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瞧。”
有一名青年从将军的营帐中跑出来。青年英俊不可方物,流露高贵的气质,眼底下有着一点泪痣,透着妩媚。那双凤目就中奇绝,波湛横眸,睥睨生辉,撩人心神。
赵子远认得他,那人正是将军的近侍,墨名。墨名的身份也奇怪,虽说是近侍,将军却没有让他做粗活,有时还恩准他参议军事。军中人都称他墨先生。墨名得将军宠信,也不摆架子,不时在营中帮忙,闲时还会替士兵写家书。
周飞亭往营帐走去,刚好经过赵子远一行人,赵子远心中激动不已。
此时,一名新上任的都尉追上来,欲巴结他。
“将军,今日要不要去找烟雨弄找乐子?我已预先找了有名的肖金莲慰劳将军。”
“谢周将军今日相救!”若不是周飞亭解救,他就要被北戎人杀了。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下跪,打从心底地里尊敬他,这个带领他们打胜仗的男子。
武官士兵的敬重不是平白得来的,是用命换来的。周飞亭虽是定国将军,他却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明明他可跟某些武官一样,安安心心窝在後方,他却总是冲锋陷阵,为众人开出一条血路,杀的敌人比谁都要多。每次出征都宛如饿鹰飞天,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他对将领的性命也看重。好几次战役後让战马駄着重伤者,自己亦抬着士兵回营。
经过周飞亭长年累月的狂肏,段玄璟的肉穴已经被操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嫩肉形状跟他的阳物成了天做地设的一对。若有其他男人操段玄璟的话,他绝不会得到快感。
“好了,你都亲口说了。你要怎样满足夫君?”
段玄璟爬到床上,脱下裤子後,身上只有交领短衣。他咬咬唇,张开曲起的大腿,以玉指撑开小穴,一园红艳好风光,春池荡漾摄人魂。最让人心动的却是他的风情,正是眼意眉情卒未休,羞上粉脸暗央肏。
这骚蹄子,我要好好干翻他!
“天底下,最有资格管我的就是他了。我得听他的,你就自个儿去吧。”
段玄璟满脸窘色。心想二人的关系被外人听到了,只盼陈都尉不碎嘴。
周飞亭虽然精力惊人,却没有找其他人发泄。从小到大,周飞亭的阳物就只插过他的穴,只认得他的骚味。
好多士兵的心态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手头一松动,就会去城内的瓦舍找乐子。就算李大是什长,他存下来的钱也可能没有赵子远高。
“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花在一双饱满的奶子更好!”
突然,李大收起无耻笑容,脸上挂起敬意。四周也是一片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最高大的身影上。
“不要去...我求求你...”
“你一个近侍,好大的胆子,将军的事你管得着吗?” 陈都尉不满道。
周飞亭却毫不在意,露出戏谑的微笑。
“甚麽?你要去勾栏...”
“我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受伤了,才想你好好休息。”段玄璟卖力哄他,周飞亭却不理不睬,向帐外大叫“陈都尉~~”。
陈都尉没有走远,听到将军中气十足的呼叫,就高高兴兴地跑去。
“你身上还带着伤!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
“我就是要今晚泄!”
“那你就自便吧。”
“我今天可厉害了!杀了上百个蛮子,连呼尔哈都成了我手下败将!”周飞亭的头不断磨蹭他的脖子,堂堂大将军作小儿状让段玄璟失笑。
“是是是,我家的大将军最威武。”
虽然周孩亭轻描淡写,可是,段玄璟知道打仗的凶险。每次他为飞亭抹身时,他都会细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口。这一次,周飞亭的左臂被割伤了,虽只是皮外伤,却仍然叫段玄璟心疼。
“胡说八道!...男人怎能当男人的妻子?你们别造谣了!”赵子远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无知小儿!你仔细留意的话,军中也有其他男子相好。”
“我不明白,两个男人怎麽洞房?”
夜幕初垂,军营内大风刮过,浓郁的血腥味便穿透军营,众将领着士兵归来,军甲上因沾满鲜血变得暗哑,每个人都丝毫没有疲惫,反而趾高气昂,双目炯炯有神。
新兵赵子远的手仍然在发抖。他和同伴包围北戎人吃力地厮杀,自己用刀砍到一个北戎人的脖子,温热的血都洒到自己身上。他已经上战场好几次了,一开始的恶心感随着大军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消失,身体反而在战役後兴奋不已,血液翻滚,好似有无尽的精力涌出来。
“你今天干得不错!”他的什长李大拍一拍他的膊头。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年青人的下半身“北戎暂时退回,要不要今晚去带你开开荤?”
