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彦闭目忍住想要用刀剑试试的念头,底线还是要有的,人人心中都有欲望的野兽,事事都顺着野兽来,自己也就成了真的野兽,他睁眼邪笑,“我还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把你干坏。”
这样的彦和以往乖巧的样子很不一样,阿杰尔知道,是自己放纵了他,把他惯成了这种样子,但他一点都不后悔,如果能在一起一直坏下去,那也很好,可惜只有短暂,那就让他这坏的因来承担坏的果吧,被弄坏,他也情愿!
“请!”
张宗彦欲火高涨,“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你干坏!”
“放开领域!空间质换!只要你想,棉花可以像钢铁,钢铁可以像棉花!——上午的课程!”
现学现用?这可真是……
“没有关系,再坏也没有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坏下去。”说的是相当正气凛然,然而话语内容却是这么令人无法正视。
张宗彦脑中嘎嘣一声。他猜错了,阿杰尔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老好人,根本就是愚忠不问是非对错!
没有人能拒绝拥有这样一个强到极致,忠到极致,好到极致的人的诱惑吧?只要是体会过被这样精心对待,以后的任何人怕都是曾经沧海,难以动心!
张宗彦看着阿杰尔微不可查只因声响而暴露的颤抖,微讶的同时眼中更幽深。也许阿杰尔体会不到肉体的极端爽意,但精神上的无上欢愉,他想要让他感受到,他想让他知道,快乐,不是一件很难很遥远的事情,“大人呀,那就,将您交给我吧。”他眼睛弯成月牙,红润唇瓣飘然溢出温软的蛊惑之语。
“请……”只是吐出这个字,阿杰尔就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他还在一字一句地往外说,似用出全部力气和决心,那么有力,那么铿锵,说到最后半跪下来,将侧盔贴到张宗彦的脚踝上,虔诚如对信仰,“敬请,做你想对我做的任何事,我,忠属于你,绝不反抗,绝不背叛!”
操!
“晚上……“细长的手指滑下裙甲,径直探进下方,在某个男性应有的特殊部位上打圈,不过那当然是光滑一片的凉凉的铁壳,这动作暗示淫邪意味如此重,摸得阿杰尔想躲又不敢躲,只得强自控制自己,只微微弓着腰,呼吸却是停不下来的急促,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在呼吸,他喘得似乎下一刻就要休克过去,却又听到,“输多少次棋就被我干多少次好不好?“
干?
“好!”阿杰尔当即回答,脑中如被整点的钟声敲得咣咣乱响。如果可以,他是愿意的!他当然是愿意的!只要能让他的小情人开心,他干什么都愿意!
收到邀请,张宗彦一下子牢牢抓住那对铁臂,抓得铁臂凹陷出柔软的指印,膝盖抵住阿杰尔柔软的胯下狠狠碾磨,磨得阿杰尔忍不住蜷缩着弹动,“瞧啊,大人,您可真是淫荡呢,迫不及待被我干坏吗?”
“是,是的,啊,哈啊……”阿杰尔喘息道。
……真他妈见鬼!一具盔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诱人!见鬼的他居然还忍不住想干这具盔甲!!
他施展领域,将自己与阿杰尔质换,现在他的身体像钢铁一样坚硬冰冷,阿杰尔的盔甲是肉体一样的柔软温暖了。
一指猛然捅到阿杰尔的裙甲下,把光滑的铁壳戳出一个深深凹陷,“会戳破吗?”
“用锋利的刀剑,可以。”阿杰尔没有一点保留,“现在这具盔甲跟肉体一样脆弱。”
在这样一个人的护航下,放纵欲望,无法无天,不受威胁,恣意嚣张地活着,可以任性到什么地步?
张宗彦有了点终于发觉阿杰尔是个魔族的明悟,但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感觉自己更清醒了,他甚至低笑着蹭动身下的阿杰尔,“把你干坏也没关系吗?”
阿杰尔被身上的柔软蹭得激动得一阵灵魂发颤,克制着只欣然道:“没有关系。”
张宗彦感觉心脏似被打了柔软的一拳,反响振聋发聩。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毫无保留没有条件只知道对人好的家伙!是专门生来克他的吗!
他不由闭上眼深呼吸克制澎湃的心潮,然后猛然睁眼一把将这招人的家伙推到地上,压住他,语声带笑又饱含压不住的邪欲与浪荡,“大人……您这样是会惯坏我的,我会想要对您做一些坏坏的事情,这可怎么办呀?”
阿杰尔期待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盔甲在这抖动下磕磕轻响,胸口产生了久违的脉动。
他的魂力在回环,他的灵魂即将凝成实体,阿杰尔意识到。
变成实体,彦就能亲吻他了,阿杰尔为这念头羞赧而欢喜,他想要把这好消息分享给彦,又觉此对少年无益而不足启齿,于是只是看着少年笑,尽管少年可能看不到,他只是想笑,他从未如此高兴,不是为灵魂能更久地留存,只是为少年即将能触碰到他的灵魂,他们将更像普通情人一般亲密,好像他以往枯燥盲无目的一年复一日的坚持都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