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怒川双手抱拳:“太子殿下。”
李贤安眯起眼睛:“我们又见面了。”
陆思鸿:“?”
而从出生时,眉宇间便有了这墨色的印记。
似柳叶又如随意勾勒般的墨线,在那白净饱满的额间落下。
太子携着祥瑞出生,如今陛下喜爱无比,亲自取名为李贤安,寓意做一名贤德治天下的帝皇。
男人虽无太多表情,但一身的龙凤之姿难掩,看过来那双眼睛更是不可一世,五官更是陆思鸿见过的所有人最能够称得上是绝色的男子,丰神俊朗的美男儿。
这男子额间描着朵一墨色的花钿。
那花钿仿佛墨笔勾勒出的曲折,虽样式只是一片弯绕细长的柳叶。
赵怒川蹙眉,这顶层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就连贵如段府亦是需段尚卿这侯爷或者是段国公出面。
陆思鸿:“怎么了?”
赵怒川天不怕地不怕,耸肩:“无事,走吧,让我看看到底谁什么人。”
他们越走越快,陆思鸿几乎跑了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随后天旋地转。
赵怒川猛地将他打横抱起,随着一声锣鼓重重敲响,集市上迎来又一波高潮。
他几下箭步一跃而起,踩在屋檐上一脚借力,那屋檐顿时裂开。
如今已是快到子时,却未宵禁,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陆思鸿察觉到赵怒川抓着自己的手很紧,他勉强跟上:“我们不是要回去吗?怎么朝东市走。”
赵怒川死死抓着他:“闭嘴。”
陆思鸿没想到赵怒川说的这么直接,脸都红了。
李贤安嘴角抽了抽,刚提起的兴趣登时散了:“当真是可爱,只是身上的气息多少有些熟悉。也罢,既然已经有了夫君,那我也不好强要你的心肝。”
赵怒川抱拳:“这就走了。”说着,带着陆思鸿朝外走。
赵怒川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将他露出个脑袋:“太子殿下,这是我媳妇儿,那日在酒楼旁吃鸡,满嘴都是油倒也不好打招呼。”
李贤安眼睛一直盯着陆思鸿:“无事,坐罢。”
赵怒川拉着陆思鸿,让他保持在自己三步内的距离:“就不叨扰了,今日得见太子殿下,打了招呼便得回去了。”
太子眉目含笑,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的欲望难以掩饰。
陆思鸿脑袋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太子不会是冲他来的吧。
赵怒川侧身挡住陆思鸿:“太子好雅兴,我就说能请动长三千与宁风的人也没有几个,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赵怒川:“怎的?”
陆思鸿:“是宁风!”
赵怒川转身,宁风笑着朝他们作揖:“叨扰了,受人之托,前来请二位喝一杯霁月茶。”
太子微微起身,身旁的男女便自觉地屏退。
李贤安看向陆思鸿,笑着说:“腊八节那日,可是你躲在怡红院旁吃烧鸡。”
陆思鸿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他。
只是太子行事似乎与自己的名字全然不相同。
虽有着贤善的美德,却城府极深,行事果敢,做事滴水不漏。在朝中的暗面更是有着自己的党派,以段国公为首乃至陆府,皆是李贤安一派的人。
当初拉拢陆府,亦是太子钦点的与段府结姻。
敢用这样的花钿,或者说额间有此花钿的,这阳和国中唯有一人。
陆思鸿脑袋里只闪过两个字,太子。
传闻太子出生时天降祥瑞,云层间黑鳞游过,伴随一阵阵龙吟声,紧接着就是太子降世。
两人入了正厅,轻纱荡开,其中似有低沉的喘息。
直至入了内里,方才见其人。
只见一赤着上身的男人,身上无数的纤纤玉手在胸口中抚动。
两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陆思鸿茫然,赵怒川微微加快脚步,带着他在人群密集中的穿来穿去。
集市中敲锣打鼓,那锣鼓的声音敲得人心慌,密集的鼓点与赵怒川的步伐凑上了调。红的绿的在眼前闪过,陆思鸿呼吸急促起来。
“胡日根……”陆思鸿开始害怕了。
“有空多来东宫听听曲儿。”李贤安笑着说道。
赵怒川不再多说,牵着路他的手疾步下楼。
两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也没有再听楼中的新曲。
“哎,别急,今日也不是找你的,只是觉得你内人有趣,虽无绝色却单纯的招人喜欢。”李贤安素来无皇家的那些麻烦的规矩,说话也是直接的很。
陆思鸿脸色一变,赵怒川倒不害怕,陆思鸿已被点阳,若非与段铖血缘亲近之人,俱是不可得。
赵怒川在太子面前亦是平日那蛮子的样:“我这媳妇儿确实可爱,但终归已经有了所属,每日都被老子的阳精给灌的饱饱的………太子身畔俱是绝色,若是想要什么样的美人,这天下之大,定有殿下所爱。”
太子:“上次见面还是在东宫。”
赵怒川:“太子好记性,当时演奏的清平误可是一绝。”
陆思鸿扯了扯赵怒川的衣服,心里有些害怕了。
“能请动宁风的人,当真是少见。”赵怒川朝陆思鸿眨了眨眼睛,“去?”
陆思鸿当然想去了,起身与宁风一起朝楼上走去。
这楼层越高代表的便是身份越发尊贵,两人来到了顶层,一干侍女纷纷退散,宁风笑了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