赵子远刚到军营时,就因想家而找了他去写家书。他说着说着,情之所至,就留下男儿泪。墨名也没有笑话他,温柔地出好言相慰。跟他村里狗眼看人低的读书人不一样﹐让他心生好感。
而且军营满是光着膀子、长着大胡子的男人,看着这名长相出众,气质高贵的青年也算是一种享受。
“你来这里不久所以才会不知道。墨先生就是将军的娘子。”李大压下声音。其他人没有惊讶之色,看来也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不了,我还要商议军事,你们尽兴吧。”周飞亭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他。
“呆子,将军才不会去呢。他的娇妻比勾栏瓦舍的女伎还要骚。” 李大不屑地说。
“军营中不是不能带女人来的吗?”青年瞌大眼睛。
“大家辛苦了。今日我们把蛮子迫回狼窝,他朝必会直捣他们的窝,让他们见识大楚都是铮铮男儿,叫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周飞亭做事豪爽,不拘小节,就算军中职位比他低的都可以跟他说话。
“鹰将!鹰将!鹰将!”士兵狂热地欢呼。
周飞亭头戴飞鹰抹额盔,身穿鱼鳞银甲,银甲上有点点血花,甲身紧贴,魁悟的身躯撑起沈重的战甲。他单手持一丈三的长枪,一手抓住马繣。他的坐骑飒血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毛色乌黑油亮,额高九丈,头小臀肥,腿骨劲挺,双目有神。周飞亭策战马时,气讋战场,威凌八方,蛮子无不震摄。
英气十足的俊美脸容,现现上久经日晒的黝黑肌肤更添气概。鹰目凛然无惧,任谁见了都要赞叹神将下凡。
周飞亭一下马,就有一名士兵冲上前跪下来。
周飞亭想立即提枪上阵,偏偏还要强装不在乎。
“你的穴我都操过上百遍了,有甚麽好稀罕!我不如去瓦舍嚐鲜。”
“这...里面都被操成你的形状了,你只要一操进来,就可以轻松享受。其他人断不能顺利地吞下你的伟物。你何必舍易求难?”段玄璟眼眶发红,可怜巴巴道。
段玄璟打从心底害怕,若果周飞亭嚐了他人的滋味後,他也许就会嫌弃自己了。
段玄璟知道自己不比女子有温香软玉的身体,而且也没有小时雌雄莫辨的外貌。他一直很担心有一日飞亭会离他而去。
他绝对不能失去飞亭的。他可以不当王爷,却一定要当飞亭的媳妇儿。
“你说我为甚麽要留下?”
“你不要去找其他人...我会好好满足夫君的。“声音几不可闻,俊脸因红霞而愈发艳丽。
周飞亭喉间发出低沈的笑声。他一言不发就拉着段玄璟回去。入帐前,周孩亭对着呆若木鸡的陈都尉道。
“走,你带路吧!我对你说的肖金莲很感兴趣!”
“好的好的!我保证将军会乐而忘返。你一定会迷上肖金莲的一双纤足。” 陈都尉眉开眼笑。
就在二人要离去之时,周飞亭的袖子被扯住了,周飞亭看向拉住他的段玄璟,美目含光,可怜委屈。
周飞亭气极了,就要转身走出营帐。
“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叫我自便的吗?刚刚陈都尉邀请我去勾栏,我现在就跟他一起去。”
“...我要论功行赏。”
“你跟皇上去讨吧!”
“我已经忍了十天了!我听你的话,为了专心应战,就乖乖不碰你,好不容易打了胜仗,你怎麽还不让我肏?”
“哼哼,我不去花街了。你去买些好酒来。今日我带你大开眼界。” 李大摸一摸下巴道。
帐中灯火幽暗,却不碍段玄璟侍侯周飞亭更衣。他每日为周飞亭更衣,就算闭上眼睛都难不倒他。周飞亭的身体被麻巾拭擦後,血腥味尽退,只余下清爽的味道。段玄璟闻着熟悉的气息,终於感到安心。
段玄璟要出帐去洗巾子时,被周飞亭霸道地一把抱住。
赵子远羞愧地掩着裤裆,惹来其他人的讪笑。赵子远参军不久,第一次离开村子的他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他盼着立下军功,衣锦还乡,娶村子附近最漂亮的姑娘。
众人知道赵子远没尝过女人滋味,故不时戏弄他。
“不了,我还是要储钱,以後娶媳妇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