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仔细辨认好哪边是滤嘴后,将烟塞进了k的嘴里,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防着海风,哆嗦着替他点上。
「呼,」k抽了一口,「我还是想射。」
「那给我抽。」j说着,像忘了自己可以再点一根。
「射不出来。」j说,「你会因为我射不出来嫌弃我吗kiki。」他思绪笨重地几乎忘了自己讨厌这个名字:「还好,我也射不出来。」
j亲吻他,舌头勾着他的舌头,夹杂着血的味道。k笨拙地回应,试图将舌头伸进对方嘴里,被j强硬地推了回来。那条柔软却有力的舌侵占他嘴里每一处,偶尔粘腻地吮吸他的嘴唇,偶尔搅出水声。
j开始玩弄他的性器,他只好无奈地去玩对方的。
「jennifer。」
「我也不叫jennifer,」j的舌头在往伤口里挤,疼得k抽气不止,「我没有名字,kiki,我没有名字,我不存在……」
「那你就是j。」k说,「你陪我去看病。」「去哪个医院。」
「……没事了。」k说,「就是很饿。」「还有一个罐头,我特地留给你的。」「不吃罐头。」他们在船上吃了半个月的罐头,k早就吃得反胃。他摊着手,来回地握拳张开,确认力气已经恢复后,掀开被褥拔掉了输液头。k只穿着工字背心,肩膀上缠着纱布;他弯腰检查过靴子里的两把刀,一边穿鞋一边拿起床头挂着的工装外套,确认口袋里的药。
k把外套系在腰间,往门口走了。
j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愣在原地,看着k走出了这间小病房。几秒后k又退了回来,烦躁地看着他:「走不走?吃不吃饭?我他妈很饿。」
但他开口地晚了些。
j一惊,和他对上目光,下一秒便「啊」地射出来。并且射到了他脸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外面有鸟叫,有小孩在嬉笑;他身边有人,是个男人,正在喘息。做爱时那种喘息。
k缓缓转动眼珠,从缝隙里看到了吊瓶,输液管和j,以及j的下体。
变态。
「醒醒,醒醒……」他撑着k的脸,强迫对方抬起头,这才察觉k身上烫得离谱。
「别死啊,别死。」j念叨着,将k慢慢放平在他们睡过十五天的稻草上,「等我救你,我还陪你去看病。」
忽然间眼泪渗了出来,j垂下头吻了吻他的鼻尖:「你死了,我就无事可做了。」
j抽了根烟,然后趴在船板上用海水浸湿他随身塞着的毛巾。事后清理很麻烦,他一点点将自己身上干掉的精液擦掉,转头再去擦k的腿缝。对方身体里留着的东西还是液体,j轻柔地用手指弄出来,期间又想起插进去时候的快感,不要脸地硬了一会儿。
「k,起来,马上有人过来了。」j替他穿好裤子后,低声喊道。
但k睡得异常沉,毫无反应。他再推搡了两下:「kiki?kiki快起来。……kiki?」
精液落在黑色的背心上,k耷拉着肩膀,两条血痕流进他的衣服下面。
阴茎胀痛得厉害,急需排解。但j停了下来,重新抱着k开始舔他流血的伤口:「……我不叫j。」
「jackie?」k一边问,一边垂眼看自己的下身。
——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蠢货。
这是k昏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j醒来的时候,k大腿、臀缝间的精液和血迹都干了。昨晚的记忆无比清晰,每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他好像强奸了k。他愧疚了几秒,又担忧了几秒,接着开始回味昨天酣畅淋漓射到腿软的性爱。
男人粗大的性器闯进不该闯的地方,横冲直撞,身体里敏感脆弱的部分被一次次用力蹭过。k才射过,只觉得痛;可k的身体不这么觉得,没过几分钟,下身又开始颤颤巍巍地流出精液。
没有射出时那一瞬间的爽,随着精液往外流,他整个人就像被关在持续高潮的地狱里,快要疯掉。做爱确实是可以做死人的,k在混沌中如此想到。
「……对不起kiki,」j一边用力挺进,一边沮丧地说,「我想射在里面。」
然后挺腰,粗暴地插进去。
——好爽。
就像一根钢筋铁棍插进了身体里,k痛得叫不出声,张着嘴也只有干枯的哑音和唾液一起往外冒。
那只手顺着臀缝探索,手指带着湿润,插进紧致的洞里。陌生的痛楚让k皱紧了眉;而他的表情让j的性器抖了抖。j俯身抢过
k嘴里的烟,扔进海浪中,再亲吻上去。
手指在k的身体里进出,那里越来越软,就像他身下的k一样。
j只好掀开下摆,几乎将背心摞到k的脖子。男人的舌头一再滑过乳尖,那里便不由自主地变硬;j恍惚间觉得自己正睡在某个女人的床上,要如何做爱,对他来说是和本能一样的东西。
他含着k的乳头,舌尖来回拨弄,然后便如愿以偿地听见k颤抖着抽气的声音。
他越来越放肆,手伸进k两腿间,在内侧柔嫩的肉上揉捻;k约莫是力气用尽了,再支撑不住地往侧面倒,整个人躺倒在潮湿的船板上
k这么想着,忽地又记起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思绪奇异地跳转回现实,哦,他正和j在一起。但清醒的时间很短,k重新掉进紫色的药片里,他捋动着自己的性器,异常用力。
