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确定。
……
官宣主演阵容之前，制片人先找几个主要角色和主创人员组织了一次饭局。
就昨晚那一炮怎么能够呢？
我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直直看向下面。
霍岩走出公寓以后，果然又朝上面看了过来。
“赵越，”他的手突然落在我的头上，“我们……”
我避开他的手，站起来笑道：“你九点不是还有一个通告？”
“你怎么……”
“所以我更不能再失去你。”
“那小玫瑰呢？”
屋子里瞬间沉默得让人窒息。
“小玫瑰……”
还边哭边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吸着鼻子，跟当年一样，傻得要命。
“那你呢？”我狠心扒开他的手，直直看着他眼睛，“那你还喜欢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霍岩岩，你今年十九了。”
“那又怎么样？”他凑上来咧开嘴笑，“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好，我还得去帮你煮……”
“好啊。”拉着霍岩的手出电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我预感到今晚会是个好机会。
……
我直接把霍岩带回了家。
“赵越，”电梯口，他靠着我的肩膀，忽然开口喃喃，“我会好好演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我却听懂了。
结果没想到被霍岩挡去了大半。
熬到散场的时候，他明显已经醉得不清了。
“我送他回去吧。”我自告奋勇，并讲明了自己霍岩老同学的身份。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叫李子奇的连连摆手道：“没关系，我没关系的！一切都听方总和林导的安排！”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太怂，还是资本的力量太可怕。
我嗤笑一声，认了命。
他愣愣地看着我。
……
快八点的时候，我送霍岩到门口。
“不行！”我他妈真是忍无可忍了。
“小赵你这是……”
谈得正欢的制片人和导演明显不高兴了。
“嗨，这有什么？”谁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直接让夏素童性转不就好了？”
夏素童，是大道的男二，也是男主温九皋最好的兄弟。
“这主意好啊！”
霍岩突然在桌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温暖又干燥。
我看他一眼，心情很快平静了不少。
“就是嘛，现在哪有电视剧不谈恋爱的哈哈哈！”
“……”
方大肚子一放屁，立马就有一堆人争先恐后涌上来夸，还生怕比别人慢一步。
“小赵啊，你们看，现在市场最吃香的总归是绕不开谈情说爱的戏码……”
巴拉巴拉一堆屁话，无非是想改剧本。
“可是方先生，”我憋着火气，“大道毕竟是无女主玄幻……”
“怎么了？”我立马从他肩上下来，“伤到哪儿了？”
他握了下自己的左手，很快又松开：“没事。”
然后笑着捏了捏我的手臂：“还不是怪你长高了也变重了。”
霍岩和我都受邀在列。
这几天忙着改剧本，我和霍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对这次饭局还颇为期待。
但当制片人挺着大肚子甫一开口，我就察觉到了不妙。
四目相对之前，我拉上了窗帘。
扫了一眼这个他待过的屋子，忍不住翘起嘴角。
别急。
“快走吧。”我打开门，又推了他一把，“小心别被狗仔拍到。”
他还没晃过神来，我就关上了门。
再不关，我怕自己会忍不住飞扑过去亲他、抱他。
霍岩钳住我的肩膀，双唇颤动，泪如雨下。
“小玫瑰已经不在了啊……”
话落，迎面压下一个带着酒气的湿吻。
“喜欢？不！”他像熊一样扑过来，脑袋埋在我肩窝里，突然痛哭，“我爱你！赵越，我爱你！”
手臂越收越紧，把我死死圈在怀里。
我闭了闭眼，眨掉眼泪。
他欲言又止。
我假装没看见，径直蹲在他跟前：“不是跟你说过鞋带不要这么系？”
把带子解开，重新系上：“这样才不容易散……”
“赵越！”霍岩突然提高音量。
我愣住了。
他哭了。
进了屋，打开灯，我轻轻拍了拍霍岩的脸：“还清醒吗？先去洗澡吧。”
然后转身想去帮他煮碗醒酒汤。
“赵越，”他却拉住了我的手，可怜巴巴地问，“你不帮我洗吗？”
“是吗？”进了电梯，我轻笑，“但网友都说你是个花瓶耶。”
低头看，他的脸更红了。
“先前那是我没好好演！”他晃晃悠悠地抬起头，醉眼朦胧，语气却是坚定的，“但你的书我一定会把它演好！”
其他人也乐得轻松，互相道完几句客套话也就散了。
我们俩都喝了酒，我就扶着霍岩到路边打车。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
虽然最后是以我的妥协告终，但方大肚子显然是个爱记仇的猪头。
就因为我逆过他的意，接下来的饭局里故意频频要灌我酒。
“方总，”我正想开口，没想到让霍岩抢了先，“夏素童的角色不是已经定了李子奇嘛，这样会不会……”
众人目光立即转向了我对面那个男演员。
霍岩趁机握了握我的手，摇摇头小声道：“没用的。”
方大肚子立马乐开了花：“反正夏素童也顶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和温九皋又那么亲密，兄弟情变爱情就简单多了嘛！林导您可真是个人才啊哈哈哈！”
“哪里哪里！”
“……”
“大道的剧本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试着跟这猪头陈述利弊，“要生造一个人物进去的话，剧情就得大改，开机时间也必然会延误。”
据说方大肚子迷信得很，大道的开机时间就是他找了好几个大师才定下的。
“这样啊……”他果然犹豫了。
……操他妈。
我握紧杯子，气笑了。
“赵越……”
主打兄弟情、无感情线也是越人刀最鲜明的特点之一。
“唉，这好办啊，没有女主我们就造一个女主嘛。”
“是啊，小赵，方总说的有道理啊！”
又戳了戳我胸口：“你说你闲着没事练肌肉做什么？”
我一言不发抓过他左手臂，按着以前的手法开始帮他按摩。
“霍岩，”半响才抬头盯着他看，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练肌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