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听到第一句时面色还稍有缓和,可听到后面脸色比之前还要差劲,就差气疯了。
此时他脑海中不禁冒出别人对他说的一句句话。
“庄秀贤与敬王一向交好。”
好、好,好你个庄秀贤!
由于庄秀贤低着头跪在下面,并没有看到殷牧打开奏折后满面如乌云压顶般的阴沉。
殷牧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庄爱卿真是朕的好爱卿啊!”
崔皎然不动声色地伸出双手,握上殷牧的手,缓缓道:“陛下不要为一些无聊之人的闲言闲语动怒,气坏了身子臣可就得心疼了。无论他人怎样说,只要庄大人一心向着陛下,那又何必理会他人的疯话?”
“对,只要他一心向着朕,那么朕自不必理会他人的话。”殷牧重复地喃喃自语道,却不见崔皎然眼中一刹那流露的仿佛毒针一般的光芒。
“陛下,庄大人求见。”此时,内侍进来柔声通报。
殷牧一脚踢过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伺候你就伺候!”
庄秀贤胸口被踢了一下,似乎很疼,又似乎不疼,也许只是已经麻木。
说着他迈步上前,跪爬到床上,朝着其中一个裸露着下体的男宠胯下伏下头去。
头发却被人揪住,一阵钻心的疼,耳边响起一个柔媚又挑衅的声音:“庄大人,你往哪里去啊?怎么这么没眼色?按理也应该先去崔大人那里呀!”
他说的崔大人自然是大理寺卿崔皎然,其实真按官职大小,崔皎然也没资格让他俯身伺候的,不过庄秀贤并没有反驳。真正要折辱他的人是殷牧,而殷牧是他无法反抗的。
可这时,殷牧又再次把他招进宫去。
他不明白殷牧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又对他产生兴趣了?还是另想了折辱的法子?
不能不说,庄秀贤心里仍对他抱有期望的。踏在进宫的路上,心里竟悄然升起一丝雀跃。
庄秀贤轻蹙着眉,盈盈美目中不自觉流露出哀求,不过殷牧铁石心肠,压根不为所动,反而满面乌云地沉了脸,颇为不快地压着他的脑袋按上他那根污秽的鸡巴。
庄秀贤心灰意冷,张开嘴伸出小舌舔了起来,嘴里令人作呕的味道直令他想吐。
忽的,他的头被人揪着头发拔了起来,同时,肩膀挨了重重一脚,头顶上响起一声怒吼:“滚!”
庄秀贤被抽插得十分难受,呛咳不止。
然而没人管他,另两个人只顾着自己的快活,男宠的脸上更露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直到男宠的热精射到庄秀贤的嘴里,但鸡巴仍堵在他嘴里,似乎让他把精液全都喝下去。
殷牧道:“说的对,这等贱货正应该千人骑万人压!”
庄秀贤的动作一顿,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男宠娇声道:“庄大人怎么停了呀?”
——什么玩意儿?
说的对,他又算什么玩意儿?
现在才来作贞洁烈妇状,不觉可笑么?
“陛、陛下,这……这……这太荒唐了!”庄秀贤抖着嘴唇拒绝道。
殷牧立刻沉了脸冷笑道:“都是上朕的龙床,谁比谁高贵?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
庄秀贤脸色几乎白得透明了。
殷牧的嘴角勾起一抹邪冷的笑,沉缓地说:“那就劳烦庄爱卿为朕的心肝儿含一回鸡巴吧!”
庄秀贤冰冻的心出现一丝裂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却又听殷牧正对那男宠调笑道:“庄爱卿的口活不错,应该能让你这小东西欲仙欲死。”
男宠娇笑道:“只有陛下才能令奴欲仙欲死,不过奴也的确想见识一下庄大人的口活,就不知庄大人乐不乐意?”
那身后男人的粗喘,庄秀贤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每夜都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每次云雨欢好耳鬓厮磨时都能听到的声音。
庄秀贤的心似乎已经冻结了。他痴痴地望着这一幕,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殷牧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来了,或者根本不在乎他已经在场,只顾着与男宠寻欢作乐。倒是那名男宠娇声地提醒道:“陛下~庄大人在看着呢!”
殷牧自从宠幸庄秀贤之后,就越来越少招幸男宠。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沉浸在折辱讨厌的人的快感里,眼见着殷牧对庄秀贤越来越好,大有独宠一人的架势,很多备受冷落从而心有怨气的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到殷牧面前进谗言。殷牧自然大怒,赶得赶,罚得罚,但仍有那么多人不怕死地上赶来找他不痛快。真是可恨!
这时,大理寺卿崔皎然款款地走进来,他竟然没有跪拜没有见礼,就那么直接走近殷牧。殷牧对此竟然也没有怪罪,可见在他的心里崔皎然还是有些份量的。
见着崔皎然脸上的柔柔笑意,殷牧只是转过身去,略带气闷道:“你也是和他们一样,来劝朕疏远提防庄秀贤的吗?”
