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可控的诡异浮现出和令狐澄泓还是在初中同桌时候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令狐澄泓有点娘娘腔,虽然是学霸也总被男孩子欺负,他常常帮他揍那些男孩子,令狐澄泓就辅导他功课,他们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好友。
‘令狐,你走路像个小姑娘,他们看你不顺眼不欺负你欺负谁?走,从今天开始我带你打篮球——’楚硕明觉得令狐澄泓太柔弱斯文了,想帮他和同学正常交际,不分由说的拉着令狐澄泓的手腕带着他走。
那个时候令狐澄泓虽然是个少年,但却像个害羞的温柔姑娘,睫毛超长还颤颤的,曾经被女生们专门测量过,足足两厘米还多一点儿,被楚硕明拉着脚步踉跄的走,玉手雪白蜷缩:“我……我不会……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徐子悦兴奋的:“真的?那我要bradar的最新款,还有你能不能陪我去参加画廊花姐办的party,我自己肯定又有人来骚扰我嘛……”
马路人行横道边,高大的男子穿着白大褂等着红灯,刺眼的阳光弄的他睁不开眼皮。
楚硕明狠狠搓了把脸,又拍拍自己的脑壳,只觉得这抹阳光简直出现的太不符合此时此情,此刻应该有电闪雷鸣加大雨,才能烘托他这个被情人和友人戴了绿帽子的苦逼青年的悲催感。
令狐澄泓手指微动,深深的看着楚硕明,只是那魅惑的微红眼角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楚硕明现在看到这对狗男男就想吐,哪里会注意,站起身就走。
徐子悦悄悄松了口气,抱着令狐澄泓的胳膊依靠上去,高兴说:“真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手啦,太好了!以前,他什么都可以原谅我,我还以为这次他还会想挽回我呢,难道是因为他给不了我幸福,觉得令狐你可以更爱我,才放弃的吗?”
楚硕明脑袋僵硬的转移到徐子悦抱着男人手臂的手上,他恨不得黏在那个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却仍旧温柔浅笑的看着自己。
楚硕明几乎是咬牙切齿,黑着脸:“你还有脸跟我笑?”
没错,那个黑发及腰在脑后低低松松的系着带子,瓜子脸,有着像是天生自带嫣红眼线的妖孽丹凤眼,高挺贵气的鼻子,樱桃小嘴儿,笑起来比女人还阴柔妩媚,身材精壮高大,白色西裤裹着大长腿,藏蓝丝绸衬衫领口开着露出极美的脖子和性感锁骨,手腕上戴着低调奢华的钻石表……从初中认识起就是学霸,高中没念完就被米国哈弗大学破格录取,祖父、父亲、兄长都是国家统领级别高官中的高官,外祖父是全球首富,母亲是国际名模兼女企业家,从一生下来就是招人恨的,看见就会无数次刺激自己这颗屌丝心的男人,就是他初、高中同学兼好友——令狐澄泓。
徐子悦年少,一向在外头玩儿惯了,开始只是偷腥偷吃,楚硕明本来就是宽和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他年纪小也就算了。谁知道后来越演越烈,常常夜不归宿,回来后就给自己做饭认错撒娇。
那个时候他就一步步的退让,其实他也知道他自己不对劲儿,有些不像个正常男人。
可有谁知道他楚硕明从出生母亲去世,父亲车祸死亡都只在他年两岁之前?他看重的不是那些忠贞不二,他只想着对方能好好的活着,能爱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哐当———嗝儿——哈哈哈……”打了个酒嗝儿,撑着桌子楚硕明眼睛全是红血丝,脖子也红了,自嘲傻笑个不停。
他想起了四年前,那时候徐子悦还是大一的学生,得了病不敢去医院大半夜的常常来他工作的中医诊所,他接诊了徐子悦,每次总是很严重的肛裂,他是同性恋,虽然没有发生过关系,他的医学常识也知道这是剧烈肛交导致的撕裂伤。
“楚医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不后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徐子悦笑着趴在床上,拿着一张帝国颁发的新锐画家金奖证书冲楚硕明显摆着,又快乐的说:“我这样贫穷人家出来的艺术生,除了有才华是不行的!现在,我拿到了我的奖金,我可以还你医药费了!哈哈……”
