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语,严昔年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他松开了脚,一把将男人扯起来,冷冷地逼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把我怎么约你的事情都说清楚!”
男人坐在椅子上,感觉面前的严昔年瞬时从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变成了一个阴郁的可怕男子,他心中暗想看来今天真是遇到神经病了,只得说道:“昨天在那个app上,你给我发了消息,然后……问我今天有没有空,我说下班后有空。”
“然后……然后你就让我下班后来教堂的祷告室,说做几次都可以。我虽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奇怪,但是也过来了。”男人说着说着,神情又变得下流起来,“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听说你是这附近很出名的神父,啧啧,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你的时候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没想到原来神父是个这个下贱的骚货。”
他用拇指沾了些屁股上的精液送入嘴中,朝男人笑了笑:“怎么?还想来一炮?”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从严昔年门户大开的衬衫口看去,那奶头和平坦的胸脯让男人更是蠢蠢欲动起来,才刚刚射过一次,对他来说还只是开胃菜。
严昔年内心冷笑着,身体却故意放慢了动作,甚至转过身去,将还流着精水的屁股露在男人面前,好让他看个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站起身来就想把严昔年再度抱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审言,那个……今天我向教堂请了一天假,想和你一起出去玩玩。”
这可不就是约会的意思吗?刘审言欣喜若狂,直接把昨晚那不愉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真的?你这个工作狂也有舍得和我约会的一天?”
严望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迅速转移了话题:“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带我去喝早茶吗?我刚才订了位置,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我……嗯,和那位主教聊得太开心,忘了时间。”严望乡的眼睛在对上刘审言的时候有些闪躲,他匆匆地站起身来走向浴室:“我先去洗个澡。”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这很快引起了刘审言的警觉,他一把抓住了严望乡的手,担心地问道:“望乡,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其实不是去见主教的对吧?”
严望乡面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刘审言的手:“审言,对不起!我……我想清楚了的话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的!”
“我……”刘审言指了指祷告室。
严望乡皱着眉,显然也是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哥哥他每次都是这样,趁着我外出的间隙在祷告室里做这种事情。”对于这个哥哥,严望乡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可对方还是如此不可理喻,让刘审言也颇为头疼。
“那现在……怎么办?”
“啊……医生,好舒服……鸡巴操得我好舒服……”腿间紧紧地含着男性的热源,但进入他体内的男人只是一味地深入,似乎不达底决不罢休,那急迫的摩擦感让阿斯莫德只感到自己娇嫩的肉壁像着了火一样灼热酥麻。
“既是神父,又是荡妇,你可真是……”林森昀低低地笑着,手指摸到了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轻轻揉捏着充血的穴口。
“唔……医生,啊……”阿斯莫德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满足的呜咽声。男人强有力的深入让他头晕目眩,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此刻的他如同汹涌海潮中濒临失控的小船,只能抓紧男人黝黑强壮的臂膀,好像那是最后一块浮木。
“啊……别这样弄,医生,你会让我更难受的。”阿斯莫德唇间逸出无法承受的轻哼,情不自禁地将腿张得更开,让腿间娇小可怜的阳根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欲望而显得肿胀不已,显现出淫靡的光泽。
“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勾引了多少个男人了?嗯?”
“嗯……几十个?或者几百个?我不知道……”阿斯莫德轻喘着,胸前的两颗奶头在男性的反复揉捏下早已肿胀硬挺:“啊……医生,好舒服,你是让我最舒服的男人……”
阿斯莫德知道他要套自己的话,但他也并不担心,只是一边喘息一边答道:“啊……很早以前,唔……他不知道,他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婊子,可非要做什么神父……啊……继续,不要停……”
林森昀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顺便把严望乡的衣服脱了下来,令他完美无瑕的雪背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底,而他的手则是轻轻抚上对方丰腴浑圆的雪臀,重重地揉捏了一下,又用力一拍。
“啪!”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严望乡白皙的俏臀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连带着柔嫩敏感的后穴也受到刺激,丰沛的淫水自穴口满满溢出,反复润滑着那令人神往入口,为男人火烫的填充作着准备。阿斯莫德呻吟了一声,高高弓起下半身,任由背后的男人反复揉捏。
床上的严望乡猛然坐起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围:“这里是哪里,那个傻子果然来找心理医生了吗?”
