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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赴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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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舒莱曼的脸上似乎浮现出几分愠怒,武藤适时地走上前,悄悄从王良明手里接过了托盘,小声嘱咐他道:“没事,你先去外面。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

“……好……嗯。”

心慌意乱的王良明,只得遵循着武藤的嘱咐,慢慢退出了房间,关好门。他偷偷瞄了一眼德国医生,看到那张古板的脸皱起了眉,便自知惹了不小的麻烦,闯了大祸,不由平添了些许忧虑。

但是,武藤还没来得及拿手握好高昂的阳具,身后就传来了舒莱曼招呼他的声音。

“哎,怎么了教授?”男人狼狈地收起了完全没疲软下来的阳具,连忙答应着,匆匆边提裤子边往屋里赶。而等他进了诊所里的办公室,发现状态糟糕的,其实并不止自己一个——

舒莱曼叉着腰,木着脸,正冷冷地盯着洒了一地的药液,与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烧杯碎片。王良明则怯生生地站在一旁,手中还端着一个小托盘,脸上挂满了歉意与慌张。

陆骏豪完全不给武藤任何推辞的契机。他有意无意地拿警棍跟武藤的裤裆上轻轻戳了下后,便背着手,没事儿人一样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武藤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拿着陆骏豪突兀塞给自己的手套,愣了老半天。对于晚上应否再前往那个地方,奉陪陆警官一起再糟蹋另一个女人,还是应‘违背指示’,他亦完全没有半点儿想法。

无奈之下,武藤只好暂且搁置这些问题,先推自行车去了后院里停好。他又把陆骏豪的白手套撑开,略微观察了一下后,意外地发现,这只手套竟也应带在右手上。陆警长看似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故意带了两只右手套出来。

在王良明面前能说会道的武藤,此刻竟堪比哑巴吃黄连。尴尬万分的他,嘿嘿讪笑了好几声,都找不出个合适的回应方式。陆骏豪自然是得意的很。警长脚一跺,眉一挑,眼一瞪,假装正色讲:“让你如实招供,又不招?好,那就……请君,入瓮!”

说罢,陆骏豪也不容武藤反驳什么,直接按住武藤的双肩,把已然傻眼的男人转向了屋里,再抬腿提膝往他屁股上一踢,笑嚷道:“进去!”

“快来,快来。”自称叫月儿的女子,亦附和着陆警长的‘指示’,用一双纤细小手重新握住武藤的胳膊,跟着陆骏豪一道将飞行员连拉带扯地拖进了屋内,把他安置到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

男人的话音逐渐变小,停止了和那妇人的拉扯。他木楞地看向大开的门。摇曳的光影里,陆警长背着手,敞着警服的领口,面色微红地站在那儿,笑嘻嘻地盯着武藤。

“呦呵!这可谓,呃……那什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吧?”陆骏豪高声讲道。武藤感觉他大约是先喝了些酒,导致说话有点哑,行动亦有些迟钝。

警长眯起了眼睛,凑近了武藤的脸,像是要看个仔细。然后,他大手一挥,重重拍上武藤的肩,故作严肃地说:“兄弟,这可就不对了嘛。这咋又……明知故犯,私闯民宅了呢?”

只不过,不见还好;一见其人,武藤原本躁动不安的欲望,顷刻间冷下去半截儿。

他看到屋内摆了好几盏油灯。堂屋正中,一桌丰盛的菜肴还未被动筷。三把椅子空着两把,剩下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身着紫红的旗袍,以扇遮面,正对着眼前的小酒杯扭捏作态,顾影自怜。

一股浓郁到腻的香水胭脂味扑面而来,熏得武藤措手不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女子发现来了人,连忙放下团扇,扶桌起身,娇羞又淫荡地扭着腰迎上前,笑说:“爷,您可来了。”

夕阳接近落幕,些许繁星挂上了远方的苍穹。武藤抬起头,望了望即将笼罩大地的朦胧夜色,再垂下眼来,愣愣看着身前破旧的屋门。门虚掩着,屋内灯火通明,早已将几扇窗纸染成了金黄。

