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渔努力压抑上扬的嘴角,一般妖魔女性的亵衣以舒适为主,确实不会那麽穿,她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道:「我看过了没什麽问题呀,一般女魔都这麽穿。」
另一件亵衣类似女子的肚兜,以黑色薄纱和黑丝带织就,衣料边缘有黑色丝线织成的花纹,穿上後根本掩不住双乳,後背缕空,冉悠怀疑女妖魔是否有穿上它的必要。
「罗渔……这件亵衣好奇怪,你是不是拿错了。」
昨夜他不愿炼化体内的元阳,那个淫魔就在他的阳物里塞了一根细棒惩罚他,镶在细棒顶端的珍珠系着细长的金链,链子连到塞在後穴的珠串,珠子尾端又连着腰链。
他抖开一块黑色布料,只由几条绳子和半透明的黑色薄纱组成,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摆弄这件轻薄短小的衣料,只好向罗渔求助。
罗渔摀嘴偷笑,这可是他为老爷准备的惊喜。
罗渔绕过他把一叠衣物放在案上,迅速退到两尺外。
冉悠奇怪道:「为何不直接拿给我?」
罗渔无奈地摊手说道:「老爷命令我不可接近冉真人,要离冉真人距离两尺远,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不许看,要是你不会穿我只能出言提点,不能和你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冉真人是怕丢脸吗?老爷早就想到这一点啦,到时冉真人戴上面纱去见王真人,牢房里烛光昏暗他看不出你是谁的。」
罗渔从衣服中取出一条暗夜蓝的面纱,冉悠皱起眉头,他算是猜到玄裔在打什麽算盘了,说是让他见一面还真的只能见一面,处处提防着他,打扮成这副模样他怎麽能让八师兄认出来,假如八师兄认出他免不了大肆嘲笑,四处宣扬弄得人尽皆知。
罗渔坚持地举高手上的衣裙说道:「冉真人快穿吧,不然我没法回去和老爷交代。」
玄裔忽然後悔昨日答应他的请求,他应当这人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只为他绽放最美的姿态,所有的面貌只有他能瞧见,光是看着他摸索颈间项圈的模样慾望就开始躁动,脑中涌现昨夜的每一幕。
冉悠戴上暗夜蓝的面纱遮掩面容,一抬头便撞见玄裔沉默地看着他,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他不由得退後两步说道:「你说要带我去见八师兄的,不许反悔。」
玄裔回过神,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有所不满,拉过他的手腕将人搂到怀里,轻嗅少年发间的淡淡清香,抚平心里的躁动。
冉悠心不甘情不愿走到他的身边跪坐下来,弯腰时体内的硬物顶到销魂之处,他呼吸一窒,姿势僵了一瞬才坐下,手搭在膝盖轻闭双眼,玄裔伸手抬起他的下颔举笔靠近。
冉悠的眉毛浓密,尾端上挑,扮成女子的模样过於阳刚,玄裔顺着他的柳眉描画,硬是将原本英气的眉形改掉,带了一丝阴柔。
玄裔的动作说不上熟练,一笔一画缓慢仔细,画完後他将眉笔搁在案上,用食指的指尖沾了点胭脂涂在柔软的双唇用指腹匀开。
「罗渔,你退下。」
罗渔意犹未尽瞧了冉悠一眼才消失,她原本想将美人打扮得更妩媚一点给老爷一个惊喜,没想到老爷按耐不住这麽快就来了,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冉悠警惕地看着玄裔说道:「离我远点。」
「你休想!」
罗渔认真解释道:「你现在打扮成这副模样虽然好看,但和真正的女子相比还差了一点韵味,要抹点胭脂才有女人味。」
冉悠嫌弃地拉扯薄纱外衣说道:「我又不是真的要变成女人。」
女妖魔热情奔放,在衣料方面很节俭,对自己的身材有自信露得愈多,她特地挑了一套尺度合适的裙装给冉真人,虽然半点不露但完美勾勒出少年穠纤合度的身段,引观者无限遐想。
