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流眼泪的原因脸上的妆容基本已经没有了。
现在是她最真实的皮肤状态，虽然快四十了可是脸上的皱纹似乎都看不出来，
皮肤已经雪白细腻，加上红肿的眼睛仿佛一个少女一般。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从电话里传来的居然是爸爸的声音。
「儿子，最近咋样想没想爸爸啊」听到爸爸这样毫不知羞耻的声音我气不打
一出来。
秉持着这样的心思，我和妈妈如同往常一样生活着，除了桌子上那封还没被
拿走的离婚协议书。
「妈，你手机响了」我对着浴室正在洗澡的妈妈喊到。
而我却发现妈妈似乎对我们班的余思格外的关注，好几次我盯着妈妈的时候
都发现妈妈的眼神一直飘向余思。
余思似乎有些犯困的样子拿着笔晃来晃去，时不时抬头看向妈妈，而妈妈则
「千真万确，你可别不信，人家官二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同学仰着头
漫不经心地回答。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心想妈妈都评选两年了这次应该妈妈，梁老师落选了，难
免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谁知道同桌接下来的话却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第一节课是梁老师的英语课，等到下课时我连忙追上梁老师问道：「梁老师，
你怎么了，你跟我妈妈闹别扭了吗。」
梁老师尴尬的看了看我「好好学习让你妈妈省点心就好了，大人的事你小孩
但却依然搂着妈妈在自己的怀里。
「好多了……那个，余思同学你先松手放开我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妈妈居然心里有些贪恋余思的怀抱，但很快又被尴尬的情绪
「梁老师，早上好啊」！
我并不不知道妈妈和梁老师发生了什么，所以依旧开心的给梁老师打招呼。
可等到梁老师走到身边才发现气氛变得十分奇怪，梁老师没了昔日的活泼对
因为编制的职称事件，妈妈和梁老师的关系变得也十分微妙。
妈妈看着梁老师的问候，点了点头示意，并不和她有过多的交流。
不咸不淡的回应着梁老师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也并没有抵触梁老师的靠近
可是又有些什么东西和以往不同了，妈妈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追求完美而过
于严苛。
也不像从前那样严格的对待每一个学生，更加理解和包容学生了,可这些变
妈妈又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越越，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你也要很坚强
知道吗。」
慢慢的我也冷静下来：「对不起妈妈，我以后做个男子汉保护你」！
话吗？」妈妈这样生气的说着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呆呆地看着妈妈。
「你是打算让那个男人知道妈妈过得不好吗，妈妈想告诉你就算你爸爸离开
了我们，我依然可以把你好好的教育和抚养」妈妈说着夺走我手上的手机，看着
妈妈伸手阻止了我。
「我不！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权利一走了之！」我没有同
意，反而用力的推开妈妈阻止我的手。
妈妈的眼睛已经很红肿了，人也很憔悴，可是却还因为我的情绪，说着安慰
我的话。
可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心里似乎闷着一团火，看着妈妈现在的样子，
觉得没什么，你也别难过。」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贪玩跑到同学那里去，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却不在
你身边。」说着我激动的就要哭出来了。
为这个事哭成那样的。
我赶紧跑到爸爸房间去，一看才发现爸爸已经把所有东西搬空，就这样一声
不吭地丢下了妈妈，我心里瞬间仿佛就要爆炸了一般。
房间。
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看看书，刚经过客厅就看见茶几上摆了一份文件，我有
些好奇这是什么。
气的动作。
「余思，谢谢你，我刚刚……太激动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因为刚哭完
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对着余思开口道。
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我。
我见妈妈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坐到妈妈的床边问到「真没事吗，你眼睛
有些红肿啊？」
吓的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看向我。
妈妈看到我对着她笑容灿烂，眼眶又开始变得酸涩，沙哑着喉咙开口：「越
越你回来啦，和朋友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我回来发现妈妈并没有在客厅，而爸爸也不知去向，想着妈妈应该在午睡。
我打算先去妈妈那儿给她打个招呼，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客厅上的那一封离
婚协议书。
因为我不在家的原因，妈妈敷完眼睛便起身去厨房给自己打了一个荷包蛋做
了一碗普通的汤面，随意的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看着空荡的家，或许等到工作了就可以把这些悲伤短暂的忘记吧。
温热的水划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脖子到胸膛再划过高耸的双乳，最后一
路向下划过修长的双腿，最终滴落在地板冲进下水道。
洗完澡，妈妈仍穿着真丝睡衣从浴室走到客厅，用眼神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
的可怜女人。
妈妈用力甩了甩头，昨天虽然洗了冷水澡但是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妈妈并没