男人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他握紧了双拳,闭上双眼,长长叹息了一声。完后,武藤皱着眉,极为吃力地端起一条胳膊,但停在了半空中。

他脚下有了撤退的愿望,可又隐隐维持着前进的冲动。

……

步入秋季,日照的时间倒依旧很长。以至于接近了七点多,通往县城的乡间小道儿上,仍被晚霞的余晖浸了个满。

只不过,再度光临这个地方的武藤,昨日来时的那番舒畅惬意早已荡然无存。男人皱着眉,两手插在裤兜里,步履缓慢地向前溜达。偶尔,若是碰上一两位熟悉了的镇民,他也会微笑招呼。但其余时候,他的脸上,着实难掩心中的焦躁与顾虑。

“别啦,早些过去,给人留个好印象。”王良明把他揽着自己的胳膊拽下来,轻轻推了他一把,讲:“我们中国人呐,赴约向来要提前一些,以示对主人的尊重与敬意。”

“…那…好吧……”武藤嘴上回答的语气平常得很,但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他将自行车停到了院子里的栅栏旁,向王良明道别说:“我……走啦?”

“你,”王良明伸手指着自行车,问他:“不骑这个了?”

讲到这里,陆骏豪顿了一下,握着武藤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他凑近飞行员的耳畔,以一种极特殊的语调,沉声讲道:“老弟得记着一点。对敌人的仁慈,就属于,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听闻这话,日本兵吃了一惊,身子亦跟着微微一颤。他不知陆骏豪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已发现正因自己‘多余’的举动,才使二人全都挂了彩。

武藤转过头,见陆警长脸色很平静。但那顶宽檐警帽遮住了阳光,让他一多半的面容都藏在阴影中,整个人凸显出了几分格外的冷峻。而陆骏豪一直盯着面前的飞行员,攥着他的手也没放下,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听到王良明提起了夜晚的安排,方才还相对沉稳的武藤,心中忽然一乱。他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故作平静地说:“诶,我做吧。不过……”

“不过什么……?”他这话锋一转,立马使得王良明心中的疑惑加重了点。

“哦哦,是这样。”武藤压根儿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瞬间经历完了一番漫长的心理斗争的。他模样显得极为尴尬,咧了咧嘴,打着哈哈笑着说:

“唉。”许久过后,王良明长长叹了口气,对揽着自己肩膀的男人讲说:“我……本还想在离开之前,给德国医生留下个好印象。可不曾想,全都弄巧成拙了。”

说罢,懊恼的他不自觉地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脑袋上捶。武藤见状,赶忙拽住了他的手,握进了自己掌心里,告诉他说:“别总往坏处想。事情什么结果,现在都不确定。”

王良明仰起头,看了看身旁一脸平静的男人,心中却产生了几分疑惑。他一来搞不懂,为什么武藤今日会和自己一样撞了霉运,搞砸了那么多事;二来,他隐约觉得,自从昨晚深夜回家后,这家伙张扬开朗的性子,好似倏然收敛了不少。

德国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也不要王良明再捣鼓好档案,用生涩的中文直接对两名患者说道:“你们,都先进来吧。档案,不写了。”

话音落下,舒莱曼还扫了两名助理一眼,目光中除了责怪就是责怪。王良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坐在桌前,干愣着望向一桌狼藉,不知所措。武藤亦是没了办法,只好先讪讪地把一袋新档案纸放入上层抽屉,接着打算帮王良明一块儿收拾下桌面。

“喂,你们俩,”德国医生半个身子探出诊室门口,冷声招呼他们道:“先不管那里了,快过来这边!难道,你们还指望我来和他们直接交流?这可不是在签署凡尔赛协议!”