j的牙好像要嵌进他的骨头里。k小腹抽搐着射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真的对着你妈手淫,还射在你妈脸上啊?你怎么那么听话啊?哈哈哈,笑得我都软了操……」
「我不给你抽。」k说。
j不说话了,他重新埋头进k的颈窝,舔起那些尚未干涸的血。他顺着血迹往下舔,舌头蹭过粗糙的布料;j觉得不爽,扯了扯k的衣服,希望能舔到衣服下面的。
但这衣服的弹力有限。
「我完了,」j的声音有些撕裂,「我好想找个地方插进去,好想,想强奸女人;男人也可以;狗也可以。」
k长长地呼吸,说:「那我现在想抽烟。」
两个人顶着如火在烧的性欲,忽然冷静地点烟。这画面诡异却美好——温柔的海浪拍打船舷,月光如银在波浪中铺出一条路,他们衣衫不整,敞着裤头;阴茎硬硬地挺着,但额头抵额头地在点烟。
「不知道,去了才知道。」k说,「去小岛,看病,治病,然后……」
「然后做爱。」
「可以。」k费劲儿地点了点头,开始因为疼痛和性欲的双重折磨而流泪,「妈的,我打不出来了。……你射了吗。」
——并没有像平时来瘾时那样,射出来就好了。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要射好多次,射到筋疲力尽睡过去才算结束。他没管那些粘稠的液体,继续搓揉着自己的性器,听j一边舔他的血,一边含糊地说:「我不叫jackie。」
「jessie。」
「我不叫jessie。」
k闭上眼:「……滚。」
等j替他擦掉那些脏东西,扶他起来抽了根烟之后,k的脸色才好了些。他们终于到了小岛,在一家非常小的诊所待了三天,花光了k卖麻叶换来的钱。
「真的不用再量一次体温?」j倒了杯热水给他,反复确认道,「你最高的时候烧到40°了,一直叫着‘j不要丢下我’。」k冷眼扫过去,j别开目光:「好吧,后面那句是我编的。」
j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工装,裤头敞着,正低着头打手枪。那张婊子脸总算洗干净,擦伤痊愈得不留痕迹;j微微张着嘴,脸颊带红,性感得像娼馆头牌。k没有出声,静静看着变态在旁边表演自慰,思考着自己现在在哪里,又是怎么从幽暗的船舱来到这里。
他依稀有j背着他不停说话的记忆,可他不确定是那真的还是他的梦。
不管如何,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看到j的高潮脸。k思索片刻,决定不看:「喂。」
船摇摇晃晃,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入港。
他难得地睡了很久很久。具体是多久,他不清楚,也许是十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已经睡了半个世纪。或者他已经死了。他像睡在玻璃房,一切声音都很朦胧,听不真切。
k花了好些力气才将眼睁开条缝,白光涌进视野里,声音也开始清晰。
他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连忙拖着k的手,强行把人从地上拽起来,靠进自己怀里。即便如此,k都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恐惧在他背后升腾,j抱着软绵绵的k,拍打他的脸:「k?醒醒,k!」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吱呀吱呀的脚步声。
j仓促地往上看了眼,立刻推开舱门,拖着k的腋下,把他直接拖回了船舱里。其他人还睡着,恼人的鼾声仍不停歇;他把k弄到墙边坐着,可手一松开k便要倒下。
太阳才刚出来,j真的很走运,再过会儿水手们便会开始按例巡查各部的情况,必定会被人发现他和k满身精臭、光着屁股地睡在这里。他看了眼自己糟糕的下身,耻毛上还粘着白色的硬块;他再看了看躺在一旁蜷缩着的k,那句「那kiki爱你」突然回响在耳边。
操,超绝可爱。
就算知道那只是嗑药磕大了的k,他仍觉得超绝可爱。
「……」k说不出话。
他困在快感里,就要死掉。
j说:「怀孕的话我们就结婚。」
但他射了。被j插入的瞬间,他的性器抖动着射了好几股,铺天盖地的性快感混合着痛将他淹没。他颤抖着,眼神涣散,什么都看不见。j难耐地开始抽送,那里正因为高潮而收紧,穴肉咬紧了他的东西,爽得无言以喻。
「啊……」j挺送着,说,「怎么会这么爽,嗯?kiki,你里面怎么会这么热,这么软……」
k无力地捶着船板,喘息像在哭。
「k。」接吻的间隙里,j叫他的名字。
「嗯。」k性感极了,阴茎抵在他的腰腹上,还蹭了蹭。
现在的j只知道两件事,第一,k好骚;第二,他好想做爱。他垂着眼,几乎没有表情,一手拎起k的两只脚腕,摆弄着侧过腰臀;另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上k的后穴。
j摸到k两腿间湿滑的精液——那是k刚才射的。
「kiki水好多。」j说。
k叼着烟,斜眼看他,眼里的杀气被情欲污染。
「对不起,对不起……」k在高潮的余韵里颤抖着说。
然而j没有这么顺利。
他搓得龟头都在疼,但就是达不到顶点。那药让他的感官成倍的迟钝。k在他耳边连声道歉,忽地冒出一句「j,我好痛」;他霎时苏醒,松开嘴看向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