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我给你看看下边?”玄子枫问道。
想到那个画面,凇云的脸不由得红了,他垂下目光,道:“不必,我去沐浴就好,还请玄公子稍等片刻。”
“可我不想等。”玄子枫将怀里的凇云放在柔软的枕头堆里,抬手扯开了凇云下身的被子,“你看你都动不了了,我帮你弄干净。”
茶壶微微倾斜,水声潺潺落入杯中。玄子枫差小厮取些润喉的枇杷雪梨膏,混入茶水,他坐在床沿将凇云的肩背扶起在自己怀中,微微将茶吹凉了,将茶杯递给凇云。
凇云有些急切地灌下茶水,清甜滑腻的茶水入喉,缓解了疼痛与嘶哑。
“好些了吗?”玄子枫接过凇云喝空的茶碗,续上茶水。
“形、气、劲、意、神。形健但势弱,气、劲实但思虑过重以致游移,意定但神不宁。所以才欠了些火候。”
“剑不是耍给人看的。或御敌,或练身,或锻心,或凝神,都不是为了博人眼球,不要介怀旁观之人。习剑时,眼前无敌似有敌,方能战时有敌似无敌。”
“再来。”
【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
他本来想说的是玄子枫的灵能,可又巧了,遇上秋川铸成。
是凇云防着玄子枫,才让这小子的剑技只能自己摸索,如今不能再耽误他了。
教学相长,当真不假。
玄子枫要过生辰了。
凇云自然是想要为他庆祝、给他些小小的心意。
其实仔细想想,这孩子也挺好的。
跟其他人比起来,玄子枫甚至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好孩子”。他没怎么让凇云太费心,就自然而然地向着阳光,长得像模像样、活得有情有义。
不然,同学们怎么可能会那么信任和喜欢玄子枫呢?
殷其雷不小心吞下鲛人泪的时候,凇云几乎是下意识地担心玄子枫“顺手牵羊”,毕竟他的嬉春集、他的披风就是这么没的。
可令人意外的是,玄子枫没做任何手脚,到手的稀世珍宝就那样轻飘飘地还回去,脸上没有半分贪婪,显得坦坦荡荡、豁达平淡。
反倒显得凇云是那个狭隘又满心偏见的人,错怪了无辜的小鸡仔。
玄子枫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打扮,一反常态地穿了浅而亮的颜色。
凇云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这身其实是祁文煜常穿的行头。
这里是锦华楼,玄子枫是买下玉蜻蜓的客人。
可能像是玄子枫、景殊这样的,但凡是长了张摄人心魄的脸,都能把人心搅得一团乱。
景殊的话触动了凇云心底那些被压得好好的某些东西。
“小可怜,你知道吗?我在想,如果我当初早些接受,是不是小六儿会少些遗憾?我能不能给他多留一些好的回忆?他会不会少受一些伤、少吃一点苦?”
毕竟他们之间除了师生、聆风堂之外,还隔着快一纪的岁月。
少年人的变化太快了,指不定明天就换了一个人。不过,凇云不介意做他心上的过客,只要这小子能活出个人样儿来,凇云就心满意足了。
凇云在玄子枫身上找到了“未来可期”的感觉。这是头一次,他想到玄子枫的未来时,想到了很多很好的愿景。
秘藏灵玉佩上的雪发红玛瑙流苏代表着什么,再怎么不解风情的人也不会察觉不出其中的意思。
凇云想,要是这小子熬过来了,不妨对他再好一些吧。
算这小子命好,平日里竟也积德行善,同学们也都想他好起来,舍得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帮他。
凇云为他向舒奕谣求了假蛊,在丘阳城任他胡闹而不点破,在霜叶山拼了命救他……
对,就是在霜叶山。
玄子枫掉进净髓池这件事给凇云带来的恐惧,比他回忆起自己在净髓池那三天三夜更甚。
故而在明面上,凇云自是做得滴水不漏,搞得玄子枫小眼神儿里都多了几分幽怨。
可扪心自问,凇云还是在自己的行动中,品出来一丝危险的意味。
这个出落得愈发像样子的少年,确实让凇云乱了阵脚。
这小子打凇云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这么看他,却是近来的事情。
少年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连空气中都是那份脉脉含情。
