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冰雪里的宅院温情热闹,柳絮明刚刚踏入内院还在远处就看见了喧闹喜悦的人群,以及人群中挺拔修长的高挑身形。青年和记忆中一样,只是俊秀的脸颊相比几年前又多添了一些成熟和稳重,放慢脚步的柳絮明轻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将呆愣木讷的江海拥抱进怀里。“……呵呵辛苦了…….这么些时日未归家一来就赶上这些个大好日子。”宽厚的温热手掌重重拍打在江海挺直的后背,柳絮明装作没有发现江海的尴尬和抗拒,热络的打过招呼后转过头望向江海身边的安海。“……..舅老爷好……”秀气柔和的脸颊带着修赫和尊崇,柳絮明点点头,招呼着身后的管家将药材和一些贺礼递于安海怀中。
“……阿河!哈哈孩子呢?”“舅爷?!侄儿先谢过舅爷赠与的草药!”“跟舅舅客气什么?!孩子呢…….”熟络热情的交谈在身后响起,江海接过安海抱在怀中的大盒小盒,招呼着家仆退下后进了房间。柳絮明的到来为安宁静谧的夜晚又添了几许热闹,江河和江流都难掩脸上的喜悦,和柳絮明前往客室坐下后熟络的交谈起来。江海默不作声,对安海和叶赫笑笑后和刘叔一起收拾着柳絮明送来的药材和贺礼。“舅舅什么时辰回来的,怎的不知会一声!?”“入城时是深夜,我想着大家忙碌整日也该休息了,就先回了府上。”“舅娘和小弟呢?”“舅娘他们染了风寒,还在府上歇息着,小弟还年幼这些日子风雪又大,就留在了茳城让乳母和家仆照看着。”“…….等过些时日把小弟接过来吧,舅娘怎舍得那么小的幼儿不在身边。”“是啊……等过些时日,天再好些……哈哈阿流真是,还真是要娶亲的人了……感觉长大不少。”“是啊,以前哪见他这么认真细致。”交谈到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打趣起江流来,而江流也只能撇撇嘴,拉着江海在身边坐下。“什么时候定的日子?舅爷得好好准备你的新婚贺礼。”“还有些时日呢……侄儿倒想早些,谁知他们一个个的,不是说时辰不好就是忙不过来!”江流对柳絮明抱怨的声音言辞中带着期待和信赖,就连一旁木讷稳重的江河也认真注视着柳絮明的脸颊,时不时再往柳絮明手边的茶杯中倒入热茶,而江海则沉默的依靠在椅背,低垂着头手掌掌心握着怀表把玩着。
屋外飘散的细碎雪花摇晃着落在地面,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看守着小院的家仆小厮来报,屋内众人拖着疲倦但喜悦的脚步走向小厅,食物温热的香气在小厅中弥漫,柳絮明坐于上座,接过阿布递到怀中的幼童后将精心准备雕刻的玉石吊坠挂在幼儿的脖子。宅院温暖安定,大门前炸裂的火红炮竹将宅院熏陶的热闹喜庆,小心躲藏着伫立在街角许久的瘦削身形晃了晃,没过几秒后又默默的转过身,朝着远方慢慢踱步离去。
7 富家公子攻让青楼受双穴含着道具上自己的非典型反攻
小城的夜晚静寂安宁,江家古朴典雅的宅院在熬过慌乱煎熬的时辰后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家仆抬着小盆中冒着热气的猩红血水倒入后院茂密的小林中,内院温暖的小屋已经收拾干净,只剩下空气中终是无法消散的浓厚血腥气味和刺鼻又好闻的药味。襁褓中的稚嫩婴儿哭嚎了一阵后终于沉沉睡去,安文无力的依靠在床头,望着怀抱中皱巴巴的稚嫩婴儿傻笑着。“现在还看不出样子,等一些时日眼睛睁开后就能看出来他更像谁了。”江河坐于床榻,伸长的手臂正悉心整理着自己脱下盖在妻子身上的外套,声音言辞中的欣喜和期待不言而喻,在场的妻妾兄弟不好再打趣江河的木讷呆愣,捂着嘴巴轻轻笑起来。
