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惨白阴冷,在酒吧醒来的军官住头痛欲裂,在深深的呼吸几次后叫醒一旁的学员后驾车朝军学院冲去。当两人终于赶到地下监牢时候校长已经等在了那里,士兵们把送来的各式拷问器具摆放在被用作审讯室的大厅,从牢房里出来的战俘们低着头站成一排,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好了…….开始吧……..”校长说话间坐到一边,对身后的部下们挥挥手,面色疑惑的军士们缓慢的走上前,在随手拉扯过一个战俘后把他推倒在校长面前。“…….你们在那里多久,谁通知你们撤离的?”被按压着跪在地面的年轻男人低垂着头,在听见校长口中的话语时微微颤抖起来,“…….不知道…….”手中把玩着教鞭的校长冷哼一声,抬起手重重的抽打在战俘身上,教鞭划过空气抽打在皮肤的沉闷声响回荡在审讯室,被划破的细嫩皮肉深处猩红粘稠的血液,单薄瘦削的身体颤抖起来,站在身边的学员冷笑一声,宿醉后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兴奋和期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校长说话间抬起手中的教鞭,用手帕擦拭赶紧教鞭上沾染的猩红血液。蜷缩着倒在地上的战俘浑身抽搐着,在沉默了良久后摇了摇头。头顶上惨白的灯光直直照射在地面,被用作拷问室的房间压抑恐怖,校长无所谓的站起身,对着身后的部下摆摆手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交给你们了。”“是!”身旁学员响亮的应答声回荡在房间里,军官呆愣了一秒,低垂着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跟在校长身后走出了审讯室。身后渐渐的响起惨叫声,就在即将跨出地下室的时候军官被拦了下来,“这是军部给我们的任务,你一定能完成。”校长稳健沉静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军官默默地转过身朝审讯室走去。
夜晚时候缓缓驶入首都车站的列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军官紧了紧自己身上军服的衣领,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脚上坚硬冰凉的镣铐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面,走下列车的战俘们自觉站成一列,在发现周围军官士兵们探究的视线后低下头,“呵呵…….训练有素啊…….”押解着俘虏前来的军官冷笑着走下列车,用手中的皮带挑起身边最近的矮小俘虏瘦削的下巴。漂亮俊秀的苍白脸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在轻蔑的瞟了军官一眼后紧闭丄明亮的漂亮眼睛。“哼!”军官冷哼一声,随即抬起手用皮带重重的抽打在俘虏瘦弱的身体上。单薄的囚服没有几下就被碎裂开,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来,瘦小孱弱的身体被抽打的微微摇晃,可俘虏却紧咬着牙挺直的站在原地。“行了……..3659号,你现在那么厉害啊?”一直对照着文件的军官走上前,在瞥了一眼曾经的学员后冷漠的说道,押解的军官在从教官口中听见自己就学时的学号后腼腆的挠挠头,一把揽住一向冷淡沉静的教官,“怎么样?!都是老子抓的!”军官回过头,在仔细打量学员脸上难看的疤痕后笑起来。
驶向首都军学院的汽车摇摇晃晃,倚靠在一起的战俘们低垂着脑袋,在听见士兵们嘴里的嘲笑后用力的抹掉脸上咸湿温热的眼泪,昂起头怒视着士兵。不长不短的路程气氛诡异又莫名可笑,当汽车终于在首都军学院的后门停好时满心疑惑不解的士兵们松了一口气,押解着俘虏们前往学院图书馆地下修建许久的秘密指挥部。位于地下指挥部边缘的牢房黑暗湿冷,坚硬的铁链在粗糙的水泥地摩擦拖拽着,发出刺耳烦躁的声响,沉默着走进牢房的俘虏低垂着头,蜷缩着和同伴依偎在一起。好不容易完成工作的军官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刚给妻子孩子打去电话时被盛情难却的学员拖拽上汽车。
橄榄深绿色军用吉普慢慢的驶离了军学院,握着电话站在窗口的高琦抱起沮丧的孩童,坐在沙发后和许久未见的旧相识攀谈起来。“军官先生!请问您现在是什么级别?”面前和记忆中一样明媚可爱的微小脸颊带着打趣和几许不怀好意,曾今抚摸过自己身体的细长手指捏着军服上的肩章,军官尴尬的笑笑,在克制住心里的慌乱和身体里升腾起来的燥热后小声的回答着。“跟少尉先生一样,是少校了……..”“哈哈你们还叫他少尉先生啊?!”注视着自己的带笑明亮眼睛闪烁着,军官放松了许多也跟着笑起来,怀抱中不知所谓的幼童眨眨眼睛,在扭着小身体后坐在地上摆弄玩具,高琦无奈的跟着过去,在哄了幼童好一会后才重新坐回沙发上。军官注视着前方小小的身影,有些感叹的说道,“真没想到啊……..”“对啊…….没想到啊……..”高琦了然的点点头,语气中难得的带着一丝忧虑和感慨。
政府娼妓