有感冒。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实在耐不住困意来袭，没一会儿妈妈就睡着了。
平时妈妈都会早早的起来，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到了中午妈妈才幽幽
转醒，
晞」两个大字，妈妈长舒了一口气，放下笔。
便将离婚协议书合上放在原位，拿起牛奶喝完，又进了浴室吹干头发，一气
呵成的做完这一切便回到自己房间。
脱掉鞋子赤着双脚走进浴室，缓缓退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
打开花洒妈妈并没有开热水，用冷水冲洗自己，用冷水更能够让自己清醒的
认识这一切的真实性，更加清醒的面对眼前所有的打击。
化。
「或许这样的挫折和打击又是一次新生活的开端呢」！
「至少从此以后自
而妈妈似乎也感受到了余思的安抚，渐渐大声的哭泣和抽噎变成了小声的啜
泣。
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如同一只受伤的猫一般柔弱，余思的手在轻轻的拍着
时过境迁，后来感情越来越差，或许也是因为生了吴越为了孩子两个人不得
不这样子过下去，没了感情可婚姻还在。
可现在的爸爸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并且一声不吭的离开，只留了一封离婚
妈妈突然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年到底为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那么严格的对自
己的学生，到底为什么那么严格的要求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争取编制的职称。
更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要和这样的一个男人结婚，他好吃懒做喜欢吹牛
没有缓过来，便决定开着车放着音乐漫无目的一个人安静呆一会儿。
等再回家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边似乎泛起了白光，连虫鸣声都可以被
听见，空荡荡的家里安静极了。
「好的，我知道了，高老师，该回家的时间了，介不介意我搭个便车？」
妈妈和余思不一会儿就从琴房出来了，两人很默契的一路都没有再提一句关
于刚刚的事情。
余思竟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妈妈看着余思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哭的事，
顿时更尴尬，妆花了的脸蛋红的更明显了。
「高老师，我不是笑你哭，我是觉得你揉眼睛这个动作和小孩一样，很可爱」。
妈妈真的是压抑的太久了，也太伤心了，余思的这个拥抱来的正是时候。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妈妈丝毫没有半分要停止哭泣的意思，反而靠着
余思哭的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凶猛，好想要把心中的痛苦难过全部宣泄出来。
妈妈用手揉了揉自己哭的红肿的眼睛回答道「没事，谢谢你，哭了一场心情
舒畅多了」！
这个动作被妈妈做出来就如同小孩一样可爱，又有一种少女的俏皮感。
冷漠道：「打电话有事吗」？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赶快跟他说让那个女人
把离婚协议签好，明天把手续办了去。」
代替。
余思立马松开自己的手「抱歉……高老师，我刚刚看你哭的有些喘不过气，
就想着让你靠在我怀里给你顺顺气」。
「你先帮妈妈接一下电话」妈妈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拿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有些迷惑但还是开口问道：「喂，你好，哪位，我
妈妈这会儿接不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很快的把眼神转开，这样我感到有一些奇怪，可并没有深究。
而我虽然知道编制的事儿，可我并没有询问过这件事，我并不想再让妈妈伤
心一次。
才知道妈妈经历了这么多，妈妈也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坚
强。
到了下午妈妈的课我很认真的听讲，眼睛一直跟随着妈妈的身影。
同学接着开口道：「你不知道，听说梁老师直接被内定了，那天办公室几个
老师大吵了一架呢」
「你说的是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同学。
儿就别问了」。梁老师的答非所问让我更加迷惑了。
同桌突然神神秘秘的开口道：「你也发现梁老师最近很奇怪吧，我听说了，
跟那帮老师评选编制的职称这事儿有关呢。」
着妈妈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
对着我也是尴尬的笑了笑便离开了，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抬头看着妈
妈，妈妈则是用眼神示意我去上课，我也并没有想太多。
妈妈也接受和理解了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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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往常一样我和妈妈开车到了学校，而刚下车就遇到了梁老师。
化并不是每个人都发现了。
「高……高老师，早安」一大早妈妈刚到办公室，梁老师便立马站起来给妈
妈打招呼。
客厅的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哪里，我和妈妈在也没有动过它也没在提起它。
新的一个周就这样开始，而妈妈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是学校里
那个严格的高老师。
我继续说道。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你是想改变什么，质问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我听到妈妈这样大声的质问，我难过的低下头开始流泪。
而余思并没有回复依旧用手给妈妈轻轻拍背
