老何是纯洁的,为此我还梗梗于怀好几天,觉得老何吃亏了。
工作为由,找他的一个当官的亲戚把周玉兰调到了市里的一个局机关上班。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斗争,想要把老罗告诉我话说过老何听,但我害怕会伤害
一个老实的好人,再看看周玉兰对老何确实不错,感情也很深,心想,过去的事
前来这一套,我受不了!”
晚上,我打电话,让老何出来陪我喝酒,他死也不出来,说是老婆刚生完孩
子,他要照顾老婆,他还一个劲地劝我要多在家里陪陪老婆(那个时候我也结婚
道了,我再找你算帐!”老罗不屑一顾的问我:“你以为我就那么不懂事?实在
是看到你对老何这么好,我才告诉你!”
我开车送他们夫妻俩回家,一路上周玉兰还是那么柔情似水,说老何的头发
一次胎,当时还是我们院里张姐给作的手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就呆在
那里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前,那时候周玉兰还不认识老何,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很多纯真
考上那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读妇产科是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并且他愿意为我国
的妇产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我和老罗在走廊上吹牛,说到老何,因为是同乡,老罗也认识,趁四下没人,
了班三年的女人,又没有什么缺陷,会没谈过朋友?打死我也不信,但是老何信,
我仔细观察过周玉兰,也没看出多少久经沙场的样子,郁闷了好久。后来我拷问
过老杨和他女朋友,老杨嘴很严,我就差给他灌辣椒水了,开容才撬开他的嘴,
接周玉兰出院那天,我在单位上找了个车陪老何去医院,老何喜滋滋地去办
出院手续,我在走廊上瞎转,看看有什么漂亮的护士妹妹没有,不想遇到老罗,
老罗是我高中的同学,读书时出了名的流氓,后来竟然考上了省医学院的妇产科,
们这是在妒忌我呀!”
也许吧,我们都有点妒忌他,这小子,福气好呀。
(五)
在外面夫唱妻随,周玉兰给人一种很温顺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用
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作了老何,其实家里的什么事都是周玉兰说了算,但这样做
也让老何省了不少心,连碗都很少洗,最明显的
他暗中记下家里避孕套的数目,可是,一切都好像很正常,老何开
他还是想给妻子一个机会的,看看她会不会告诉他,但是他失望了,他暗示过她,
一次,他发现周玉兰换了两条内裤扔在洗衣机里,他就问妻子,你今天怎么搞的?
一天就换了两条内裤,周玉兰白了他一眼,说:“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然后
出来的,他拼了命地希望能在单位上弄个一官半职,好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日
子,他是一个珍惜生活的人。
我意识到可能是有事发生了,只是些猜测,直到那个晚上,他喝醉了,才告
敞开肚子吃!”
他们那个村很穷,村里人从来都舍不得买水果吃。
再看看现在的老何,我有些想哭。
怒发冲冠,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争,到底那个
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事后我问过老何,为什么你当时不问清楚?不揍
那个女人一顿?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说:“我害怕!”
就不当那个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来,喝口水好
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紧紧地把她抱住,周玉兰猫一样的伏在老何怀里,她看
“你到底是怎么了?”周玉兰起身关切地问着丈夫,她也觉察到丈夫的不同
寻常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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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何的眼前闪过一只红色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
一下,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那根东西也慢慢软了下来,他觉得有
些肮脏,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老何犹疑了好久,还是爬到周玉兰身上,周玉兰在他耳边妩媚地说::“�
怎么不亲我?亲亲我哪里嘛,以前都要亲的!”老何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来,暗
红的灯光下,周玉兰那个地方就像是刚喝了血的妖怪嘴巴,老何突然有些想吐!
老何只好伸手抱住老婆,说:“我不想,心情不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单位上的事!”周玉兰索性把睡裙脱了,趴在丈夫身上,那两只漂亮的乳房
就放在老何的肚子上,问:“单位上什么事呀?你说呀!”老何生气的说:“�
俩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当年就结婚了,当时我正被两个女人缠着要结婚,烦
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没怎么过问,让老杨和另外几个朋友帮着他操办,我
只负责总体部署,周玉兰还笑着说我像个国民党的匪兵司令,为非作歹的事都让
“真的是累了吗?我试一下就知道了!”周玉兰笑嘻嘻地解开老何的裤子,掏出
那根东西来,拿在手里慢慢地揉着,眼睛看着老何,媚笑着说:“你可不能骗我
呀!你要是骗我我就不活了,还要拉着你一起!”
玉兰咯咯笑着,跳到床上,说:“想没想,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然后伸手到
老何的裤裆处,揉了揉老何那玩意,“还说想我?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
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老何:“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北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着她,她的身材还是很好,没有多少肥肉,周玉兰关心地问他这几天在北京过得
怎么样,老何吸了一口气,说:“好,事情也办得很顺利!”
周玉兰放下梳子,走过来趴到老何身上,眼神流离,妩媚无比,温柔地问老
圾桶里,一点异样也没有,周玉兰快乐地和躺在床上的老何打招呼,问他怎么不
开灯,老何想了好久才说:“我想睡觉了,开灯干什么?”
周玉兰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丈夫了,显得很兴奋,把女儿放到房里睡下,洗了
也许伤害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都不会觉得疼痛。看到别人鲜血淋淋,
你可能会有血从自己身上涌出的感觉,但是,你决不会痛!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所以我无法很清析地体会到老何的痛苦,很多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想像,但有一
就让它过去吧,那个时候的周玉兰又不认识老何,也不能怪她,尽管有些东西不
再纯洁,但是只要它到了你的手后不再受到污染就行了,看着老何一家人乐在其
中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了),气得我破口大骂,“那你就一辈子呆在家里当个好男人吧!”然后挂了电
话跑到酒吧大喝了一顿。
女儿满月了之后,老何就以周玉兰要照顾孩子没有时间从事教育这样繁重的
又长了,衣服又有好几天没有换了,一付关切的语气,我再怎么听也觉得嗓子里
像吞了只苍蝇。老何温柔地说:“不要紧,你现在出院了,我在忙也是值得的!”
天啦!当时就差点把我给噎住,我冷冷地说:“要亲热回家亲热去,不要在我面
的东西一下变得无比复杂,不可捉摸。
老何抱着婴儿扶着周玉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幸福扬溢,我和老罗勿勿
道别,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这事你不许再和别人说了,要是让老何知
老罗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和我说:“你知道不?老何这个婆娘以前到我们医院来
打过胎!”我不信,我说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向很好,老何又早就想要个孩子,怎
么会来打胎,老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个女人来打过
知道周玉兰在认识老何之前谈过两个朋友,但都因对方工作单位不是很好告吹,
周玉兰的母亲我见过,是个厉害的妇女,一心希望女儿找一个工作不错的老实男
人,就像周玉兰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