被冰雪覆盖的城市洁白干净,肮脏泥泞的街道和街道上猩红粘稠的血液被隐藏起来。战场瞬息万变,坐落于原本森林边缘肃穆庄严的营地现在一片狼藉,精心修建布置的营地房间被炮弹炸毁,营地中心空旷的小广场烧的一片焦黑,燃烧过后漆黑的烟雾和湿冷空气中白茫茫的水雾混合在一起,随着冰凉刺骨的微风向后方幽深茂密的森林蔓延。接管下阵地的军官士兵们绷紧神经查看着一间间小屋,就在快要败兴而归的时候听见了森林里传来的微小响动声。
空旷幽深的森林把一切声响无限放大,枯枝落叶被小心踩踏的窸窸窣窣声音混合着艰难胆怯的喘息声,为首的军官来了兴致,在对部下回首下达命令后朝着天空空放了几枪。被惊起的飞鸟煽动者翅膀逃离这是非之地,慢慢的几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从森林深处传入营地,坐在汽车的军官笑了笑,手掌里把玩着沉重冰凉的镣铐。
幽深静谧的蜿蜒走廊漫长阴冷,军官靠在墙壁拿出口袋中的香烟点燃,在深深的呼吸几次后努力忽略从审讯室里传来的一切响动。
酒醒了大半的军官微笑着握着手中的皮鞭,在恐惧胆怯却还强装镇定的战俘们面前缓慢走动着。厚重的军靴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面,沉闷稳健的声音在战俘们耳中如同山崖上滚下来的巨石一般,“呵呵…….还不打算说,你们这些婊子倒真是有情有义…….”渐渐没了耐心的军官冷笑一声,在拉扯住先前在车站教训过的战俘后对着部下挥挥手,站在一旁的士兵接到命令后走上前,在蒙住其他战俘的眼睛和嘴巴后,把满是镣铐痕迹的手脚捆绑固定好以后,专心准备着拷问用的器具。军官挑起战俘瘦削的下巴,在看见战俘脸上一如昨日的嘲笑眼神后轻笑着撕碎战俘身上单薄破旧的囚服。
过往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慢慢浮现在脑海,军官想起几年前那些淫靡混乱的时日,眼眶也有些酸涩,“你们后来慢慢都不过来了,肯定是腻味我了。”“不要乱说!”高琦漫不经心的说着话,而一旁的军官慌乱的捂住高琦的嘴巴,小心的看向仍旧沉浸在玩具中的幼童。高琦自知理亏,顺着军官的意思止住话。收回手端坐在沙发的军官有些恍惚,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高琦滑嫩皮肤的温度。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摆弄着玩具的幼童揉着眼睛哼唧起来,高琦抱起幼儿,在迅速的洗漱过后哄着钻进被窝里睡觉。瘦削的背脊弓成如同桥梁一般的漂亮弧度,有些长的细碎头发磨蹭着光洁白皙的额头和脖颈,端坐在沙发的军官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控制不住的想象着包裹在宽大柔软毛衣的那具身体是否一如以往那些时日里见过的那样温暖柔软。
酒吧喧嚣热闹,难得从战地回来的军官拥抱着身边柔软温热的身躯,在看见教官脸上的担忧和无奈时大笑着把酒瓶递过去。夜晚漆黑漫长,首都军学院地下冰凉黑暗的牢房中,高亭拥抱着满身伤痕高烧不退的林嘉,咸湿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对!很好!”首都军学院的校长室里,满脸兴奋的校长握着手里的电话,一旁的各个教官部下都迟疑的互相对视着。“上面下达的最新命令,让我们前去押解在375战区捕获的俘虏。”校长说话间放下手中的电话,在仔细翻阅文件后对着面前的部下下达命令。站在角落的军官叹了口气,在兴奋的校长分发完任务后开口问道:“这里是学校,押解过来做什么?”校长闻言轻笑一声,拿起办公桌上的教鞭,“你说呢?!这些人身份特殊,在军部的决策下来之前羁押在这里,另外……..军部也希望我们能从他们嘴里挖一些有用的!好玩的东西…….”校长说着拿教鞭抽打在厚重的办公桌上,皮鞭划过空气抽打在桌面的恐怖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沉默了许久的军官和部下点点头,在接过文件后走出了房门。
“劳烦你了!少尉先生……..”身后响起的低沉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狠厉,军官冷哼一声,在大步走出房间后重重的关上门。校长不意外军官的怒气和忤逆,走到窗口前注视着水池边和幼童嬉闹的高琦。
“哈哈哈!爸爸?!爸爸来接我们了!”幼童在看见走过来的军官后把手中的皮球丢朝到地面后蹦跳着跑向军官,心里的烦闷被孩子和妻子的笑容慢慢抚平了,大步走来的军官一把抱起孩子,在拥抱住忙着整理东西的高琦后拉着两人向宿舍小跑着过去。“…….怎么了?”军官脸上克制不住的担忧和慌乱落在眼里,高琦揽住军官的手臂在走进宿舍房间后轻声的询问道。一直沉默着的军官闻言呆愣了片刻,随即转过头对高琦安慰的笑笑,“我要出任务,但是很快就回来了!”幼童在回到家里后欢呼着拿出玩具,而军官把高琦按坐在座位后故作轻松的说明接下来的安排,“吃的用的我会拜托他们送来,他们没有排到任务的时候也会在这里陪着你和孩子,还有………不要再踏出这间屋子……...”军官一向沉静温柔的脸上带着担忧和慌张,高琦笑着拥抱住军官,在重重点点头后在军官耳边轻声呢喃着,“知道!不过他们还愿意过来啊……..我生了孩子后他们就全都消失了……..”军官笑起来,在回抱住妻子后把脸颊埋在温热的身躯里深深风呼吸几口气。摆弄着玩具的幼童捂住脸颊钻进被窝里,高琦笑了笑在重重的吻在军官头顶柔软的头发后看着窗外漆黑阴霾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