雅菲斯七星级大酒店,一楼咖啡休闲区。
楚硕明套着一件灰扑扑的满是中药味儿的白大褂坐在沙发上,原本还算得上英俊板正的脸,此刻疲惫的因为过度震惊而瘫着,嘴角抽搐,下巴全是胡渣子,正如一个人被戴绿帽子多年的‘窝囊大叔’。
“硕明,对不起,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我先爱上的令狐,你可以向我发脾气,我不会怪你的,我愿意补偿你,只是希望你别责怪令狐,我很爱他。”徐子悦磁性活泼的声音此刻故意放低饱含着歉意与真挚。
“我教你!简单啊……”
那个时候楚硕明对人面冷心善,但人宽厚正直,乐于助人,在班级人缘很不错,尤其女性人缘。在他的帮忙下,原本只有一米七二的令狐同学短短三年窜到了一米八二,比他还高三厘米……
尽管令狐澄泓去了国外,他们二人也一年见三四次面,关系要好,可现在楚硕明终于知道什么叫救虎为患。
“咕噜噜……”肚子开始叫起来,楚硕明随便在马路对面找了一家牛肉汤面店。
“一个大份儿牛肉米粉,加辣,一碟酸豆角,再来两瓶啤酒。”
呼噜噜吃了半碗,楚硕明就觉得胃里顶的慌,恶心的要命,撬开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下去半瓶。
令狐澄泓看着楚硕明直挺挺离去的孤寂背影,眸子里含着汹涌暗流,眯了眯,睫毛长浓的半垂下,樱桃唇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优雅的抿了口咖啡,雪白的细长大手握住徐子悦的肩膀,一反刚刚的绅士温柔态度,有些粗暴地把个子小清瘦的徐子悦从自己手臂上扯下来:“恕我直言,你有些高看你自己了。”
徐子悦疑惑,讨好的笑,拉长声音:“唉~~怎么这样说,虽然是我主动追求你的,虽然令狐你有魅力,那我也是很受欢迎的,你让一让我吗~~”
压着胃里翻涌着恶心,令狐澄泓淡而疏离一笑,应付的给徐子悦的咖啡加了一勺奶精:“嗯,你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让秘书给你置办。”
令狐澄泓颔首,略微敛了笑容,仍然是有礼有节:“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徐子悦配合着点点头,像个狂热粉丝一样迷恋爱慕的盯着令狐澄泓看:“对呀~~我和令狐是相爱的~~”
楚硕明咧着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冷冰冰的眼眸来回在令狐澄泓和徐子悦的身上转了几次:“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花好月圆,以后再也不见。”
真的……太好笑了……最低标准活着……
楚硕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离经叛道却又高傲自强的杏仁大眼,就那么陷进去了。后来楚硕明很细心的治好了他的伤,还特意用中医古法给他保养了菊花儿,徐子悦就表白了。
他们之间的第一年是楚硕明觉得很满足快乐的一年,像所有情侣那样看电影,吵闹,同居,逛街,说情话。虽然徐子悦要求上床,可楚硕明始终觉得现在的人始终对同性恋有偏见,说同性恋不简单,乱交。加上他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就算是同性恋,也希望为对方负责,性交那种事儿除非是要结婚了,他才会和徐子悦做。
然而他败就败在了这个正经上。
徐子悦不过二十五六岁,头发烫得卷卷波波,充满张扬个性,全身都是时髦gui、dada重点大牌。一张脸除了白净些,也就中等,鼻梁不是很高挺,嘴唇也不是很红润,脸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但一对儿杏仁眼很是靓丽黑大,充满了灵动和才气,手指纤长,被楚硕明四年的养尊处优,培养而成的。
当年楚硕明答应还是大学生的徐子悦的追求,就是喜欢徐子悦想做就做的肆意,以及作为学画者的灵动才气。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出身普通的青年画手,这几年来花光他的钱不少,还给他戴了光他知道就五个不止的绿帽子不说,现在又和他好友搞到一起去了。在酒店被抓到,还能有这些说辞,就是女人们口中传统男性‘绿茶婊’无疑,而且还真是想‘做’就‘做’。(??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