他的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跨过了殿门,走了进去。
那呻吟声、尖叫声更高了,仿佛示威一般。
傍晚的时候,庄秀贤怀着紧张、期待、甜蜜的心情来到殷牧的寝宫。虽然白天似乎闹了点矛盾,但他想着晚上好好解释,应该就好了。谁知,刚一走到寝宫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一阵嗯嗯啊啊的娇喘呻吟,以及一连串猛烈的皮肉相击声。
庄秀贤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禁脸色一白。
内侍阴柔的声音在这时候提醒他:“庄大人,请吧。”
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恨,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
他永远忘不了,他无意中在御书房外听到庄秀贤激烈地大声道:“陛下,诚王他任性顽劣,难堪大任啊!敬王他为人中正,礼贤下士,是明君之相!陛下,请您再多加考虑一下,不要为了一时喜恶,而误了江山社稷啊……”
自从被庄秀贤救起后,殷牧就一直对他心存好感,总在刻意地关注着他的事。出宫建府后还向对方发过邀请函,想与对方交好,可惜得到的是对方委婉回绝的消息,理由是身份低微高攀不起皇子。
殷牧失落又自我安慰,也许对方真是对于他皇子的身份过于诚惶诚恐呢?
庄秀贤中状元的消息传来,他还亲自跑去参观,可惜马上意气风发的状元郎看不到他。之后他满心期待地送去贺礼又被退回了,理由还是一样。那时他真是傻的恨起自己皇子的身份了。还想着微服一番与庄秀贤建交。
“陛下,庄秀贤此人是个祸害!难道要等他助敬王打进京城来,夺了陛下的皇位,才来后悔吗?”
——难道要等他助敬王打进京城来,夺了陛下的皇位,才来后悔吗?
——夺了陛下的皇位,才来后悔吗?
第六章 谗言、猜忌、折辱、人尽可夫(高h)
“滚!都给朕滚!”
御书房内,殷牧将案上的奏章一扫而落,对着跪在下面的青年怒吼。
“庄秀贤心里最想要继承皇位的是敬王。”
“庄秀贤是敬王的内应。”
“庄秀贤时时刻刻盼着敬王回京继承大统。”
庄秀贤不解其意,但还是正声答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等的本份。”
殷牧差点绷不住笑脸,牙龈咬得更紧,语声几乎从齿缝中蹦出:“庄爱卿是为朕分忧呢,还是为远在边疆的敬王分忧呢?”
庄秀贤满脸莫名,不禁抬起头直视殷牧,面色苍白地为自己辩解道:“臣是陛下的臣子,自然是为陛下分忧。敬王是陛下的亲兄弟,如今驻守边疆,劳苦功高,陛下万万不可胡乱猜忌,以至亲者痛,仇者快啊!”
庄秀贤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同僚突然就肚子疼,拜托他转交一本奏折,“我怕陛下等急了,怪罪下来,拜托你啦,庄大人!”说完,他就急着要上茅厕,一把将奏折往他手里一放,就跑得不见人影。
庄秀贤看了看,只不过是敬王请示入京述职的寻常奏折,哪里就急着上奏了?虽然以前陛下与敬王同为皇子时两人互为皇位的竞争对手,但如今大局已定,一者为皇,一者远驻边疆,敬王又一直安分守己,并没听说边疆有什么异动。哪怕从前有什么龃龋,现在也应该放下了吧。
虽然满心疑惑不解,但庄秀贤还是将这本他视为无关紧要的奏折带了进去,代为呈交给殷牧。哪晓得,正有一张大网等着他往里钻。
他抬起脸,看清谁是谁后,就把头朝崔皎然的胯下而去。就在即将要碰到对方的鸡巴时,却被崔皎然抬手止住,“真要按理来说,庄大人应先伺候陛下才对,下官官职卑微,可是无福享受的。”
崔皎然心机何等深沉,说话做事都小心谨慎,绝不给自己留一丝隐患,万一殷牧将来后悔,他也能推脱并置身事外。
庄秀贤也望向殷牧,眼神空洞木然,似乎在等着他的指示。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落空。一进寝宫,便见那超大龙床上除了殷牧外,竟坐了一圈男宠,个个都露着鸡巴,似乎专等他来,个个望着他的眼神皆是不怀好意。
殷牧微抬眼,乜斜眼看他,放肆地邪笑道:“庄爱卿,就等你来呢!来来来,大家听说庄爱卿的口活不错,都想试试。庄爱卿应该不会敝帚自珍吧?”