拥有小野兽直觉的舒彩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丝热情的气味,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的判断更是从侧面佐证了凇云的猜测。
……
游学的日子到了,神木塾的小崽子们乐疯了。
能带着可爱的学生们游历天下,让他们看世间最美的花、陪他们看世间最丑的恶,给他们幻想、也给他们真实,这对于凇云来说意义重大。比起来,响玉阁的生意、天下门派间的关系,倒没那么重要了。
这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过往如云烟,他心没死、身未老,生活也归于平静和稳定,自然有了余力去给别人分一些爱、有了闲情去渴求一份爱。
正巧,身边就有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卧底仙鸡摆明了对他有那方面企图、还天天跟他示好、主动给自己下药往他床上爬。
梦境就是白日发生的事情在识海当中的缩影。玄子的种种行为给了很多暗示,加上凇云确实是想要了,也难免一场春梦了无痕。
在玄子枫扶着凇云的腰进入,用怒涨的火热不断刺激淫靡的粘膜之时,他也不吝啬口中的款款深情。
“我爱你,我永远都说不厌这句话。”
多么肉麻、多么幼稚、令人羞耻。
衣物摩擦的声响、湿粘的水声和呼吸声,充斥在锦华楼狭小的床帐里。随着玄子枫的舔弄,凇云摇动着腰肢蹭着他和自己一样火热的部位。
“我爱你独特的灵魂、爱你美而艳丽的身体、爱你所有的样子。”
刚刚被清理干净嫩穴,又被自己分身溢出的液体沾湿,这让凇云不禁感叹自己的索需无度。椰子香乳的味道似乎没有那么让凇云讨厌了,那份滑腻反而促使好不容易合上的花褶不断收缩,似乎在引诱男人进入一样。
就在这时,一条沾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拭在凇云发痛的额角。
烫慰、舒适,把他从异常的濒死状态中拉了出来,留在皮肤的水渍恰到好处地变为清凉,让凇云缓缓转醒。
温柔的触碰总算是把凇云从“鬼压床”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玄子枫落在凇云唇上的吻,令他腰间一阵酥麻。
凇云饱尝他嘴唇热切深情的滋味,双眸荡漾出迷离的微润,脸颊也因欲火而蒙上薄汗。
“你弄我,那里,我……”凇云难受地呻吟。
清水被灵力带入小穴,玄子枫的指尖也一同进入那微微肿起来的幽径。他微微弯曲指节,将里面的污物挖出来。
凇云无法阻止羞人的水声入耳,只得轻轻抓住玄子枫的衣角,缓解他的尴尬。
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牵拉,玄子枫抬头看向凇云。
温柔且讨好的轻吻似乎是在弥补方才的冒犯,玄子枫的手指轻轻在凇云的发间滑动,舌头也趁势从凇云齿间的狭缝滑入。二人唇舌间纠缠出湿粘的水声,轻柔地消散在夜色之中。
缠绵的吻告一段落。唇瓣分离时的轻响和嘤咛,还有扯出的银丝,提醒着他们方才沉沦与彼此的模样。
满是褶皱的衣物被玄子枫整理好、披在凇云在身上,聊胜于无地维护了他残存不多的尊严。
凇云没有那个余地回应玄子枫,他需要尽快回收自己的泪水和情绪。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种荤话。蜻蜓儿,别生我气,对不起。”玄子枫小心翼翼地覆上自己的身体,将淡而柔情的轻吻落在凇云的脸颊和脖颈间。
玄子枫捧着凇云的脸,吻上他泪痕未褪的眼角,将他整个身体都抱在怀里。
之前嫖客在臀部留下的掌痕、还微微洞开淌着浊液的小穴、留着丝线勒痕的分身……全都让凇云无地自容。
“蜻蜓儿真真是玉做的,连下面的毛发都是白色。”玄子枫说着,把玩起凇云垂软的性器,“小蜻蜓儿也白得发粉,真好看。依我看,那种雕的玉势跟蜻蜓儿的比起来差远了。”
猥亵的言语让凇云羞愤欲死,他身体变成这幅德行的春时祭也是心中的沉疴,在他心神极为脆弱的此刻翻涌上来,惹得他鼻梁发酸,刚刚恢复些的喉咙又肿起来了。