结果不出林森昀的预料,严望乡那些真实的梦境实际上根本就是他体内另一个人格所做的事情而已。面前这个人格的产生,或许就和那次车祸有着不可分割联系。
“您好,我叫林森昀,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林森昀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墙上的表已经走到了八点,现在……也已经到了晚上呢。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将严望乡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诊所的休息室装修得异常豪华,温柔的橘色灯光让人很快就能放松下来,窗外的月光倾泻而入,勾勒出一股古典而华贵的氛围,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卧室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横亘在旁边的大型机器设备。
“您的意思是?”
“噢,”林森昀点了点头,“那么您和他有性生活吗?”
严望乡摇了摇头:“没有,我……我可能有点奇怪,就是……对那种事情好像没有什么欲望。”
林森昀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那么您这样的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严望乡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面对一个陌生人,即使是医生,也还是让他非常紧张:“是一些与梦……有关的东西。”
“是怎样的梦呢?”
“就是……您知道的,我是一位神父。可是我最近经常会在晚上……梦到自己和不同的男人……嗯……所以说……”羞耻感让他无法说出更过激的词汇,林森昀理解地笑了笑:“和不同的男人做爱?”
“您好,车费是……”出租车司机的话语打断了严望乡的思考,他道了谢下车,推开了诊所的门。
内里的环境布置得十分雅致,让人感觉格外地放松。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被严望乡的美貌吓了一跳,在和他确认过姓名之后,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才领他去了博士的咨询室。
让人有些意外,这位心理学高材生显得非常年轻,虽然严望乡先前已经知道他已经超过三十五岁,但从外表上看他就像是个大学生。
严望乡脸有些红,却还是微微笑着说道:“辛苦你过来了,可是我今晚有一个重要的邀约,可能不能陪你了。”
“我知道,”刘审言走近了些,看着严望乡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出身:“你之前跟我说过了,其实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
“啊……”严望乡感觉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己的背后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现在的他就好像是被刘审言压在了墙上,空气中流动着的尽是熟悉的男性气息,“辛苦你了……”
“应该不可能吧,我听说他们神父都是禁止结婚的。”
“禁止结婚又不是禁止恋爱,再说了,出了教堂谁知道他是神父啊。这么帅却不能结婚,太可惜了。”
刘审言听着这些小女生们的幻想,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洋洋,恨不得高声宣布自己是严望乡的男朋友。但是转念一想,他这个正牌的男朋友,还不是可怜兮兮地坐在下面和一堆女人一起意淫严望乡,想想也真是太惨了。
但在一起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刘审言从来没有触碰过严望乡的身体,别说是身体,就连摸一下严望乡的手他都觉得自己亵渎了天使。他一直忍耐着,只为了等到严望乡接受他的那一天。
“您又来找神父的吗?他在祷告室里,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个人待到了现在。”
刘审言神色微变,仍是对工作人员微微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他。”
“天主圣父化为天地,创造人类;天主圣子降生为人,救赎人类,并受难、复活,升天,在世界末日时再次降临;天主圣神(即圣灵)圣化人类;教会为基督所创立,并有赦罪权;人的肉身将于世界末日复活并接受基督的审判,善人得享永福,恶人要受永苦。”
周末来教堂做祷告的人总是很多,小部分是虔诚的教徒,大部分却是来参观的游客。他们经常会在此驻足,至于是为了台上神父的美貌或是其他亦不得而知。
刘审言坐在台下的人群中,不禁开始想入非非了起来。秉承着欧洲的习俗,严望乡身上那套黑色沉重的袍子完全没有掩盖住他完美的身材,在台上走动的时候,偶尔还会露出那洁白的脚踝,若有机会,刘审言一直想在他那脚踝上绑铃铛,或者是在他前端那阳具上捆上少女们的小铃铛,让他一边哭着一边求自己。
但是所谓去掉所有合理的假设,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的。严昔年心中的疑惑终于在一次听到弟弟与别的男人做爱时解开了,那个素来禁欲的弟弟坐在男人的腿上,如同荡妇一般呻吟着。
严昔年本想闯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刘审言,可摸向门把手的手却在听到某句话时停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您这样的神父竟然也会追逐肉欲的快乐?”