「你怎么不说话，是我吓到你了吗？」妈妈见余思没有反应再次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你现在好些了吗，高老师？」余思带着关切的眼神看着妈妈，
继续拿起手机按拨号键，因为我的力气有些大妈妈被一把推倒在床上，身体
重重的压在枕头上。
「吴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妈妈已经很不好过了你还要给那个男人打电
更加失去了理智。
就要拿起手机给爸爸打电话质问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不负责任。
「越越！你干什么，把手机放下，别给你爸打电话」见我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看到我的样子妈妈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直起身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开
口道：「没事的，这都是小事，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你也看在眼里，这其实不是什
么坏事对不对。」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爸爸的房间什么都没了，爸爸是不是直接一走了之
了」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妈妈房间，红着眼框开口道
妈妈听到我这么说，怔了怔微微开口：「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的，妈妈都
走近一看，赫然发现「离婚协议书」映入眼睑，我颤颤巍巍拿起来翻开一看，
爸爸和妈妈的名字都已经签上去。
一瞬间仿佛坠入了深渊，爸爸和妈妈就这么离婚了，妈妈的眼睛肯定就是�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太担心，我看着妈妈一脸疲倦的样子，也不再追
问。
嘱咐了两句让她不要太劳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身体最重要，便退出了妈妈的
「妈，你眼睛怎么回事啊，你哭了吗?」我看着妈妈浮肿的眼睛问道。
尽管妈妈已经冰敷过眼睛，此时已经消肿了很多可依然有些明显。
「没事，就是昨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妈妈低下头缓解了一下情绪，接着抬
轻手轻脚的慢慢走向妈妈，妈妈似乎也是感觉到我离她越来越近，但还是不
准备睁开眼睛看我，又或者是真的睡的有些迷糊了。
「老妈，我回来了！」我打算故意吓唬一下妈妈，没想到妈妈好像真的被我
这样想着妈妈就讲面条全部吃完，回到房间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妈妈知道是我回来了，并没有睁开眼而且继续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本想着拿起来看一眼。
可伸出去的手又顿住最终没有拿起来，转身去冰箱拿了两个冰袋躺在沙发敷
眼睛。
妈妈起伏的后背。
妈妈睁开眼睛，带着泪花看向余思，终于停止了哭泣。
此时此刻余思依旧是保持着一只手搂着妈妈的肩膀，一只手轻柔的给妈妈顺
因为家里没人的原因妈妈睡觉时直接连底裤也没有穿，将真丝睡衣脱掉美好
的酮体直接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空气中。
走进浴室伸手试了试水温后就来时沐浴。
中午起来的时候，妈妈两个眼睛因为哭泣的原因肿的像两个核桃一样。
妈妈努力的睁了睁眼睛，走向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此刻的妈妈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也十分凌乱，看起来就像个自艾自怜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但偏偏脑海里突然闪过今天自己在余思怀里哭泣的样
子。
自己居然在学生面前那么失态真的丢人，可内心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动。
赤着脚从浴室出来，洗完冷水澡的妈妈此时变得十分清醒。
去厨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重新坐在沙发上看向离婚协议书。
静静地看了三分钟后，伸手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高
己不必再为了编制职称那些虚名而做努力了」！
「自己也不必和一个没了感情的人继续生活了，从今以后开始做自己」！
妈妈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完这三句话后缓缓睁开眼睛。
协议书，让妈妈独自解决。
而在学校一向和妈妈要好的梁老师居然是抢走了本来属于妈妈的职称。
所有的坏事都接踵而来，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妈妈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消
虚荣心很重，明明自己没什么能力却总爱指挥别人，那时候那么多优秀的人追自
己，可妈妈却选择了平平无奇的爸爸，当时妈妈的朋友劝她，可她却固执的认为
自己是对的。
妈妈看着这样的家，伸手波开了灯，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妈妈又感到伤
感，妈妈一个人走到沙发跟前，看那封冰冷的离婚协议书，突然有些痛苦闭上眼
睛靠在沙发上。
这也让妈妈觉得轻松了不少，最后妈妈把余思送到了他自己家，最后又嘱咐
了两句便离开了，一个人开车回家。
本来想送走了余思就直接回去，可妈妈刚刚在余思怀里大哭了一场似乎有些
余思看妈妈窘迫的样子忙解释道。
「今天的事可不能说出去，我真的太失态了」妈妈听他这么说更加觉得害羞
了，立马板起脸说道。
哭着哭着开始抽噎，怎么也没办法停止，余思看着怀里的妈妈哭的这么伤心。
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抱紧妈妈，再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拍妈妈的后背
安抚性的缓解妈妈抽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