“……”王良明有点慌了。他匆忙跟病人们道歉,同时打开抽屉,想再翻找两张新的纸出来。可他沮丧地看到,档案袋里已然空空如也,再没有多余的纸可用来填写。

而比这更令他惊恐的,是舒莱曼不知何时出了诊室的门,正倚在走道的廊柱旁边,环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他。王良明没了辙,只好壮起胆子,向舒莱曼抱歉地说:“对不起,舒莱曼先生。您这里,还有新的病历单吗?”

舒莱曼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不过,武藤倒即时从屋里面赶了出来。男人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安慰了他一下,告诉他:“别急。我记得,好像底下这层抽屉里……”

而不顺当的地方,还不仅仅止步于此。

大约是到了下午左右,诊所来了两位病人。因为他们不久前刚到镇上,没有病历档案,按照以往的规矩,王良明便分别取来了两张诊断单,帮他们建档。但偏不凑巧,这二人,一位的姓氏是拉弓箭的‘弓’,另一位的则是要东西的‘要’,都极为罕见。

“二位先生的名字,倒很是独特。”王良明一边和他俩打着趣,以拉近关系,一边将钢笔尖沾上墨水,在纸上填写他们的信息。

“呵……”武藤勉勉强强扯了下嘴角,背对着陆骏豪,讪讪地回答说:“是挺不错,挺刺激的。哈哈。”

“不错是吧?”陆骏豪笑嘻嘻地讲着,不过按在武藤肩膀上的手加大了点儿力道。他见旁边刚好过去一名行人,还未走远,便将声音进一步压低了点,继续追问:“那,咱们今晚再来一次,咋样?”

一听警长这么说,精神状态本有点恍惚的武藤,下体竟再一次亢奋了起来。他有点慌,赶忙伸手去拽自己肩头那只沾过不少肮脏的手,同时推脱:“……啊。不必了吧?我不想总是打扰了您的兴致……”

当然,舒莱曼倒并没对他予以训斥或指责,仅仅是沉着脸,踱步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武藤则忙不迭地清扫起了地上的玻璃碴和药液。但是,精神同样恍惚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亦灵活不到哪儿去,以至于险些没让指头被碎玻璃割破。

德国医生睨见武藤将手指放进口中嘬了好一会儿,眉宇拧得更紧了些。他的确搞不太懂,为什么平日里都配合挺好的两位帮手,今天会接连闹出事故。

近些日来的连续忙碌,加之天气闷热,让舒莱曼亦有点心浮气躁。他烦闷地靠进办公椅背里,翻了几页,又因读不大懂上面的内容,片刻便将其扔到了一边儿。

“对……对不起……舒莱曼先生!”

王良明大气都不敢出,愣了一下后,赶忙给舒莱曼弯腰致歉。可他不曾想,这一搞,却再一次弄巧成拙。他一个没注意,托盘上的另一瓶试剂也失去了平衡,随之滚落,在白瓷地砖上绽放出了一朵美丽的玻璃碎花。

德国医生的神情已极度难看。而王良明更是彻底傻了眼,呆在那儿,连怎么道歉都没了主意。

男人心里涌起了一股不明不白的情绪。他犹豫了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把右手塞进了那只手套内,慢慢用它把自己的大手包裹了起来。武藤抬起胳膊,右手轻轻握了握拳。

那手套棉质的触感,虽说再普通不过,可此时却让他有了种和去肏被陆骏豪肏过的阴道时一样的感觉,弄得武藤脑子里很乱。并且,他的阳具也跟着更加硬挺了一点儿。

武藤感觉自己状态不对劲儿,又焦虑,又亢奋。他寻思了片刻,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拉下裤链,本打算趁机套弄上几下,射出精液,从而稍稍缓解下自己的情绪。

武藤的思绪很乱,即使没喝酒,精神都恍惚得很。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昨日来时还乱糟糟的一片,此时竟已被打扫得井然有序。桌上大约有四五盘菜。每个人的位置跟前,又都搁着一只小酒杯。

趁着陆骏豪回身去关门的功夫,那女子托着涂满雪白脂粉的脸,把武藤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完后,她呡嘴一笑,自作主张端过桌子中央的青花酒壶,把壶嘴伸向武藤面前的酒杯,说:“爷,您大老远跑来,累坏了吧。月儿先陪您饮杯酒,暖暖身子。”

男人没了辙。拿捏不准警长态度的他,只得试探着道了个歉:“呃,实在是……对不住……要不我给您处理一下?”