而就在这个月月初,严昔年刚从外面旅行回来,听到花园中新来的女仆八卦自己的私生活。他对此并不在意,很多时候就当听个乐子罢了。
“我第一次来严家的时候,都被那满地的避孕套吓傻了好吗?”
“我也是,昨天我打扫客厅里铜像的时候都快哭了,全部都是……嗯……不说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愿意来做这种事情。”
严昔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和刘审言的聊天记录上。
刘审言:明天严望乡出院,你有空就过来一下吧。
严昔年:我会来的。
严昔年笑了笑,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让你说就说,怎么这么多废话。”
男人颤抖地说出了密码,想着这个神父看来确实精神不正常,这可是个大新闻……严昔年三两下看完了他昨晚的聊天记录,又用手机拍了几张自己坐在他身上搔首弄姿的色情照片。
“我对你是什么人没有兴趣,但是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吧,而且今天你的大儿子有一场比赛,你没有去而是选择在这里和男人约炮。”严昔年冷笑着看着狼狈的男人,原本好听的嗓音此刻如同恶魔的低语。
刘审言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活到目前最自豪的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个严望乡这样的男朋友。
严望乡是这个城市某个教堂的神父,他是一个混血儿,有着金色的头发和一张纯正的东方面孔,东西方的美在他的脸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体现。他从欧洲神学院毕业的时候,义无反顾接受了来国内传教的工作,并为这个教堂服务了五年。
作为天主教的神父,严望乡是不被允许结婚的,当然,他对此也并不感兴趣。从小开始虔诚侍奉上帝的他对情爱所知甚少,而与刘审言这个男人在一起已经是他做过最亵渎天父的事情了。
严昔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松开男人,直接蹲下身在他那堆凌乱的衣服里翻找起他的手机来。
“密码是多少?”
“喂,你要干什么?”
可他刚站起身,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不稳地朝前摔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男人还没回过神来,严昔年却是已经将他那条性感至极的丁字裤穿了起来,那条裤子只能勉强遮住他的菊穴,内裤两侧还露出了少许稀疏的毛发。他抬起腿来,一脚踩在了男人的鸡巴上,缓慢地用脚趾摩擦着,神情却十分桀骜:“再看,老子就把你鸡巴给踩烂,信不信?”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刚才还硬挺着的器官瞬间软了下去,颤抖着身子说:“你……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明明是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来这里的,说让我玩多少次都可以,现在才操了一次,你就……”
严望乡叹了口气:“我们先走吧,明天早点过来收拾就好了。”
“嗯,”刘审言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望乡,起先严望乡还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注视,渐渐也接受他这样炽热的目光,若是没有,反倒会不习惯起来。
而在他们两人离去之后,屋内的严昔年才缓缓地从男人身上爬了下来。他下半身赤裸着,上半身却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刚好能遮到臀部的那种。那个本来只是来教堂做祷告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昔年满是精液的屁股,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觊觎的视线反倒让严昔年感觉心中更加烦躁起来。
刘审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随便从衣柜里拿的衬衫牛仔裤,和对面西装革履的严望乡完全是天壤之别。他摸了摸头,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严望乡难得主动地上来拉住了他的手:“没关系,审言其实……什么时候都很帅呢。”
刘审言仿佛被击中了一般,昏昏沉沉地就被严望乡拉上了车,当他已经坐着点餐的时候,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严望乡心中更加自责了起来,他其实已经完全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回家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去见了心理医生,其他的事情统统都记不起来了。在昨天的梦中,他依然梦到自己淫荡地勾引了医生,小穴饥渴地吞吃着对方的鸡巴。
刘审言看着他可以说是慌张逃窜的身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衡量再三,还是给严昔年发去了消息:“严望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这个点正是严昔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他不回消息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刘审言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严望乡并没有去教堂,而是换上了一套常服坐在客厅里,像是在等他起来。
啪,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刘审言正准备洗个澡睡觉。最近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看不见严望乡在身边就会莫名慌张。
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看来是严望乡回来了。刘审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望乡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面色十分红润,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望乡,回来得这么晚?”