庄秀贤垂了眼,将心里的失落与难堪尽数掩去,脸上也变得面无表情,更应该说是麻木,口中应道:“是,陛下。”
庄秀贤没敢看殷牧的表情,低着头颇为狼狈地踉跄离去。
接连几天他都没再被殷牧招进宫去,早朝时更屡被殷牧找麻烦,惹来群臣的窃笑。
如果就这样,也不是特别难忍,反正已经这样了,只不过失宠了,等过一段时间,别人也就懒得关注他了。
庄秀贤喉结滚动几下,勉强咽下。
殷牧爆发出一阵粗吼,大概也是射了。
然后殷牧推开男宠,命令庄秀贤再来舔他刚从男宠屁眼里抽出来的热腾腾的满是精液淫液的粗黑鸡巴。
崔皎然心机何等深沉,出头鸟都是让别人做,他不过稍微暗示一下,那些蠢货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心底呵呵冷笑几下,就面带柔柔笑意,语声说不出的温柔道:“怎么会呢?陛下宠爱谁,焉有臣子置喙的道理?何况庄大人秀外慧中、才华横溢,也的确值得陛下喜爱倾心。看到陛下与庄大人相处融洽,亲密无间,臣只有为陛下高兴的份啊。”
几句话说得殷牧脸色稍霁,他这才转身望向崔皎然,却一眼望进崔皎然的盈盈双目里,不觉一时怔然。
庄秀贤又继续含弄起来。
男宠“哦哦呵呵”地叫得欢快,被高高在上的御史大夫伺候,恐怕心理快感远甚身体上的快感。
殷牧插在男宠身体里的鸡巴也重新开始挺动了起来。开始是缓缓插弄了几下,然后逐渐动作加快。促使着男宠的鸡巴也猛地往庄秀贤的嘴里插,就好像助着男宠去抽插庄秀贤的嘴似的。
庄秀贤自嘲地一笑,像是认命般,他走向前,爬到床上,伏下身,将那根陌生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吸,舔弄。
他没发现,殷牧看着他的目光更冷了。
男宠深喘一下,娇笑道:“陛下,庄大人的口活果然不错,真是白做了御史大夫。”
他应该早就知道,以色侍人者必没有什么好结果,如今仿佛一个耳光,将他生生地打醒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
——你是什么玩意儿?
最后一句话他是斜着眼睛瞄向庄秀贤的。
殷牧断然道:“他有什么乐不乐意的?他不干这个,谁干?”
说着,眼睛也转向了庄秀贤,双目沉冷沉冷的,不带分毫笑意。
殷牧这才抬起头,看向庄秀贤的方向。
他的眼里也无任何愧疚、惊慌、歉意,反而充满了冷漠与高高在上,似乎昨日的浓情蜜意、亲密无间全是庄秀贤的一场虚梦。
男宠又娇声道:“陛下,既然庄大人来了,您可别冷落他呀!”
绕过屏风,入眼便见到淫靡的一幕。一名身子白腻柔嫩的青年正大张了双腿面对着他,下体的风光一览无余,正正巧能让人清楚地看见他翘得笔直的暗红阴茎,以及下面被粗黑鸡巴不断挺进的艳穴。
青年有一把纤细不盈一握的细瘦腰肢,再往上是两粒红得像血的肿大乳头。青年秀长的脖颈正往后扬起,一张闪着莹光的红唇肆无忌惮地欢声浪叫着。被操得湿润的双眸对着他闪烁着轻蔑的流光。
青年的两条大白腿正被两只大手抱着,妖娆的身子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而颠颠颤颤,扬起的脖颈边紧黏着一颗黑色的头颅,不断从那里传来吮吻声。
庄秀贤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他想尖声嘶叫,想转身就逃,可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行。
他的脸色白得可怕,他的嘴唇在抖。
他的心一阵冷过一阵。
可惜先皇偏爱诚王殷牧,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将皇位传给他,反而将众人爱戴的敬王远远地扔去边疆苦寒之地。
如此,已过了数年。登基为皇的殷牧自然对庄秀贤没有好脸色,处处给其难堪。直到他听从男宠所言,将庄秀贤逼上了他的龙床,那点隐藏心中的情感火苗立刻如遇柴油般蓬的一声燃烧起来。
他软下心肠,想不理过去,重新接纳庄秀贤,真心对他的,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可还没等他付出行动,就听到新任的状元郎与他的好兄弟敬王交好的消息。呵呵,他自认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他,怎么就能高攀同是皇子的敬王?
借口,全是借口!
他这时才承认,庄秀贤根本是看不上他!
——才来后悔吗?
“无论他人怎样说,只要庄大人一心向着陛下,那又何必理会他人的疯话?”
?可惜,庄秀贤一心向着的不是朕!是敬王——
青年长得颇为清秀白晳,此时他涨红了脸,颇为激动愤慨地站起来大喊道:“陛下,庄秀贤此人是个祸害!难道要等他助敬王打进京城来,夺了陛下的皇位,才来后悔吗?”
“来人!将他拖下去!”
“陛下,忠言逆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