“我知道……大概也是跟森儿一样像你就是了。”怀抱中婴儿小巧软绵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握紧的小拳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挥舞摇晃着,江河秀美俊逸的脸颊涨得通红,俯下身虔诚的亲吻在安文脸颊后小心慌张的接过安文怀中的婴儿。稚嫩可爱的幼儿呼吸平稳,扭动着小身子蹬蹬小腿后继续沉沉睡去。温暖的小屋温情安宁,安海端着药碗,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身上不合身的宽大西服外套让行动和脚步有些迟缓,苦涩的药汁冒着热气,药碗中漆黑的水面映照着安海慌张难堪的清秀脸颊,周遭善意但是迟疑灼热的探究眼神在挺直僵硬的身上不断打量着,江海无奈的笑笑,接过安海手中不停摇晃的药碗后将安海拉至身边站定。“别撒了,这药对嫂子身体康复好,也只有这几服了。”江海低沉的声音和字眼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对安海的温柔和宠溺,而安海在听闻江海的话语后紧攥着江海的衣角再江海身边低垂着头站定,小屋在几许惊喜意外的沉默后又变得热闹起来,秀琉晃了晃江流的手臂,回过神的江流随即拉拽着身边的爱人匆忙上前,仔细打量着兄长怀抱中的婴儿。
典雅宅院的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自柳絮明夜晚匆匆离开至今已有两日,双生子当身体先一步恢复过来后就揽下了照看小哑巴的事物巨细。而瘦削孱弱的小哑巴接连昏迷了两日后也终于在家宅笼罩在月色之时清醒过来。阿森看上去似乎十分喜悦高兴,搀扶着还在恍惚的小哑巴清洗过后认真的照看着小哑巴吃饭吃药。“嘿嘿……好不好吃?”温热的食物冒着热气,软糯香甜的口感让饥饿的肠胃和空落落的心脏充实温暖起来,言悦重重点点头,接过阿森手中的汤碗后仰头喝光汤碗中精心熬制吹凉的热粥。屏风后浸泡在温水中的阿淼看着屏风前模糊的声影,轻轻笑了笑。
难道松懈的夜晚静谧安宁,双生子和言悦躺在大床,熟络亲切的聊着天。“你真好看,胖起来也好看,是比先前胖了些,对吧?”“对……脸色也好了些。”与其说是聊天,也只不过是阿森一直在兴致盎然的咕哝呢喃着,昏昏欲睡的阿淼时不时接上几句,而言悦则躺在一边认真的听闻着双生子简单可爱的交谈和声音。“嗯你有名字吗?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带笑的明媚眼眸如山林间清澈的溪流一般,阿森手臂支起身子,手掌抚摸着言悦的脸颊轻声问道,而一旁的阿淼也来了精神,默默的注视着言悦,而言悦在听闻阿森的提议后心里一阵温暖,重重的点点头后又皱眉摇了摇头。“嗯?这是什么意思…….”秀美好看的眉眼轻皱起来,细软的手掌握在手臂揉捏几下后晃了晃,阿森不明白言悦的动作和意思,求救般注视着兄长。阿淼低头思索一阵,随即注视着言悦的眼睛轻声问道,“你有名字吗?”“唔!唔…….”好看的眉眼笑得弯起来,双生子点点头也跟着笑起来。“那你会写字吗?写在我手上?”白嫩的手臂探于眼前,言悦皱眉苦思一阵,抬起手在阿森手臂上写写画画。“嗯…….呵呵好痒!嗯……言……对吧?”“唔!嗯啊!”“接着写!接着写…….悦?哈哈言悦!”“啊!唔嗯!”清甜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飘散在小屋外的冷风中,终于归家站在房门前的柳絮明轻轻的笑笑,默默转过身后放慢脚步前往书房。