看着方才连说出做爱这种词都会害羞的男人此刻淫荡地躺在自己身下,林森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挺起雄健的腰肢,扶住腿间教人惊叹的巨大鸡巴,狠狠地挤入了神父的肛门内。
“啊……进来了。”美妙的充实感以及撕痛感又如期而至,阿斯莫德忍不住弓起身体,发出疼痛却亢奋的娇吟,早已被淫液浸湿的媚肉情不自禁地紧紧收缩,将体内昂扬的男性箍得紧紧的,贪婪而急切地吮吸挤压着体内粗长的鸡巴。
“嗯,还没有松,被这么多男人操过的身子还是这么紧,这可真是难得。”
“他可是圣洁的神父,宝贝,你才是那个婊子。”
雪白的翘臀被一双男性的大掌恣意搓捏着直至粉红,腿间早已沾满情动的淫液。阿斯莫德睁开因为欲望而显得氤氲的双眸,呻吟着说道:“是的,我是那个婊子……唔,医生,快来帮帮你的病人,用大鸡巴捅进来吧。”
“这么快?”林森昀戏谑地笑着,“这里不会都已经松了吧。”他保养得十分精细的手指猛然侵入,不容抗拒地填入那小巧的蜜穴里。阿斯莫德娇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弓起了腰肢,却让男人的手指进驻得更为深入。林森昀熟稔地寻到甬道深处的敏感点,轻佻地用指尖来回碾压着,逼迫那柔嫩的娇蕊吐出灼热的蜜汁。
阿斯莫德眼前一亮,从床上跳了下来,大胆上前坐在了林森昀的腿上:“我比较想你叫我宝贝,看来那个傻瓜审美还不错,竟然给我留了一个帅哥医生。”他挪动着腿,感受到林森昀腿间那隆起的一大包,更加兴奋起来:“看来您是真的很不错,让我已经开始流水了。”
林森昀看向他的胯间,深色的亚麻裤已经被水液浸透,看上去就好像失禁一样。
林森昀低声笑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来将阿斯莫德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大手不停地在他纤细的腰肢上活动着:“宝贝,你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
“这里的机器能够连接您的大脑,我可以帮您确认您的梦境究竟只是梦境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房间的角落里都有摄像头实时监控,您尽管放心。”
或许是林森昀温柔的笑让严望乡卸下了心防,他戴上了特制头盔,躺到了床上去。
不到二十分钟,催眠药已经开始生效,严望乡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终究是抵挡不住这沉沉睡意。林森昀坐在电脑桌前,专注地看着屏幕,直到……墙上的指针来到了九点一刻。
祷告室的门被反锁了起来,可站在外面的刘审言可以清楚听到里面传来的淫荡叫声:“啊……好棒……鸡巴好大啊……操得骚货好舒服……嗯……”
“这个声音!”刘审言神色陡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正打算一脚踹开祷告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审言,你怎么在这里,来接我吗?”
是严望乡!刘审言松了口气,神情有些尴尬。原来里面的那个男人其实是严望乡孪生的双胞胎兄弟严昔年,他行为放荡不学无术,经常在外面勾搭男人回家过夜,私生活混乱不堪,虽然有着一样的面容,严昔年与弟弟严望乡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是从半年前的一次车祸过后开始,而且每次……那样的梦之后我都会发现……自己的裤子有些湿湿的感觉,所以我……有点奇怪,才来这边咨询您。”严望乡的双手不由自己地捏住了椅子,看得出来他此刻十分紧张。
“车祸吗?”林森昀皱眉思考着,突然站起身来,“那如果您白天睡着的话,也会做这样的梦吗?”
“白天?”严望乡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白天倒是不会,只有晚上会。”
“对,是这样没错。”听到这个词语,严望乡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森昀在纸上做着记录,又问道:“为什么是和男人?您是同性恋吗?”
“我不知道……”严望乡有些疑惑,“我也无从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对同性才会有性冲动,不过我目前确实有一位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
林森昀显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他笑了起来:“看来长得年轻在我这个行业也并不是好事。”
“抱歉,我并不是质疑您的专业能力。”
“没关系,严先生,你想要咨询的是一些特殊的困扰,具体是什么方面的呢?”
