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儿……”
景殊红了眼眶,一滴无色的泪水涌出眼眶,变成了乳白色的鲛人珠。
那颗鲛人泪在海水中缓缓向下,落入黎六掌心。
景殊的手颤抖着,他脸上有些惨白,神情显得急切而狼狈。
“小六儿!”景殊急忙把鲛人鳞缠在黎六的手腕上,“这里是深海,你……”
黎六解开手腕上的鲛人鳞,扔回去。
小六儿紧紧攀附着那具非人的身躯,颤抖的肩窝时不时盛着几颗价值连城的鲛珠。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景殊的顶弄转成娇媚沙哑的声响。
“没事,鲛人的体液润滑效果很好,你那儿坏不了。”
“景殊!你混蛋!”
就这样,从仰躺在礁石,到跪趴在细砂海滩,再到珊瑚礁围绕的浅海水底。
小六儿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了,甚至已经在海底失禁。但景殊还是没有出来,依然用骇人的频率不断入侵。
“求你了,景殊,我真的不行了,求你了,饶了我……”
在粗重的喘息中,小六儿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缠着景殊性器的肉壁不受控制地收缩,贪婪地索求。
“景殊,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忍一下。”景殊捏住了将欲释放的小六儿,轻声道:“先别急着射出来,忍一会儿会更舒服的。”
“啊!……景、景殊,呀啊……”
坚硬的礁石被海水冲刷,变得有些滑腻和不稳,让动作愈发大开大合起来。温暖的海浪舔舐着景殊的鱼尾、脊背还有他腰间小六儿脚趾蜷缩的双腿。
“唔,慢点儿、景殊你,啊……”
身子才稍微蠢动,景殊就可以感觉到小六儿无比热情地收缩绞动,试图配合景殊的动作。轻缓摩擦使得粘膜和蜜液发出暧昧的响声,小六儿的胯间正昂头滴出透明黏稠的体液。
“景殊,你这玩意,是真的长。”小六儿攀着景殊的背,另一只手摸向了二人结合的地方,似乎在确认景殊没进去的部分,似乎在等待更加凶猛的入侵。
他咬着景殊的耳朵,颤声道:“进来,全都进来。”
“小六儿,等一下……”
滑腻的分身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强迫钻进了狭窄的甬道,多亏此前有鲛人体液润滑才不至于裂开。小六儿咬紧牙关没有痛叫出声,膝盖不停打颤,连喘息都是抖的。
青涩的私处并未经过足够的调教,但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享受吞缚异物的滋味了。
虽然当初的事情早就说开了,但景殊说过的那句“跟宠物交媾”,已经成了小六儿心中的一根刺,敏感而禁不起触碰。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六儿抬手粗鲁地抹掉那不争气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擦不净。
景殊低下头,变回鲛人的长尾。
少了他依然有人前赴后继投身这种伟大事业,太阳没他照常升起。至于景殊愿意养什么样的宠物,那是人家鲛人首领的自由,别拿他黎六不当东西就行。
黎六扯下鲛人鳞丢在床上。一瞬间,深海的强压就把他刚刚接上的骨头给压出裂缝来,眼球和肺子也都快被挤爆了。
用灵力强行调整了半个时辰,黎六才能勉强移动,爬下景殊的床。
小六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使劲推开景殊。
“景殊!”
在欲望正汹涌的时刻被恋人突然拒绝,景殊的脸上闪过几分无措。
回过神来,他已经从悠然的深海来到一处无人的孤岛,天海间只有他们二人。
小六儿有些发愣,坐在礁石上有些迷惑地看着景殊。
蓝紫色的瑰丽鱼尾在他眼前变为人类的双腿,修长、笔直向他缓缓走来。
罢了,景殊还用力套弄着,把小小六儿整个纳入大掌内揉搓,抵着小六儿的额头,用温柔而淫靡的声音唆使小六儿给出他想要的回答,“我想听这个。”
“不就叫床吗?”小六儿无路可退,有几分自暴自弃,“叫给你听还不成。叫到你嫌吵,叫到明天你出去都抬不起头见邻居。”
景殊笑了,“我听不厌的,永远都听不厌。我也不会抬不起头,我家小六儿这么勾人,他们肯定羡慕得不得了。”
挺立起来的乳尖在手指的挂搔捻弄下膨胀,另一边又在鲛人口中被吸吮舔舐。
意乱情迷之下,小六儿双腿不自觉地缠上着景殊的腰。
景殊的手从大腿内侧缓缓游移到腹股沟轻轻按压,惹得小六儿“啧”地咂嘴。这个小人儿要面子、傲得很,还有些放不开自己发出丢人的嘤咛。
“我爱你,我的小六儿。”
景殊海藻般的长发时不时地随着海波抚在小六儿身上,让他感觉有些痒痒的。他可以感受到,景殊用力地抱紧他,像是溺水的人抓紧浮木。
“我也是。”
小六儿“切”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天上、地上、海里管他什么地方,你这傻鱼见过、没见过的体位、玩法,都给你来一遍!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到你腻歪为止!”
