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瑜离开前就把房费付了。
经纪人在门口等着，看她出来，打开平板给她看。网站的头版头条就是她，拍的是她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一起步入酒店的样子。她“啧”了一声，挑剔地说：“把我拍得这么胖。”
“不是胖不胖的问题！”经纪人快绝望了，“姐，你快给谢总打个电话吧，我联系不上他。”
他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托着胀硬的小兄弟便勇往直前，朝小穴内顶去。
她里面好紧又好热，让他舒服极了。
这一夜是说不尽的荒唐，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春水，急促而小声地喘着气，他看她像是疼，于是停下来望着她。
这四个字最平常不过，正着念反着念都很简单，不过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
可慕瑜愣在那里，握着手机，像是在握着一颗热切忠诚的心。她想把手机扔了，良久，也只是握着它，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手机屏幕还亮着，许久，渐渐熄灭了。慕瑜叹了口气，替自己点了一支烟。
这世上的好姑娘这样多，她是最坏的那个，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欣赏的地方，又如何坦然接受别人的爱情？
5
之后，慕瑜大概有小半年没再见到顾书墨。
她身后的镜子是凉的，可他胸膛火热，手也紧紧地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慕瑜本想挣扎，又想了想，便无动于衷任他亲吻。他的舌煽情地舔舐过她的齿与舌尖，想要同她交缠在一起。她再忍不下了，推开他，慢吞吞地说：“不早了，该睡觉了。”
“慕瑜姐，”他问她，“和我接吻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口气说得大，其实半路就软了，到家后抢先一步把顾书墨领到了客房里。
客房在一楼，她的主卧则是在二楼，两人井水不犯河水，非常安全。可惜顾书墨不肯按照她安排好的戏码来，趁她刷牙的时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吓得她一口泡沫咽了下去。他把头埋在她脖颈里，温柔地说：“真的不和我春风一度？”
“你还没完没了了。”慕瑜推开他，“顾导，别人越是喜欢我，我越想跑。如果你不喜欢我，没准我会摇着尾巴扑上去求你垂怜呢。”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令他着迷，为之疯狂。他捏住她胸前柔软双峰的小樱蕾，轻轻地拉扯了起来，惹得她气喘吁吁，吟叫连连。
另一只大手钻进她的裙子底下，隔着底裤抚摸她双腿间的女性部位，摸到了一丝湿润。
慕瑜下意识地轻微挣扎着，但却不妨碍顾书墨将她的底裤给脱下来。
前面的经纪人训斥他们说：“把头低下去，一堆狗仔守在门口，等着拍你们俩的照片呢！”
“狗仔怎么会知道他在咱们车上？”
顾书墨闻言，笑着说：“因为我上车的时候，特意让别人看到了。”
“我没有避开你啊。”
慕瑜睁眼说瞎话，他却立刻笑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喜欢你。慕瑜姐，我给你赔礼道歉好吗？”
“你真的是顾书墨？”慕瑜有些怀疑，“怎么忽然变成情场高手了？”
顾书墨没否认，微微侧着头看她。他今天穿了三件套的礼服，胸口别了贝母的胸针，映着车窗外寡淡的光，倒像是木偶点了睛。慕瑜是个颜控，每次看到他的脸都觉得世道不公，为什么就有人能长得这样无可挑剔。
慕瑜想明白了，连笑容都不太友好：“还不下车，等着和我回家春风一度？”
“慕瑜姐，”他问，“你生气啦？”
她总麻烦谢明宇，谢明宇虽然不耐烦，却每次都帮她处理得非常妥帖，她有要求，他也总是毫不推辞。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谢明宇是不是爱上自己了？不过想完之后她就会让自己认清现实，谢明宇是不会爱自己的。
她心里不高兴，于是第二天花枝招展地出现在顾书墨面前。在她的脑补中，顾书墨应当对她惊为天人，视线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她。然而顾书墨只是看了她一眼，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去和女二说话了。
慕瑜站在那里，聚光灯对准她，记者们噼里啪啦按快门，她虽然生气，却还要保持微笑。