“哈哈,其实也没啥,用不着大费周折。”陆骏豪笑了起来,方才严肃的脸也豁然开朗的了几分。他将武藤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掌心中,捏了两下后放开,毫不在意地讲:“咱们毕竟都当过兵,这点儿小伤,算啥?顶多就算,老子陪你领了个教训吧。别介意。”

说罢,警长拍了两下武藤的肩。接着,他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副白手套,将其中一只套在自己受了伤的右手上,遮挡住了手掌外沿那道可怕的伤口。然后,陆骏豪把另外一只手套塞给了日本兵,同时说:“就这么定了。今天晚点儿,还是在老地方,啊。咱们好好尽兴搞一次再。”

“啊?我……”武藤完全摸不到头绪。一时间,他还以为真是自己进错了屋子,急忙突兀问道:“原来,我走错了哈?”

“哈哈哈哈哈!”陆骏豪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那女子都被武藤的回答逗乐得忍俊不禁。片刻后,警长抹了把脸上的汗,勉强收住笑声,攥着武藤的肩头摇了又摇,说:“兄弟实诚人。那么,就请如实禀报,今夜来这儿,有何贵干?是看中了哥哥的财,还是相中了月儿妹妹的色呀?”

“我……”

“呃,不是……”这妇人形骸放浪的模样,着实给武藤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多想,本能甩开了妇人想搀扶自己胳膊的手,后退两步,讲说:“我…我好像,来错地方了。”

“诶?爷,您这儿说笑些什么呐。”那名妇人丝毫不为所动,不依不饶地拉着他。不仅如此,她还愈发大胆地将并不硕大的酥胸挤上前,拿乳沟轻碰武藤的身子,同时还嗔怪似得说道:“您别嫌弃月儿。月儿今日,定当尽心尽力地伺候您。”

“不不不……我真的……”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武藤,简直欲哭无泪。他实在顾不得再去考虑陆警长,一边急急忙忙想转身出去,一边拒绝那妇人道:“我……不需要了。谢谢。嗯……”

种种纠结,加之天气炎热,让武藤还没参与进下一场性爱,额头上便沁出了不少汗珠。他抿紧嘴唇,把握成拳头的手贴到了门上。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女声。一位女子,咿咿呀呀地哼唱起了一首民谣: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瞻园里,堂阔宇深呀……”

这夹带了浓厚家乡话的歌词,武藤即便中国语学得再好,也难以听懂理解。他只是觉得,这位妇人的唱腔有几分韵律,有点吸引自己。最后一丝犹豫亦随之打消。日本兵硬下了心,终于向前推了下门。

对于这样的事,他已然不知,究竟怎样,才能彻底做个了结。一天下来,武藤曾无数次思虑能否忽视掉陆警长的‘邀约’,假装遗忘了此事。可他知道,若要这样做,接下来恐怕会遇上很多麻烦。毕竟,这小镇只是个巴掌大的地方。而自己特殊的身份,又无形中增添了许多羁绊。

并且,飞行员也搞不懂,为何自己走在半路上,胯间的阳具就开始莫名变得硬挺起来,将裤裆撑起了一顶小帐篷。他又发现,自己裹在陆骏豪给的手套中的右手,掌心似乎沁出了不少汗。而这样的状况,使武藤的思绪变得愈加烦躁。他感到身体内再度腾起了一股欲火,在逐渐烧得旺盛。

迷茫、空虚和焦虑,最终还是催促着武藤加快迈开脚步,一直走到了那栋平房跟前。

“嗯,现在先不骑了。”武藤脑子里乱糟糟的,胡乱对他讲:“反正也不远。嗯…走路就过去了。晚上等我回来。”