罗渔给了自己一巴掌从美色里清醒,无视冉悠投来的奇怪眼神,递上一双绣着暗纹的暗蓝绣鞋给冉悠。
冉悠瞪着那双做工精良的绑带绣鞋半晌,动作慢吞吞地套上了,罗渔蹲下来为他在脚踝处系上绑带打成漂亮的结。
玄裔允许他见八师兄一面,但是冉悠要穿上他准备的衣服,冉悠没多想就答应了,他强硬要求解除变形术,为此又被折腾了半宿,不过好歹猫耳和猫尾巴都消失了。
隔日罗渔双手捧着一套女装出现在寝殿,案上甚至备了胭脂水粉和首饰,他的面色刹时变得十分难看。
冉悠挥手将案上的胭脂水粉扫到地上,怒道:「我不穿!」
「不奇怪不奇怪,我也是这麽穿的,你别想太多,反正你穿在里面又没无人知晓你穿什麽,快点穿好才能早点见到王真人啊。」
冉悠不好继续追问罗渔穿什麽款的亵衣,再说对方又拿八师兄要胁他,只好认了,他继续披上紫色衣裙和同色纱衣,更衣的动作时而凝滞,肉道夹着的事物让他连弯腰都要小心翼翼。
等到那人将衣服穿戴好了,罗渔这才转过身,偷偷打量冉真人的扮相,因为牢记老爷的吩咐她不敢多看,不过只瞧了一眼颇为惊艳,目光频频往美人身上飘去。
「这是女魔的亵裤,穿法很简单的……」
她双手摀着眼睛背向他在口头上指点,冉悠在两侧腰际系好绑绳才发觉屁股後面是开档的,前面的黑纱布料恰好包住分身,後面的两片薄纱只覆住一半的臀瓣,中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臀缝,他面色微红,正经女子哪会这麽穿。
冉悠说道:「这件亵裤有点奇怪……」
冉悠冷笑说道:「这麽提防我?」
罗渔紧闭嘴巴。
冉悠走到雕刻了花鸟的屏风後更衣,脱掉寝衣,他低头望着光裸身驱上尚未消退的吻痕,不得不配戴的淫具刺痛了他的双眼,身上这些淫糜的饰品提醒他已经沦为妖魔的玩宠,身子彻底被玷污了。
冉悠内心挣扎不定,犹疑道:「我要是不穿……」
罗渔接话道:「那就别想见到王真人,冉真人别考虑太久,老爷还在等着呢。」
冉悠咬紧牙槽,认命道:「把衣服给我。」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囚禁在寝殿一个月之久,冉悠终於踏出牢笼,久违的明朗天光投射在长廊,沿途种满奇花异草,广阔的翠绿的草地以惊人的气势铺到宫门外,空气中弥漫清新的芳草香。
冉悠神色复杂地瞧了他一眼,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对女子化妆之事如此熟练,想来以往没对女人少做这些事。
玄裔拢起冉悠背後黑亮的发丝,用银丝发带简单束在脑後,他退开打量冉悠的女装扮相。
身为法修冉悠的身材与魁梧二字无缘,华美的衣裙包裹住少年的身段,原本就优美的容貌经过妆点後愈加阴柔,因为後穴塞的事物隐隐作乱,雌雄莫辨的脸庞微红有种妩媚的风情。
玄裔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淡然地说道:「过来。」
冉悠退了一步,指着他掌中的胭脂和水粉说道:「我不要抹那个。」
玄裔走到桌案前落座,把胭脂水粉搁在案桌的角落,眉笔沾了点散发淡淡幽香的画眉之墨,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我帮你画眉,过来坐下。」
「要做就做全套,你还没梳头呢,女人在外是不能披头散发的,我取来许多金步摇,你挑挑看要戴哪一个。」
罗渔指着放置在木案的一排饰物,冉悠眼神凶恶地瞪着她,一副她敢靠近就和她拼命的架式。
一团黑雾忽然从罗渔背後化成玄裔的身影,玄裔取走她手上的事物。
罗渔捡回滚到角落的胭脂和水粉,一手持着眉笔靠近冉悠。
冉悠如临大敌地瞪着她手中的东西说道:「你想做什麽?」
「帮冉真人画眉还有涂水粉和胭脂呀。」
罗渔离他两尺远,侧身闪躲飞出去的水粉,说道:「老爷吩咐假如冉真人不穿就别想见到王真人。」
「我是男人,怎能穿女子衣服,不成体统。」
虽然冉悠现在穿着玄裔的素色寝袍,袖子过长衣摆拖曳在地,但至少没有别人瞧见,他尚可忍受,可是要他穿着这一身装扮去见八师兄那是绝无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