慕瑜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向着同顾书墨相反的方向微微倾身。顾书墨望了她一眼，恰好屏幕上繁星满天，映在他眼底，也像是星河落了下来。他长得不大像个导演，更像是电影明星，一颦一笑都蕴含着优雅的风情。
慕瑜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影，手像是漫不经心地垂在腿上，可掌心被他拂过的地方滚烫地热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入其中，将要生根发芽。
4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顾书墨拽得很紧，慕瑜无奈，又因为好奇心重，真去猜起顾书墨到底写了什么。
这是个“我”字，她想下一个字是“不”。
他慢慢地写，她细细地猜，到最后一个字，就组成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慕瑜垂着眼，审视地望着他，又勾了勾他的下巴：“顾导，你只比我小三岁，就有代沟了哦。”她说完就放手，挽住他的手臂，嫣然一笑，“所以呀，千万别喜欢上我。”
顾书墨不说话了，两个人结伴走入会场，慕瑜同顾书墨坐在一起，两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
她说完这句，记者还以为有下文，可她已经迤迤然走进去了。身后，顾书墨走过来，问她：“你这样对记者，不怕他们瞎写你吗？”
“我怕啊。”她回答，“可谁让我未婚夫有钱呢。你知道的，不论哪一行，没有点儿钱都混不下去的。”
顾书墨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于是闭嘴不语。
“姐！”服装师忍无可忍，“您能靠谱点儿吗？”
那天的慕瑜穿了一套燕尾服，头发盘起来，化的妆锋利冶艳，是刺破眼球的嚣张美丽。她一走到红毯上，所有的摄像头都转向她，闪光灯亮成一片星海，她目不斜视，唇边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旁若无人地走上了最顶端。
所有人都说她是天生的大明星，十八岁时演第一部电影，就绽放了光彩。
慕瑜听了，说：“我可不想惹到这样的小男生，万一哭着喊着要我负责，那多没劲儿。”
她们深有同感，一致认为玩什么都不能玩心，要是真动了情，死期就到了。
3
顾书墨更加深入地亲吻着她，大掌在本能的驱使下，自动滑到她挺起的胸脯上。
柔软的部位捏起来很舒服，配合着吮吻她的节奏，他规律地按压着她的胸部。
“唔……”慕瑜溢出了一声轻呼。
慕瑜略略愣住，他却已经收回了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语速很快地说：“夜里风冷，你不要冻感冒了。”说完这一句话，他脸红到极点，低着头就往外走。
慕瑜叫住他：“顾导，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他被门槛绊住，“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慕瑜要过去扶他，可他立刻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他很理解地点了点头，被慕瑜瞪了一眼，又连忙说：“不小……”
这句说出口，顾书墨就知道要糟。果然，慕瑜的眼睛亮了一下，说：“哟，你知道得挺清楚啊？”
顾书墨脸红得像要滴血。
他愣在那里，慕瑜哈哈大笑着走过去，像是想要抱住他。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把手提袋横亘在两人中间：“这是……这是你的东西。”
慕瑜笑眯眯地问道：“是什么呀？”
他小声回答。
她正说得眉飞色舞，电话响了，她随手接起来：“哪位？”
顾书墨的声音响了起来：“慕瑜姐，你有东西忘在酒店了。”
慕瑜本来不想理他，可歌坛天后一直在旁边掐她。她无奈，敷衍着说：“那你来找我吧。”
那边谢明宇沉默一会儿，“咔哒”一声把电话挂了。
慕瑜看经纪人一张脸都气得扭曲了，忍不住笑起来，说：“你看，我打了也没用。”
经纪人快被她气死了，她却若无其事，上微信和闺蜜团约了晚上一起打麻将。
2
她一边含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一边紧紧抓着他，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况且他也喝了不少酒，像是干柴遇到烈火，他实在把持不住，就反身把她压倒……
