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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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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猪会飞是很正常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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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涤说道:「那只雪妖是青蛇的信徒,且来头不小,半年内吞噬三只大妖,已非单纯的妖类,小七恐怕应付不来。」

玄裔沉吟道:「小七生来便失去光明又不良於行,确实令人担忧,要让挽月还是如风去帮他?」

李涤说道:「我打算亲自走一遭。」

玄裔说道:「青蛇的屍骨妙用可多了,我炼化牠的精血和内丹用於疗伤,这伤早已不碍事,过几年自然会好。」

李涤抚着下须说道:「那就好,这厮折腾了几百年,屍骨凉透了还留下一堆後患,真是害人不浅。」

玄裔说道:「这些年我也产除不少信奉青蛇的败类,他们以吃食同类或人类作为修炼的方式,不过大多不懂如何消化得来的力量,前几年爆体而亡的案例屡见不鲜。」

大师姐微微一笑说道:「八师弟初到道观之时瘦得只有一把骨头,您一日喂他六餐,我和如风劝都劝不住,怎麽现在反倒不让他吃了呢。」

李涤说道:「他那时候还在长身体,现在长过头就要克制一下口腹之慾,不该吃的就别碰,不然迟早心生魔障。」

大师姐歛首低眉听从师父的吩咐,转身步出茅屋。

十师兄大声呼叫道:「小师弟,你在哪里?」

十师兄向小师叔行礼,抓起染血的衣物,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远了。

玄裔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暗叹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过了湖畔就会看见林子前有一栋茅屋,那是观主的住处,门内隐约有谈话声传出。

李涤脸色沉重地说道:「别误会,你是泥,我徒弟是云,唉,这麽好的孩子……」

玄裔忍了下来,将茶碗送到嘴边,无视师兄持续不断地哀声叹气。

……

李涤痛心疾首地指责道:「这孩子你从小看到大,你年长他三百岁,这麽嫩的草你居然有脸啃下去,这件事传出去道观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玄裔说道:「众所皆知,太一观的宗离已经死一百年了,观主在後山立了衣冠塚,听说去年你还去我的坟头烧纸。师兄,日後外界之人只会知道和冉悠相恋的是魔域盘月城的城主,如此一来就不算乱伦。」

李涤吹胡子瞪眼说道:「和一个半魔在一起也没好到哪里去!」

正在喝茶的李涤一口喷了出来,咳了几声说道:「你,咳,你说什麽?」

玄裔缓缓地重复了一遍:「我和小悠两情相悦了。」

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李涤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玄裔不慌不忙地沏茶,等他消化这个事实。

玄裔面色谦虚地说道:「承蒙师兄夸奖。」

李涤静静地品茶,茶碗空了玄裔就为他斟满。

李涤瞧了瞧师弟满面掩不住的春风得意,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无事献殷勤,你有什麽话就直说。」

玄裔说道:「事情若是太过棘手,我可以调派手下到南方帮忙。」

李涤说道:「先静观其变,让那群狼崽子扑腾一阵子,况且魔域还有盘月青蛇诞下的余孽,你应当回北方坐镇,我去南方。」

玄裔说道:「有劳师兄。」

第四天早晨,小师叔唇边噙着一抹微笑踏出屋子,往湖畔的方向走。

十师兄挽起袖子蹲在湖畔边,愁眉苦脸地洗涤染血的外衣,他瞧见小师叔走来赶紧站直了向他行礼,十师兄的头发夹杂草屑,脸也沾了泥,模样十分狼狈。

玄裔瞧了瞧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你和後山的精怪打架了?」

玄裔诧异道:「那雪妖如此棘手?」

李涤说道:「非也。弱小的雪妖如何能吞噬大妖?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再者,现任妖王缠绵病榻,底下几匹小狼斗得厉害,大妖的死不知是哪一位皇子的手笔。」

他稍一提点,玄裔就明白了这件事其实不只是单纯的妖魔肆虐。

李涤说道:「北方有你镇守,作乱的妖魔都逃往南方去了,近来南方有雪妖肆虐,小七也在那里。我昨日为他卜了一卦,卦象是大凶。」

他望着炉子里蓝色的火苗,神情愈发凝重。

玄裔说道:「区区雪妖,几道火符还怕融不了?」

李涤端起陶几上的茶碗品了一口碧汤,皱起眉头放下,将那壶冷茶倒掉打算重新烹茶。

玄裔在李涤对面落座,拿起茶罐说道:「师兄,我来吧。」

李涤看着师弟熟练地在釜中添加适量的茶叶和热水,将釜置於炉子上烹煮,他两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说道:「以往你都是闭关一段时日养伤,这回不出十日就好了许多,莫非你已寻到治疗旧疾的秘方?」

屋外有几只鸡专心致志地啄食地面的虫子,其中一只黑羽红冠的公鸡见了玄裔,昂起脖子发出响亮的啼叫声,提醒屋内的人有访客到。

玄裔推开门入内,大师姐跪坐於席上,专注地聆听师父说话,见小师叔到来,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礼。

李涤说道:「挽月,你去瞧小八的经书抄得如何了,这小子愈来愈不像话,连为师养的鸡也敢偷吃。」

……

接连三日的疯狂让冉悠卧在榻上迟迟昏睡不醒,屋内所有的窗子都被玄裔关上了,甚至蒙上深色的帘子,屋里难以分辨昼日,冉悠得以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继续沉睡。

可惜一道清亮的传音硬生生将冉悠从睡梦中吵醒。

玄裔说道:「总之,我和小悠在一起这件事已成定局,只是想知会师兄一声,我要带他一起走。」

李涤望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和他本是云泥殊路,兜兜转转,最後竟然还是走到了一块儿。」

玄裔蹙起眉峰,端茶碗的手顿在半空。

李涤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会儿想着小徒弟莫不是被这人面兽心的师弟骗了,一会儿又思索这对鸳鸯可不好打散,他眉心深聚说道:「你使了什麽手段拐走我的小徒弟?」

玄裔说道:「他还小的时候我就经常照料他,他会喜欢上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话说得没脸没皮,李涤听了都为师弟的不要脸感到羞愧,细想之後李涤又觉得不对。

玄裔放下茶壶,正襟危坐,双手摆在膝上说道:「师兄,我要带小悠去魔域。」

还以为是什麽大事,李涤悠哉地说道:「这事你要问小悠的意愿,他肯和你走就行。」

玄裔笑着说道:「多谢师兄。对了,师兄,我和小悠两情相悦了。」

釜中的碧色茶汤沸腾後,他将釜中的玉液倾倒至紫砂壶里,又分至茶碗。

李涤用双手捧起茶碗,深深嗅了一口茶香,迫不及待地对茶汤使了一道风符降温,端起茶碗品嚐茶的滋味。

李涤抿了一口,满意地点头说道:「一叶春与花木共生,受花果陶冶,品一叶而知春,这碗一叶春味道醇,色如玉,方才那一壶茶,挽月的火候不足。」

十师兄的面色更苦了,说道:「我又不是三师兄,我清晨去後山帮四师兄采药,也不知是哪一头缺德的猛兽将吃剩的食物随地乱扔,害我滑了一跤,衣服都脏了,唉。」

玄裔说道:「真正的猛兽都躲在深山里,也许是哪个精怪的恶作剧。」

十师兄愤恨不平地说道:「哪个不长眼的精怪敢在道观附近恶作剧,这件外衣还是六师姐送的,这下我要怎麽跟六师姐交代,我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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