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你平庸我不也平庸了?我不准!!」于森用力敲打于林,知不知道双胞胎都一模一样?于森怎可能让自己的量表只是平庸?
陈轩恺听了,笑了笑。他早就是见识过了。那把他撕裂在咬开,最后无止尽的灌入在灌入,就算装不下仍然强迫喂食直到眼睛可见的变形鼓胀才停摆,毫无怜悯的啃食他肌肤任何一处,就是要挖掘所有藏在他身体里的信息素,都不知道他后颈的咬伤有多触目惊心,还没被咬下来陈轩恺都觉得是奇蹟。
他知道其中时间彭煜展有自己打抑制针,控制无底洞一样的慾望,可是那极力想渴求更多的模样并没有消失,顶多是从未经驯化的野兽,变成了尝试驯化却明显不管用,他还是野兽。至少懂得温柔一点。就,一点。
陈轩恺为了不在被烦,直接好好的讲了他们家的状况,也提及确实身上的信息素来自彭煜展,他们从小就是婚约者的关系。
「这样...你会很辛苦哦。」于林突然发话「如果按照森讲当时的情况...那麽彭煜展的量级检测肯定是顶标群。」
「这有什麽问题吗?」张正疑惑的看着于林,于森倒是很懂的点头附和。
彼此确认一下,那个人就是彭煜展。
后续其实就是陈轩恺想知道场内怎麽了,而在落地窗外的长廊往里头看,还在低气压的人就眼角馀光飘到他,瞬间信息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完美被转移掉了,连打算压制他的防护医警都傻了眼。
这在公共场合完全是违法,但碍于他未成年以及确实是招受恶意挑衅,最后只是罚款和让他在家关禁闭二个月。
实际发生情况,陈轩恺是知道的,发生事情的主要核心就是彭煜展,原因是有个年轻富家公子开了双父的玩笑,他虽然都不已理会这些嘲讽跟调侃,有些甚至让对他有好感的omega上前献殷勤。
但他们没想过彭煜展像瓦斯外露最后爆炸,整个会场陷入恐慌,抑制剂有的吃了好几颗,有的直接用药罐打一针。
而那名可怜的omega呢?听说他是被搀扶到场外,全身都还在发抖,很多人以为她只是抑制剂量不够准备进入发情状态,而准备在打一针时,她的反应给医护人员的印象是深层的恐惧。他全身卷曲抱着自己,像极看见什麽末日怪物,深不见底的黑暗一丝人该有的气息都没有,没有说话的alpha已经用气场告诉全场。
张正只是笑着点头,他身子更自然地靠向能让他心安的味道范围,于林也没闪躲也就静静地看张正再次进入梦中,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那是十年前的冬天医院........很长很长的走廊尽头..
有个老爷爷站在那里,一切的恶梦都来自那里。
有已经淡去的,但也有下午重新染上去的,但每一口牙齿印是真真实实想把陈轩恺咬开一样,想了就害怕。两人一起洗澡完,在穿衣服前张正先帮他擦了药膏,也把比较严重的咬伤做简单的包扎。
各自分开准备结束这一晚,等来明天的大扫除就能开开心心回家了。
但,或许是陈轩恺布满惊悚的牙印,勾起张正深层的记忆,那些牙齿印痕都跟父亲手上的缝合线好像,让他做了一场清晰到忘记是梦中的梦,小小年纪的自己被一只大手压着,强大又令人作恶抗拒的味道冲向张正的全身感知,脚无法动弹,他连掉眼泪都因恐惧忘了。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只知道背光和那藐视他存在的眼神。
「味道好熟悉。」细细品味散发在陈轩恺周围被药剂强迫消散,却抵死不从的信息素。虽然除味剂的药效一般都很强,但陈轩恺这一看就是只有标记这麽简单的状况,可能在标记的时候还成结了无数次,毕竟味道很重。
「你不是说你吃除味剂了?」立张正就投来谴责。
「大家都没发现,也就于森察觉到啊。」
营火晚会到了尾声,跑去找漫研社员的周茗英以及去跟话剧社一起的苏瑜也都回到了教室准备漱洗,张正抓着陈轩恺往卫浴室拖,手上也拿着各种药膏以及盥洗衣物。
「我自己可以啦!」不情不愿也挣脱不开,只能嘟囔囔的抱怨。
两人一起进卫浴室时引来不少人侧目,张正无所谓又不是没见过这家伙裸体,陈轩恺知道是逃不了,乖乖就范地脱了裤子跟上衣,肌肤露出越多张正眼底的惊恐就越多,要不是陈轩恺说这是做爱弄出来的,谁看都以为他是受虐儿!
「这代表他进入反应期或是发情状态下会更接近野性,他们会更强烈、渴望或是狂躁的夺取伴侣或是任何能减轻他们慾火的人身上的信息素。」
「这种...如果不施打抑制剂,可能真的会出人命。」于林继续说着「就有新闻报导过,alpha量级过大,伴侣是omega也无法供应相对应的信息素,而在成结过程造成体内大量出血的事件。」
「如果对象是基本无法释放安抚信息素的beta,那后果不堪设想了吧?」于林脸色难堪了许多「虽然18岁才要测验量级,但希望我只要平庸点就好。」
「我记得他姓彭?彭家的独子?」于森歪头思考。
「彭...彭煜展?」于林也努力的翻找记忆里的报章杂志。
「就是他!明明看起来就是乖乖牌...谁知道是核武。」似乎是脑中又有别的想法,他直勾勾的盯着陈轩恺,就是要在他身上挖什麽八卦「我记得彭氏当家跟你爸爸是不是旧识?」
滚。
「我自认为我alpha的量级算顶的,但那个大哥连我都腿软了呢 。」于森想着自己被妈妈拉出场外时,连平常都从容不迫的母亲,已经满头大汗还一阵乾呕。
于森正在回忆那段记忆时,陈轩恺的面部表情越来越僵硬,张正的眼睛也从于森身上慢慢移动到陈轩恺的方向,两位也就撞上了视线。
「爷...爷....爷爷.....」
没用的垃圾。
张开眼睛后,于林担心的靠在他身边,拿手帕在帮他擦汗。是于林身上淡淡的香味,使深陷恶梦摧残的张正安心许多。
「还好吗?你一直在呢喃,做恶梦了?」于林小声的说着。不只是呢喃,全身不停冒冷汗还发抖。
「主要是这信息素的味道,让我想到一个人。」于森闭上眼睛回忆着,这信息素是在什麽场合、时间、情况跟什麽人让于森印象如此深刻。
应该是前年,母亲带着她去参加一场影展,很多大企业跟当红演员,说白点就是有钱人交流会上。因为于林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当天他已经有约不能跟着母亲来,老么于盷是omega还很小什麽时候初情发作都不知道,最后只能由长女的于森跟着母亲前去。
陈轩恺也稍为回想起某次提早结束的交流会,他自己是在会场外围发呆散步,因为很讨厌这种环境,完全让他不自在。但对于场内怎麽了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几个人跑出会场,呕吐的呕吐、腿软的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