被弄得红肿却阖不上的小穴实在是兜不住,只能任粘腻腥臭的浊液顺着臀缝滑落在床单与大腿内侧。
这让凇云感到无比的恶心,哪怕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他依然不能习惯、不能全然麻木。
不过他也距离麻木不远了,比起最初的崩溃,现在的他顶多是在客人离开后无力地咒骂一句,随后整理好衣服,接待下一位客人。
自己的物件被他人蹂躏过,就有理由用更加粗暴的方式玩弄、惩罚了,也是恩客变态快感的来源之一。
凇云本就没力气反抗,选择聪明地存些体力,应付接下来的折磨。
合上的膝盖被玄子枫的手分开,一条修长的腿被放在玄子枫的肩头,使得身下门户大敞,淫乱的痕迹一览无余。
“嗯。”凇云这才有了些余力,缓慢地喝了起来,“多谢。”
玄子枫轻笑着环住怀里的人,“你总是跟我这么客气。”
这是青楼小倌在对恩客说话,凇云不肯自称“奴家”已经够不客气了,玄子枫竟然还嫌凇云对他道谢是过分客气。
轻薄的小衫已经拧成了一条皱皱巴巴的绳子,勉强缠在凇云的肘间,该挡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挡住,与一丝不挂没什么区别。
凇云急忙起身,可下身传来的酸痛惹得他只能沙哑地低叫一声,再次坠入床单凌乱的床铺。
“别动,你躺着就好。”玄子枫扯来被子,盖在凇云身上,体贴道:“你先歇着,我就在这里看看你。嗓子痛也别强迫自己说话,你听我讲就好。”
剑锋划过,本是玄子枫无意为之。
但凇云的心,动了。
“玄子枫。心乱了剑法也是乱的。先停一停,把自己整理好了再说。”
“从起式开始,运剑。”
“停。剑锋偏下,剑气顺势倾泄。剑法要一气呵成,起式便是散的,后边怎么聚得起来?再来。”
但不能太明显、不能太亲厚、不能比其他同学特殊、不能越过师生的界限。
“发乎情,止乎礼”。宏剑宗的话也不是一无是处。
凇云想了很久,写了那句话。
南泽恩熙那么傲的一个人,肯把首个打造出来的本命灵武给他。而其他人对此也只有羡慕和祝福,足以说明一切了。
虽心怀不轨,但玄子枫三年间从未对凇云做过任何过分的事,顶多是无关痛痒又撩人心弦的小打小闹。他让凇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让凇云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死寂早已复活,意识到自己心中的傲慢与偏见。
与玄子枫斗智斗勇的这些时光,又何尝不是凇云的改变和作为教师的成熟呢?
这一路上,凇云已经分成两个自己,一边在神木塾上课、一边护着游学弟子的安全,已经够累了。他不想再分心思给矛盾、怀疑、防范和担忧了。
凇云懒了、累了、倦了,只有力气在小鸡仔长大之前,再护着他一段时间。
他又在叹气,谁叫这个小鸡仔这么磨人呢!
这让凇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玄子枫。
那小子吃的苦、受的伤还算少吗?而凇云又给他留下过什么好的回忆?他那么敏锐、消息那么灵通,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凇云这些年始终都防着他呢?
再看看黎老这些年,难道相思之苦就不算苦吗?
……
本以为,这份出离原计划的感情不会再闹出什么新幺蛾子来,可机缘巧合下偏偏又横生变数。
世事无常,说得大概就是这样吧。
离开静室的时候,凇云回头看了眼玄子枫。
入定的玄子枫看上去就像是个谪仙人,褪去了不少刚来抱玉城时的青涩,但依然有一股子纯粹的少年气。
或许过上几年,玄子枫就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他的秘藏也会变了模样。
还有那个满是蛊虫的识海,让凇云对玄子枫再也狠不下心。
那漆黑、阴冷的世界中,玄子枫是那般无助,却又倔强地为凇云清出一片净土,以己身坚守秘藏。
在识海里没几个人能骗过凇云,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
三年来发生在玄子枫身上的变化,凇云怎么可能看不见?怎么可能不为他感到欣慰和骄傲?又怎么可能不心软呢?
