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因为、我……我喜欢……咕嗯!……”
塞缪尔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往一旁瞥了眼,和他一同担任守卫的青年人已经一脸按捺不住的样子,只怕守卫时间一到,他就会冲进屋里。
屋子里随即传来一阵轰笑,有人满是戏谑地说道:“还是特安的大鸡巴厉害啊。”
被称赞的人笑道:“哈哈,是这骚货被谁插都能浪。”
那祭品啜泣着,夹杂着过剩情欲的哭声反而像是在赞同对方所说的话般。
“又高潮了。”另一个人喘息着说道,“这么爽的吗,嗯?”
“爽……啊、哈啊……我……嗯嗯嗯……”
“啪”的一声拍击声。
“塞缪尔。”西亚鲁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你是只和拉里做爱吗?”
是。
并非有意如此,只是事情不知不觉演变成了这样。
“——”
不仅仅是普通的夜兰香。
西亚鲁显然有备而来,香味经过反复精炼,其中还渗入了什么让人浑身酥软的东西。
是夜兰。
塞缪尔立刻意识到。
那是种只在夜间盛开的花朵,会用特殊的味道诱捕发情期的动物。
西亚鲁趁机又向前走了几步,塞缪尔抬起眼,忽地发现他已经到了身前。
“啧。”
他立刻向后退去——祭司在村里的地位非同凡响,退开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好选择——
所以过剩的欲望自然而然会找同样的人发泄,这在村子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多人行亦不罕见。
“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拉里可会伤心的哦?”
“……”
“也就是说你玩忽职守咯?”而西亚鲁对此显然早已有结论,“你这样可是会让拉里很难办的。”
“我是我,他是他。”
“不过你们总是在一起。”
屋子里头传来了细碎的呻吟声。
塞缪尔瞥了眼身侧,银白色的建筑在临近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这时间正好轮到他担任这鬼地方的守卫,这个工作会由村人共同承担,只要他们还是“这个村子”的一员,就必须承认这样的责任。
“他的话,今天在仓库那里。”西亚鲁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长老要他清点仪式用品。”
西亚鲁和拉里一样是祭司,自然明白今天长老要拉里做些什么。
而他本身会在祭坛附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如果他的目光没有那么不怀好意,塞缪尔可能的确会这样想。
那是小树枝折断的声音——若在丛林里,这通常意味着危险。
然而,这是在村子里,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人甚至看着他,勾了勾唇角:
“警戒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塞缪尔。”
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无法维持种族延续——
因此,“祭品”出现了。
显然并非自然演化的结果,而是经由“仪式”得到的产物……
这里仍能隐隐听见祭坛那里传来的声音,但只要不去注意,就能把它当作和风吹树叶一样的声响。
“……”塞缪尔垂低了目光。
“祭品”制度。
说是树林,但这其实还在村子了望台的范围内,几年前村里曾讨论过清除这片林子,不过最终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搁置了下来。
此时,它成了塞缪尔休憩的场所,让他得以有了喘息之地。
——他果然还是更加适合呆在林子里,他想。
二� 狼烟
大概两天前,村子里升起了紫色的狼烟。
和平日里用来传讯的烟雾不同,这种颜色的烟要使用稀有的雾光花为燃料,是以、只能被用在紧急情况下。
按照规定,祭品是由所有村民共享的东西,所以只要不担任祭坛守卫,他就有资格享用祭品。
塞缪尔觉得在那之前,那家伙应当不会将目光从祭坛口移开吧。
他由是悄然转身,绕向了屋子后侧——那里连接着一片树林。
“对了,不如把他解下来——如何?”特按又说,“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操他。”
“从祭台上?”同行的人惊讶道,“不合规矩吧。”
“管他呢。”特安说,“反正你也不能逃跑,是不是?”
“你什么?”
“我、啊啊……最喜欢、哈……被操、子宫……哈啊!……”
肉体的撞击声突地加快,祭品的声音变得破碎而凌乱。
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即便现在还是白天,身边的屋子里就已经充斥着淫靡的声响,祭品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间或还夹杂着嘲笑与议论声。
“喂,肚子里的精液都要满出来了啊。”有人说。
“哈啊、对……咿呀!太、啊啊……”那祭品的声音近乎尖叫,“子宫……呜、咿啊啊啊啊!”
而他本人似乎已完全做好了防范措施,哪怕在这样的香气里依然在向前靠来。
塞缪尔狠狠咬了咬唇,反抗的力道像是手掌中的细沙般渐渐流逝。
“哈啊……”他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就是棵树,高大乔木斑驳的表皮此刻似乎能穿透衣服掠过他脊背,“嗯……”
将那种味道提炼、精制后的便是此时西亚鲁身上的这种味道,浓郁、甜腻……
让他的身体里平白地腾起一股燥热。
一团火忽地就从小腹间燃起,塞缪尔措手不及,他再度向后退,忽地觉得双脚有些发软。
西亚鲁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身上有某种香甜的味道冲进塞缪尔的鼻腔。
后者的视野忽地就是一阵扭曲,连身侧的树木看起来都像被卷进了某种怪异的旋涡。
“呜……”
塞缪尔沉默了。
拉里大他一岁,他们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他们两的关系从小就没怎么变化。
他会因为这些话而难过吗?塞缪尔想,这句话让他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村子里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吧?”
“嘛啊……”西亚鲁暧昧不清地笑了笑,“也的确如此。”
——归根结底,“祭品”只有一个。
他不喜欢西亚鲁,他之所以不怎么回到村子,西亚鲁也是原因之一。
“话说回来,塞缪尔。”现在那讨厌的家伙正向他走来,“你今天不是担任守卫吗?”
“现在,那里不需要我。”塞缪尔这样答道。
“……西亚鲁。”
“怎么,以为是其他人?”西亚鲁歪了歪嘴,“拉里——对吗?”
“我没有在等他。”塞缪尔盯着对方,身体没有因此放松。
那仪式连同这制度一起,经过一代又一代传承,到了他们这一代,已变得理所当然。
“咔嚓”。
塞缪尔猛地抬眼,身体几乎是弹起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不知道这制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种知识向来被长老和祭司们掌控。
而即便他去问拉里,拉里也回答不出什么,他只会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据说在那个“很早以前”,他们还能见到另一种性别的人,但现在,所有出生的孩子都是男性。
也难怪村子里每年都会有人消失在丛林里,他向来不觉得那些人都是死于野兽之口。
只要他们没有任何留念,又已下定决心独自渡过一生……
塞缪尔抿了抿唇,靠着林子里的树木,放松了身体。
——它也就因此代表了,村子希望所有在外狩猎的人回到村里。
这种情况相当少发生,这一次显然是因为祭品的事。
“嗯、嗯啊……好大……哈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