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痛感终于得以缓解。
顾文竹的衣服早就被剥光了,可是他没有任何感觉。
他手背静脉里面插着一根银色的针,液体一滴一滴地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他的身里中。
车子发动,穿过一条窄窄的小路,又顺着海边行驶。
外面天色溟蒙,天空压得很低,远处的山脉顶端扎进云里,云又压在树梢,平白的便让人觉得心里憋闷。
可是周白藤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带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方向盘上敲击。
就连苦修带也变得很重,压在他的腿上。
顾文竹越来越难受,在周白藤握住他的手腕的时候挣了一下,这个人的手像铁钳子一样,顾文竹根本动弹不得。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可是能听见声音。
身体腾空,周白藤关门,背着他的时候像背着一个笨重的货物,又打开车门,他被塞了进去,在后排位置平躺着。
锁链叮当作响。
而现在的顾文竹就像躺在一个婴儿车里,被爱他的人哄睡。
“嫂子,你别怕,我肯定会让你开心的。”周白藤温柔地说,“相信我好不好?”
五条锁链,分别扣住顾文竹的手、脚、还有他的颈,周白藤将机关向上拉——
十秒之后,周白藤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顾文竹双腿大张,手脚向上被锁链牵引,身下一个皮质托物。
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白骨羊头,黑色的角又粗又尖,可以罩在头上。
周白藤对着镜子审视自己,在安静的室内笑了一声,弯下腰爱怜地抚摸抽屉里的鞭具。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才拿出了一套银质的镣铐。
他好像烧得很严重,顾文竹想。
周白藤似乎把他抱了起来,这个人皮肤凉凉的,像蛇一样,身体光滑,只是没有粘液。
可是顾文竹本来还可以坚持的,如果周白藤不让他的信息素大量释放出来的话——
他喜欢性虐,喜欢被人打,喜欢被人掌控,理智却又拼尽全力的拒绝。
同时,顾文竹对能因为旁人的性侮辱,而感到快活的身体厌恶至极,腿上都是苦修带的红痕。
周白藤大口大口地喘息,头往后仰,抓着顾文竹的手,没多长时间就射了出来。
细得让人有它能单手握住的错觉。
顾文竹没穿内裤,那条性器又小又软,搭在他的腿根处。
而且他的会阴是裂开的,上面的缝线歪歪扭扭,将它再次并拢,所以顾文竹是个“白虎”,他甚至没有一根阴毛。
周白藤伸出舌尖,触碰顾文竹的唇缝。
“嫂子……”周白藤抬起手,落在顾文竹的额头上,神情出现近乎病态的执着。
——还不到时候。
顾文竹那时那刻脸上郁色全消,带着全情地投入,他很快笑起来,又给学生讲在西方信仰之中,“666”其实是撒旦的数字。
而他转头之时,洁白耳廓似新月。
周白藤低下头,一寸寸地亲吻他的隐秘莲花的脸颊。
没什么情欲意味,反倒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无瑕的皎白瓷器上现在充满了刺目的红色裂痕,它们也没有任何规则可言,施暴的人只是想将漂亮的瓷器粗暴地打碎,实在是暴殄天物。周白藤像将顾文竹复原,再刻上富有独属于他的,强烈美感的花纹。
而顾文竹仍然在睡。
周白藤身体往后仰,耳机掉下了一侧,他用手抚了抚,状似不解,“嫂子,怎么了么?你身体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顾文竹沉默了一瞬,却没像周白藤想象的那般失措,反而严肃又认真,“你自己知道。”
可是还没等周白藤回应,顾文竹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这种药也冰凉凉,安抚了顾文竹焦虑的神经。
周奢信息素的压制能力在逐渐减弱。
感觉到周奢信息素的味道淡去,周白藤脸上带着一层浅浅的笑,近乎痴迷地看着顾文竹的身体,手在他小臂上抚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文竹的意识复苏些许,感觉到自己躺到了一个更柔软的地方,身边连钟表滴答行走的声音也没有。
他身体里面的排斥并没有缓解,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像水一样凉,抚摸在他的手臂上,指尖抹了一点药膏,点在他身体的鞭伤处。
车里似乎有安神镇痛成分的香氛,顾文竹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感轻了一些,身体像泡在令他舒适的温水里——
顾文竹彻底失去了意识。
周白藤通过后视镜,看着安眠之中的顾文竹,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将手机放在副驾驶,关掉声音,又给自己带上了一个白色的口罩。
顾文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
他是被别人标记过的omega,即使信息素同出一源,在他的身体里也并不相容。
它们剧烈地交锋,在他的身体里面撕咬着宣告主权,带着他针扎一样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用力嗅闻顾文竹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身体离床半米远,周白藤站在床边,抚摸他的大腿内侧,低下头亲吻他身上的鞭痕,蹙着眉,在心疼顾文竹一般,他摇摇锁链,顾文竹的身体轻轻晃动。
周白藤慢慢往前走,挤进顾文竹的双腿之中,他对着顾文竹门户大开的红肿肛门顶礼膜拜。
顾文竹总是会频繁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周白藤的手掌覆盖着顾文竹的臀,以支点轻轻摇晃顾文竹的身体。
他光着脚,走到了顾文竹的墙边,轻柔地拔下针,吮吸针尖,舌尖小心地将那点轻微的血珠含在嘴里。
“嫂子好甜。”周白藤轻轻地说。
“咔。”镣铐合拢。
他皱着眉,对着自己粗大的阴茎盯了一会,擦干净精液之后,就立刻把自己的阳具塞回了内裤了。
——真是废物!周白藤的眼神阴沉。
他缓了一会,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西服,换在了身上。
他平躺在床上,神情如不容侵犯的金漆佛像一般。
周白藤抚摸他的锁骨,用力撸动自己的性器,带着薄茧的手粗暴地擦过自己的龟头,快感犹如渎神。
顾文竹看着冷冷冰冰,拒陌生人与千里之外,屁股里面的甬道却又紧又热,一被人操开,就像一张小嘴,将粗大的性器全都吞进去,不知羞耻地往外分泌粘液,带着一股交合处体液的咸味。
周白藤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下体硬得像铁,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脱下内裤的时候,粗长的性器立刻跳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嫂子的裸体自慰。
顾文竹双腿修长,并拢,甚至像女人一样,腿上没有过多的毛发,他脚背上的青筋纵横,交错如纵观的山脉,静脉向上蔓延,又隐于他的脚踝。
他的唇落在顾文竹的额头上、鼻梁上、还有他没有血色的身上。
很快,他的手在床沿上抓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喷薄在顾文竹的脸侧。
长得可真是漂亮。
房间里正放着一盘录像带,周白藤的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看得投入又认真。
画面因年头长了而有一些失真,上面年轻男人的脸微有些模糊。
顾文竹站在讲台前,教授学生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背挺直,骨骼边缘清晰的喉结因为说话而轻微地上下颤抖。他提到“墨脱”,说它在藏传佛教经典中被人称作“博隅白玛岗”,意为隐藏着的圣洁莲花。
他晕倒在地。
——眼前是一片黑暗。
顾文竹的呼吸像潮水一样,他感觉自己的鼻腔、喉咙里都像藏着一团火,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身上疼得像被人剥了皮,拆了骨头。身边有那种……白茶味——他在朦胧之际可以意识到这是周白藤信息素的味道,又潮水一样地向他涌来,覆盖住他的耳口鼻,湿毛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