小城远郊的春香街喧嚣热闹,端着酒壶故作愁绪诗意的学生们揽着身旁形形色色的花枝艳粉嬉笑着,往来的旅人好奇的打量周遭的风景,端坐在桌前的商客们注视着台上曼妙的舞姿和悦耳的乐声时和身旁的商客附耳小声交谈着。头脑恍惚的魏延摇摇晃晃,在淸楼前踌躇好一阵后才迈开脚步。招呼的跑堂小厮熟络的将魏延引致二楼,端来酒水糕点食物后钻进酒楼“后台”将情况告知给楼主。秀琉耐心仔细的听完小厮的话语,招呼好弟弟们以后直接上了二楼。富家公子难道的孤身一人,也难得的愁容满面,秀琉轻轻的笑笑,默默在魏延身侧坐下后将美味的精致点心夹到魏延碗中。香甜的气味萦绕在鼻尖,魏延抓起蛋糕丢进嘴巴里咀嚼着,吮吸干净粘粘在手指的奶油和糖霜后如同以往一样将秀琉拉拽着怀中坐下。温热软绵的身躯散发出好闻的气味,魏延紧抱着秀琉,脸颊深埋在秀琉肩膀脖颈间深深的嗅着。
“现在不说小孩皱巴巴的难看了?!真是……”江流脸上的惊喜和期待落在眼里,阿乐在床沿坐下后搀扶起安文,将温热的药汁递于安文嘴边后好笑的咕哝着,众人闻言都捂着嘴笑起来,而涨红脸的江流不好反驳,僵硬的伸出手臂,焦躁又兴奋的接过兄长怀中的婴儿。纤长颤抖的手指迟疑的抚弄着婴儿稚嫩的通红脸颊,安文吞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汁,抬起手抚摸上江流额前细碎的头发。“你刚到书院时,就比他大一点…….太奇怪了…….”青年男子俊逸的脸颊和记忆中稚嫩可爱的小脸重合在一起,安文看着怀抱着婴儿的江流,轻叹着说道。“你那么闹腾,我前些日子也不过是个学堂读书的学生,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你,只有找来你哥哥…….”“对啊!找我哥哥告状!然后告着告着你就成我嫂子了!”通红的眼眶有些酸涩,木讷长兄哀叹无奈端坐在小先生安文面前的记忆清晰又模糊,而面前苍白的儒雅漂亮脸颊上带着感慨,通红的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安文对江流来说中就如同母亲一般温柔亲切,江流不愿意安文伤感或是难过,慌乱急切的打断安文的感慨和愁绪后手掌紧攥着秀琉的手臂摇晃着。“给你抱抱?嘿嘿给你抱抱…….”从哥嫂口中听闻爱人小时候可爱调皮模样的秀琉一时措手不及,小心轻柔的推搡着江流的手臂。
“抱抱看!来抱抱看!”“…….我不会!小心伤着他…….”软乎乎的稚嫩婴儿被塞与怀中,秀琉放轻声音也不敢再动作,僵硬的站在床前呆愣的注视着怀中婴儿稚嫩可爱的脸颊。“…….哈哈这不挺好?!”婴儿软绵的小身子随着轻柔的呼吸起起伏伏,慌乱跳动的心脏渐渐平静,秀琉傻笑着抬起头,对着江流撇撇嘴。“嘿嘿……..等我们成婚了你也给我生一个……”清透的声音和言语在羞涩时断断续续,秀琉呆愣的抬起头,匆匆一瞥爱人羞红期待的脸颊后又低下头。江流不好再逗弄爱人,在床沿坐下后将食盒中甜蜜的点心递于安文口中。唇舌间苦味渐渐消散,甜蜜的味道蔓延开来,昔日稚嫩的孩童如今也长成了被人依靠受人期待的大人,安文吞咽下口中甜蜜软糯的点心,倚靠在江河怀中后回握住江河的手掌。
房屋温馨安宁,小屋外又飘起零散细碎的雪花,江海抱过可爱婴儿后将安海身上的外套拉拽着套好,拿起哥嫂一早准备好的红包走出房门,分发给前来看诊的大夫和一直在家中忙碌整晚的家仆。“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还有夫人!也祝少爷早日成婚早生贵子!”“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夫人!”昔日一起成长忙碌的同伴们不住的打趣自己,安海脸颊涨的通红,心里却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