两人身体贴着身体，脸颊愈来愈近，呼息尽数吐在脸上，他闭上眼，贴上她的红唇。她的唇瓣柔软，带着香甜，吸引着他，光只是唇瓣轻贴已经无法满足他，他捧起她的脸，放纵自己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腔，与她更加亲密地拥吻着。
慕瑜出了烂摊子，收拾局面的人从来是谢明宇。她勉为其难地给谢明宇打了电话。
半晌，谢明宇接起来说：“我这边是午夜三点，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扰我。”
“我被人拍到了，你帮我摆平吧。”
她不看他，只紧紧闭着眼，轻声说：“别停呀。”
后来她睡着了，长长的发散在枕头上。他上了床，她就滚入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死活不肯放手。
“慕瑜姐，”顾书墨从回忆里回过神，看着支票，无奈地笑了，“你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他将她白嫩的双腿打开，腿间诱人的花穴顿时在他面前大大地敞了开来。
在房间柔和的光线之下，她柔嫩的肉瓣和上头细致的黑色软毛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散发出极致的诱惑。
一股热流窜到顾书墨的下腹部，腿间胀硬疼痛了起来。
她最早是不抽烟的，后来烦心事儿多了，再加上和别人赌气，越是不要她做这些事，她偏偏要背道而驰。
人人都说，美人儿一辈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可她的烦恼这样多，多得像是要早生华发。
他打电话给她，电话号码被她拉黑。有他在的场合，她从来不肯参加。
后来就有了流言，说慕瑜和顾书墨拍戏时闹矛盾，两人是面和心不合。顶头大老板亲自给她打电话，好言相劝半天，又下了最后通牒：“顾书墨的新电影又要开拍了，你当他的女主角吧。”
慕瑜忍气吞声地给顾书墨发了条短信，打听他新任女主定下来了没有。那边很快有了回应，他只回了她四个字：我在等你。
慕瑜不说话，拿手背擦了擦嘴就去睡了。
那一夜她没睡好，翻来覆去，只觉得太阳穴跳着疼。早上她起来，下楼时看到桌子上摆的都是早点，全部被细心地放进了保温饭盒里，吃起来刚刚好。
慕瑜走过去，吃了几口就觉得咽不下去了。她坐在椅子上，叹气说：“顾书墨啊，你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我。”
“可我做不到。”他有点儿苦恼，“我只要一想到不喜欢你，就难过得不行。”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深情戏码。”
慕瑜转身要走，可他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慕瑜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杀人是犯法的”，顾书墨已经俯下身去，把头靠在了她的腿上，自下而上地望着她说：“慕瑜姐，带我回家春风一度吧。”
前面经纪人大声咳嗽起来，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慕瑜翻了个白眼，故意说：“成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被累死，还是你被榨干。”
“因为我发现，你不会喜欢那样的我。”他一本正经说，“你不喜欢纯情小男生不是吗？”
慕瑜瞪大眼，还没说话，前门忽然被拉开，经纪人狼狈地扑上来，一踩油门就走。慕瑜没坐稳，一头撞进了顾书墨怀里。顾书墨闷哼一声，撒娇说：“慕瑜姐，我的心被你撞疼了。”
他简直变了个人，让慕瑜招架不来。
他说话软软的，像是撒娇，慕瑜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心里已经在想他怎么这么可爱。她一旦认定一个人可爱，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讨厌他了。
慕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顾书墨立刻小声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和你闹别扭。可你不知道，你总避开我，我心里有多难受。”
整场发布会下来，顾书墨和她说的话屈指可数，她忽然有些怀疑，那天在她手心里写“爱”的事儿，只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
她蔫头蔫脑地坐上车，另一边的车门被人拉开，有个人坐上来问她：“就这么走了？”
慕瑜呆了呆，看着顾书墨，半晌，冷笑一声：“我懂了，你这是和我玩欲迎还拒？”