而那恣肆的笑容、柔情的凝视、如玉的容颜,怎么可能让他没有丝毫动摇?
从最开始、那份资料上该死的小像开始,凇云就已经被陷阱一点点蚕食而不自知了。
凇云正欲回身,却被腰间传来的酸痛惹得闷哼一声。
“蜻蜓儿?”
这道声音让思绪有些朦胧的凇云心神大震,几乎是瞬间清醒。
可能连那个卧底鸡仔自己都没察觉到吧,他对凇云动情了。
玄子枫的视线几乎一刻不停地粘在凇云身上,犹如用小刺勾在衣袖上不肯离开的苍耳,还会时而因吃味儿变得有些棘手,用那柔软不伤人的小刺轻轻扎在凇云身上,像在撒娇。
凇云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玄子枫这一路上愈发乖巧、殷勤、亲昵。
这没什么,凇云是不吃这一套的,可以轻松免疫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势。但那带着浅笑的注视却击中了凇云的软肋。
那目光很直白,带着温柔的眷恋和纯粹的向往,甚至可以说是“情深意切”。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凇云本人对玄子枫并没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打算。
更何况,玄子枫是他学生、玄子枫是个暗探。
这两个理由还不够吗?
又让人向往。
凇云醒来之后沉默许久,随后很冷静地收拾好梦中弄出来的狼藉。
看来他不仅年轻、还空虚寂寞、还欲求不满。
“你喜欢这样吗?你觉得舒服吗?”
“是不是这里?”
红纱软帐与烛光不知是真的在摇曳,还是因为凇云放纵的身体才让眼中的一切也跟着凌乱起来。
玄子枫脸上满是喜色,有些急切地抱住凇云的身躯,在凇云耳边说了很多遍,那些他想要在这种时刻听到的话。
“我爱你。”玄子枫一边轻吻着凇云的耳畔肩颈,一边粗喘着,“我倾慕你很久了。”
那夜很是旖旎。
那如松如玉如竹的人面色绯红,有些难耐地咬着下唇,还扯着玄子枫的衣袖,似乎在依靠他。
而被那修长的手指刺激,凇云由带着伤痕的性器隐隐地闷疼,敞开的双膝因快感而微微颤抖。
“蜻蜓儿,你想要了么?”
玄子枫抱着凇云的腰,眼神微微向上地望着凇云,柔声道:“我不说混账话了,就帮你弄干净,行吗?”
这下凇云便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忍不住颤抖着叹息一声,湿润的气息微颤,打在玄子枫的心口上。那人的胸膛的起伏变得急促了几分。
凇云在床铺上放松自己的身躯,任由玄子枫的手掌划过大腿内侧、摸到臀缝,默许他分开自己的双腿。
“我不会这样了,我惹你生气了,任你怎么处置都行。别不理我,蜻蜓儿。是我错了……”
在呢喃和亲吻中,凇云摇摇头,将手指搭在玄子枫唇上,“别说了,别说那种话就好。”
见凇云原谅了他方才的放肆,玄子枫松了一口气,捧着凇云的脸,吻上那还带着枇杷雪梨清甜的唇。
凇云扭头将自己的脸埋入枕头中,强迫自己承受嫖客的污言秽语。明明这样的话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比这更下流、更龌龊的话和事也都听过、做过,可凇云还是有些受不了。
破碎的尊严和眼泪一同没入枕头当中,凇云忍下喉间的呜咽,任玄子枫用目光和毛巾轻轻擦拭他最私密的位置。
“蜻蜓儿、蜻蜓儿?”玄子枫似乎是发现了凇云的异状,他将凇云的腿从肩头放下,柔声唤着凇云的花名。
只是方才走的这位客人吃了药,凇云被折腾得太累了实在是起不来。
恍然间,凇云失去意识,又从床铺上醒来,却依然还是梦境。
凇云是有意识的,但是四肢百骸都不听他的使唤,他仿佛是被囚禁在死尸上的灵魂,拼命地试图驱动自己的身体,却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