看着他夺目的金色头发和泛红的脸颊,刘审言再也忍受不住,他想听这张嘴吐出难耐的呻吟,想让严望乡赤身裸体地跪在他的面前给他口交,想肆意玩弄这个禁欲的神父。于是他也这样做了,刘审言微微俯身,在严望乡耳边吹着热气,手则是伸到了对方的腿间……
“审言,我……我真的有事,对不起!”严望乡羞得满面通红,急切地推开了刘审言,朝他鞠了个躬后飞快地拿着公文包跑了出去,只剩下刘审言独自一人望洋兴叹着,什么时候才能将脑子里的幻想化为现实呢。不过,自己的手怎么会……有些湿湿的感觉?
一直到心理医生的住所,严望乡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为何,每次刘审言对他做出这些亲密举动的时候,他都会出现一种很复杂的心理状态。一方面渴望对方的进一步动作,另一方面则是教义让他极度抗拒。但今天他来找心理医生并不算因为这方面的困扰,而是因为他最近常常会做一个梦。
等到祷告结束,那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严望乡刚将那一身黑袍换下,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刘审言。
“你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
当然这些都只是刘审言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别说其他了,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见过严望乡的裸体。即使是同性,他也不想玷污眼前这圣洁的天使。
“哇,这个教堂的神父长得真好看。他是外国人吗,还是混血?”坐在刘审言旁边的年轻女孩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不知道耶,这么帅的神父,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哈,神父,我才不是神父呢,记清楚了,我不是严望乡,我叫做阿斯莫德。”
严昔年以孪生双胞胎的身份发誓,内里那个男人绝对是他的弟弟严望乡。可是现在这个状况……莫非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于是他开始暗中调查了起来,到现在,已经基本可确定,在那次车祸之后,严望乡身体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叫做阿斯莫德,来自地狱的色欲魔王,和自己一样,患有鸡巴饥渴症。
本来还是淡定自如的严昔年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变了脸色,他这几天分明不在家,又怎么可能在家里做爱?他虽然行迹放荡,但脑子还是有的,他留了个心眼,以为是弟弟和刘审言终于突破了那道防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在他多番试探之下,结果却是让他惊讶的,刘审言在这段时间内根本没有晚上来过他们家。
弟弟?不可能……严昔年知道严望乡是个多么虔诚的教徒,他和刘审言在一起几年,至今两人连牵手都少见,怎么可能还会和其他的人……
上一次与刘审言的聊天是在半年以前,当时严望乡刚刚遭遇了一场意外,被突如其来的车撞伤了头部,脑内淤血造成了昏迷。幸而手术非常成功,在住院了几个月后他恢复了健康,虽然医生表明这次车祸造成的伤害可能会对他的大脑产生影响,但目前为止,严望乡一切如常。
但……真的是这样吗?事情还要从严昔年偶然一次听到家中女仆的谈话说起。
父亲曾经是欧洲某国公爵的双胞胎兄弟两人实际上只是私生子,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成年后兄弟两人还是遵循母亲的遗愿回到了国内。与此同时,他们也继承了母亲留下的大额财富,严昔年是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把各种男人往家里带,女仆们经常不得不为清理他那扔得到处是避孕套和精液烦恼。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脸色惨白,这次只好自认倒霉,本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谁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明白了那还不快滚?”严昔年厉声说道。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连滚带爬地出了祷告室,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钟声回荡在空寂的教堂内。
这还要归功于刘审言的死缠烂打,从他偶然间陪朋友来这个教堂做祷告开始,他就对那个金发的神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的美就如同一道光,深深刻入了刘审言这个风流浪子的心田,他果断转了专业开始学习欧洲历史,并在欧洲深造了两年后回国对严望乡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他还能清楚地记得在祷告室里严望乡听到自己表白心迹的震惊面孔,他的脸有些红,看上去粉扑扑的,带着些羞涩,似乎是在诧异刘审言的直白和痴狂。刘审言这个光是站在路上就会有无数女人搭讪的男人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还没等严望乡答话,他就从他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从此以后,他仍然在每天工作结束后来教堂待上一小会,和严望乡聊一些在欧洲学习神学的趣事或者天主教的渊源教义,渐渐的,严望乡开始从心底接纳他,接受刘审言也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