那段时间慕瑜不敢和顾书墨碰面，所有关于电影的宣传通告，都装死不去。经纪人打电话质问她，她一边吃薯片，一边若无其事地说：“让谢明宇去处理。”
“你别玩火了！”经纪人骂她，“我是谢总，也不会一直忍你。”
挂了电话，慕瑜倒在沙发上，有点儿没精打采。经纪人的最后一句话总在脑子里回荡，她不大服气，拿起电话，想了想，又丢到了一边。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顾书墨高高翻了起来，内衣也被解开了，他的大掌此刻正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乳房。
“要我停手吗？”他问。
慕瑜没有说话，只是用炽热的唇再度吻上他的。
不喜欢还要说出来，慕瑜腹诽：也太幼稚了！
可他还没写完，正在继续往下写。这次他只写了三个字，就停了手。他的指尖点在她的掌心里，带一点微凉的感觉。
我爱你。他写。
电影是民国背景，慕瑜是女主，她为了这个角色减了五公斤，看起来窈窕消瘦，苍白如纸，美得风情万种。
慕瑜的美，就在于眉眼之间，灵动婉转，演什么是什么。她自己也被自己迷倒了，于是专心致志看着，左侧却伸来一只手，握住她的，在她掌心里慢吞吞地写起了字。
黑暗里，只有屏幕上冷冷淡淡的光。顾书墨眼睛凝视着屏幕，嘴角扬起，像是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可他的手就那样一笔一划地写着，写得慕瑜掌心发麻，心里发痒。
她睨他一眼，眼波流转，伸手将他困在走道同自己之间。她个子高，可他更高，两人差了大半个头的距离，他连忙蹲了个马步，让自己低下来仰视慕瑜。
“慕瑜姐……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顾书墨站在台上接受采访，看到她时视线凝固了一下。
慕瑜怕他真的爱上自己，点了点头就准备与他擦身而过。有记者叫她的名字：“慕瑜姐，对观众们说句话吧。”
慕瑜转过头，微微一笑道：“大家好啊。”
慕瑜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每天吃炸鸡火锅，到要去参加电影首映礼时，才发现自己胖了三斤。
她捏捏自己的“游泳圈”，看着服装师手里捧着的一件小礼服，裙摆是水晶流苏，若是穿上，走动时一定像阳光下的水一样波光潋滟。可这礼服有一个毛病，就是太贴身，所以穿的人那是一点赘肉都万万不能有的。
慕瑜觉得有点儿心虚：“你说我吸着肚子，是不是就看不出来了？”
慕瑜愣了一会儿，回去和闺蜜们分享。
有个闺蜜说：“他这么清纯？不至于吧，我记得他挺玩得开的呀？”
另一个接过话茬道：“少男心，海底针。他一定是喜欢慕瑜，才会这么清纯。”
慕瑜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东西送你了，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她说着就往里面走，身后，顾书墨忽然叫住她：“慕瑜姐。”
慕瑜半回过头，就看到他脱下外套，走过来披在了她的肩上。介于少年与青年的清冽气息包裹住她，他手臂伸过来，像是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慕瑜凑近他：“我听不清。”
“是你的内衣……”他像是豁出去了，抬起头来看着她，“你扔在沙发上，被服务员捡到了。”
慕瑜顿住了半天，才解释说：“我胸小，穿不穿都差不多，所以很容易忘记。”
慕瑜穿着拖鞋出去时，正好看到顾书墨走进来。慕瑜眼尖，认出他穿的西装是今年新款的定制，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比模特还要英俊不少。
“慕瑜姐，”他在她三步外停下，似乎在防备她扑过来，“这么冷的天，你不多穿件外套吗？”
他的英俊是那种良家妇男式的乖巧，慕瑜看到就想逗他：“我穿了外套，你怎么英雄救美，替我披上你的衣服？”
能当她闺蜜的不是歌坛天后，就是电影天后。大家分享着最近的新鲜事儿，她装模作样了半天，说：“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不小心睡了个导演。”
“顾书墨？”歌坛天后消息最灵通，“他长得那么好看，居然被你抢先一步了。”
慕瑜还在炫耀：“他腹肌真结实，硬邦邦的……”
他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闯进她湿热的口腔里面，逮住了小舌，与之热切缠绵。
两人拥吻着，一下子便进入晕眩的二人世界，忘了一切。
他的激吻让她全身发热发烫，她的手慢慢往后环住他的颈项，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