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让她心中一紧,虽然让弟弟进入县二中是她一直以来的期望,但是现在陆安已经初三了,在这个中考的前夕更换学习环境真的合适吗?“小安,有什么问题就告诉姐姐,不要藏在心里,好吗?”
陆芷烟抚摸着胸前陆安的脑袋,看着这个小兽般粘人的男孩,心中充满了怜爱轻声说着。
“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次学校变动,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得偿所愿”,只是来得确实有些晚,陆安明年就要参加中考了。
“还好吧。”
陆安随口答道,他已经毕业十几年了,大部分同学毕业后便不再联系。
了。
这个依托于煤企的初中随着企业重组带来的下岗潮,被肢解成了数块,原来的学生分流到了县里其他初中,陆安就是其中的一员。
县二中是县里资历最老,教学资源最丰富,学生最多的初中。
钱”,无数私人煤窑就像韭菜一样,割掉一茬又来一茬。
栖宁县更是依靠煤炭行业发展的典型,从60年代的小村落发展成现在数万人口的小县城。
丰富的资源让煤矿遍地开花,吸引大量的矿工来到栖宁,在这里安家生活。
原本的家产被尽数变卖,只剩下了这件房子和不多的存款。
在这里,他度过了数个春夏秋冬,从小学到高中,从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
哪怕是后来离开,这里的一砖一瓦依旧砌在了他的心里,变成了一所隐秘而宁静的圣地,是他那颗孤独漂泊的心最后的港湾……ps:文章模彷借鉴了夏花的心动,是作者第一次写作的练习作品,有血亲、h等要素。
陆芷烟摸了摸陆安的脑袋,男孩乌黑头发异乎寻常的浓密,就像新春田野上倔强的草苗,充满生机,到处逆立。
“嗯。”
陆安闻言,松开了抱着陆芷烟的双臂,在少女收拾餐具的空挡他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小房间。
看到陆安不再哭泣,陆芷烟稍稍安心一些。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刚到新环境不适应也是可以理解的。
记得陆安刚上初一,因为学校离家远而陆芷烟的高中又和他不是一个方向,所以最初陆芷烟决定让他住校。
行殷省作为一个富有煤炭的资源大省,煤炭行业从60年代以来就蓬勃发展,在0年代更是遍布全省,将无数黑色的金子输送到全国各地,成为了共和国“沉默”
的输血机。
与几十年后资源枯竭,被共和国“遗忘”
陆安听出了陆芷烟的不安,他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却忽略了少女的感受,这让他有些愧疚,如果不打消她的疑虑,恐怕这段时间陆芷烟都没法安心学习。
“班里也有好几个和我一样转学的同学,都挺好的。”
起伏的情绪有所平息,重生的喜悦依旧充斥在他的胸膛,但心里年龄超过30岁的他已经可以更好地控制情绪,不再像刚刚那样失态。
初中的记忆早已模煳不清,脑海中的毕业纪念册上同学、老师的名字都几近褪色,他们的面庞更是笼罩在一片片云雾中,若隐若现。
只剩下操场旁斑驳的泥土墙和那道半倚着的倩影,浅浅的笑格外清晰……陆安轻轻摇了摇头,将那些纷杂的念头澹出,他现在不敢再去多奢求些什么,怀中的俏躯温热而绵软,澹澹的幽香就像是一块焚着的紫檀,在他的心里晕出一圈圈朦胧的幻影,甜蜜而温馨。
陆芷烟皱了皱眉,陆安“口不对心”
陆芷烟原本就希望陆安可以在县二中读书,要知道,县二中每年都有上百人可以考上县一中,而县一中更是这个小乡镇的孩子们考上大学的唯一选择!对这个闭塞县城里的孩子而言,想要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县二中、县一中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途径,而陆芷烟正走在这条路上。
可惜相比陆芷烟优秀的学习成绩,调皮捣蛋的陆安成绩就不怎么突出了。
俗话说分数不够钱来凑,可对父母双亡的姐弟二人来说,一笔高额的择校费是他们远远不能承受的,最后陆安只能去相对较差的县四中。
“改革”
这个词对于这个小县城的人来说或许还比较陌生,但很快,它就深切影响到了每一个人。
对陆安而言,最大的影响就是他原来就读的县四中“解散”
一个不足40平米的房间,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卧室。
这里原本是父亲在学校教书时的职工宿舍,在他离开学校去做生意以后就买了下来,一直空置着直到灾难降临。
父母突然离世不但给姐弟两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更是留下了大笔债务。
那时候陆安哭得可比现在厉害多了,一口一个“姐姐不要我了!”
好多天都没能接受现实,无奈之下陆芷烟又给他办了走读,接送了他差不多半个学期。
“那姐姐收拾一下,今天我们早点睡觉,好好休息一晚上。”
的行殷省不同,现在的行殷全省都弥漫着一股“积极”
的“奋进”
气息,充裕的煤炭资源让这里的人几乎低头就可以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