言毕,男人立刻回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生怕多面向王良明一秒,便会让他觉察出自己的慌乱。而王良明瞅着武藤这般略微唐突的言行举止,原本放下了的心,又开始起了疑。

这人,怎么搞得?王良明思索了半天,总觉得武藤的表现有点反常。可若要说哪里反常,他同样道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其再度归结为自己多心,摇了摇头,回了屋。

“我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户…商贾。他那里不仅有我们需要的很多东西,而且他还是个…很有智慧,嗯,很有智慧的人。他今天晚上的话,约请我去酒楼里聚一聚。所以的话……”

“噢,原来是这样。”王良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中倒是松了口气。他告诉武藤:“那你早点赶去吧,不要让人等得太久。另外就是,说话时候要注意些分寸,别把你日本人的身份暴露出去。晚膳,我来操持就好。”

“不必这样。”武藤很是惭愧,毕竟自己冲‘小兄弟’撒了个彻头彻尾的谎。他说:“我先帮你们都弄好,完后再去就行。现在的话,时间也早呢。”

“你……”

“嗯?怎么了?”武藤看王良明有话想讲,便一如既往地回应了他。

“呃,算了。没什么。”王良明寻思片刻后,自觉自己也不知道该问他些啥,只好换了话题:“今天晚上的话,伙食就还是由…你来准备?不过你要是累了的话,我来做也可以的。”

王良明仍未能从慌张中彻底平复心绪,只好任由武藤拉起他的手,进了里面的屋子。

一系列糟糕的表现,让武藤也没顾得抽空去商店搞来自行车的坐垫。待到傍晚时分,他俩和舒莱曼道别之时,德国医生就坐在办公桌前读书,不仅没打招呼,连眼皮都没带抬一下。

回家的路上,情绪低落的王良明一直低着头,手指拨弄着挎包的袋子。无论武藤想怎么宽慰他,他都只是“嗯”“啊”地勉强应付过去。

武藤边说,边蹲下身开了桌底下的柜子。因为距离有点远,飞行员不得不把胳膊努力伸进去了些,以图手能抅到一个文件袋。可他一不小心,用力一猛,结实的肩膀撞到了桌沿,立时震翻了那瓶墨水。

“哎呦!……咳…咳…你们……你们怎么搞得?!”

直到弓姓患者掂起自己被弄脏的裤腿,后退脚步,捂嘴咳嗽着抱怨出声后,王良明和武藤才意识到又闯了祸。他俩面面相觑,完全不知眼前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可他不知是因为自己潜意识作祟,还是天太热脑子糊涂了。待填写完毕后,王良明拿起档案纸一查,发现自己竟把两个并不算生僻的字眼分别写成了‘龚’和‘药’。

面对俩位病人不悦的目光,王良明只得连连赔了不是,然后赶紧取出了两张新纸,打算重新写一遍。

奈何这次,‘弓’字是没写错,可在写那‘要’字的时候,王良明偏偏着了急,没等钢笔尖的墨水抖落干净就将其挪到了纸上。深蓝色的墨水,顷刻间便在两张纸上浸染了一大滩。

他话没来得及讲完,手却先被陆骏豪给攥住了。警长收起了先前的笑,冷哼了一声,将右手五指插入了武藤右手的指缝间,然后稍稍用力一扳,把二人并在一块儿的手掌外沿翻了上来,搁在了武藤眼前。

两道深浅不一的狰狞伤痕,大刺刺地横在两只黝黑粗糙的手掌外沿,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颇为夸张与可怖。武藤仔细看了看,发现陆骏豪没将手掌外沿的血擦干,致使其凝成了一大片褐紫。而相比起他手上那道浸满干涸黑血的伤口,自己手上的瘀痕,则可谓是幸运多了。

武藤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语。但陆警长倒竟没显得多为在意,话亦说得很淡然:“打扰了什么兴致?我可一点不觉得。老子跟你一块儿肏娘们儿,还蛮有意思的。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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