说着,他解开系带,任自己的衣物顺着海水飘走,赤条条地拥住景殊。
景殊鱼尾轻摇,附身吻上那个倔强得不行,却在他面前软下来的唇。
小六儿不想自己最后留给景殊的记忆全是悲伤,所以他强打起精神,把负面情绪全部抛到脑后。
“……景殊,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的事情……我视情况可以满足你,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其实小六儿真的很想说“想要的都给你弄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这世间的生灵太过渺小,在天地巨变面前,就连景殊都如此无奈,更何况他一个毛头小子。
在几位鲛人长老面前,景殊立下遗嘱,完成与下一任鲛人首领的工作交接。
“为了封印之地的安全,百年内,除鲛人、黎仲兴、拥有黎仲兴信物之人以外,任何人类不得踏入吾之溟渊黑蝶贝十丈之内。”
百年,景殊毕生修为凝成的封印,就可以让那史前海怪彻底灰飞烟灭。
作为鲛人首领,景殊将自愿提前进入溟渊黑蝶贝,燃尽毕生修为加固封印,守四海清平。
这是景殊的使命,他成为鲛人首领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以此生、此身镇守万丈沧溟,他的确是自愿的。
“景殊!别推开我、别说什么这是为我好,你不能总是替我做决定!”
鲛人泪,小六儿没收了。鲛人鳞,也如愿以偿地贴在他心口。
……
“能有多坏?等以后我也九段了,天海之间自然是一片太平。要是有不平的,我们就一起摆平。”
等景殊离开后,黎六猛地睁开双眼,冷笑一声。
原来景殊是来“撸狗”的。
那可不是得温柔吗?被抛弃的狗隔着千山万水跑回来找主人,还忠心耿耿地保护主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换谁不感动?
景殊轻声道:“情之所至,鲛人流珠。”
这话太过直白,小六儿忍不住红了脸。
“还有吗?你真情就两颗珠子啊……”小六越想越有些臊得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
“没事,你喜欢哪片就说,到你解气为止。”景殊知道他这是气不过,扯掉了肩上的鳞片。
小六儿吼道:“景殊,我用不着你这么哄我!你也没必要这样,我不需要你挂的‘狗牌’!”
景殊有些落魄地收起自己的鳞片,“小六儿,对不起。我之前说的不是真心的,我没有把你当过宠物,从来没有。我当时,只是……”
没想到景殊为了讨他欢心能做到这步,这让小六儿有些骑虎难下。
小六儿多少有些报复心理,他看了看,挑了一片拔下来比较痛的。
“我觉着这个挺好看的。”
“我的鳞片耐用一些,灵力也丰厚一些,能帮你养伤。”景殊递过来的鲛人鳞已经换了几次链子了,是怕小六儿觉得不好看。
就是以前,景殊也没这么对他过,小六儿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拒绝道:“没事,有个能用的就行。”
“那不一样。”景殊扯着小六儿的衣角,“心意不一样的。”
小六儿还是心软了,第二次进了他说过再也不踏进去一步的鲛人都城。
……
小六儿手上系着昔日巡逻队好友给他的鲛人鳞,手里把玩着鲛人泪。
治病,让人上下其手也就算了,医都医完了,还又是摸头、又是摸脸、又是刮鼻子的。这让黎六有些不悦,暗自腹诽这鲛人看病怎么还带揩油的。
“小六儿。”
是景殊的声音。
鲛人确实可以对月流珠,但并不是每一滴泪都会化为鲛珠,只有真情所至,眼泪才会化为珍珠。
景殊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微微扭头平复自己的失态,随后趁着黎六看着鲛人泪愣神,把鲛人鳞也放在黎六掌心。
“小六儿,你伤很重,回去换药好不好?”景殊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小六儿,海底没有鲛人鳞不行,你拿着好不好?”
“我就是个流浪的孤魂野犬,但我也没那么贱,不想给鲛人当‘宠物’。”
景殊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黎六。
“首领大人,谢谢您的美意,鲛人鳞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我也说过永不踏入鲛人都城,我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深海了,用不着,您还是……”
小六儿哭叫着求饶,直到嗓子彻底哑掉后,景殊才抱着紧紧抱着小六儿,将精液灌满他的后穴。
高潮后的余韵让紧紧相拥的二人有些迷离。
“啪嗒”!
景殊苦笑着,在恋人耳边微微喘息,“小六儿,嗯……正常鲛人一次的时间,呵,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我还得等会儿才出来。所以,我之前会担心你……”
一次就要半个时辰以上,那要是多来几次……
小六儿怔愣片刻,怒道:“景殊你个混蛋!”
深海强压之下,没了鲛人鳞的重伤病患硬生生游出去了好几海里。但鲛人都城在深海,黎六一时半会儿还真游不回去。
就在这时,景殊的身影迅速逼进。
人实在是游不过鲛人,黎六挣扎着扑腾了几下就放弃了,他也没力气了。
“啊!啊啊!不行了,景殊……”
硬是被景殊弄着又无处释放,快感冲破了原有的阈值疯狂攀升。小六儿瘫倒在礁石上,无力地敞开身体,被快感支配着不断挺腰,也方便了景殊以更好的角度入侵。
身体早已全然脱离了小六儿的控制,痉挛着、颤抖着喷出的粘稠的白浊,打在景殊和自己的胸腹。
退出的空虚不过一瞬,紧接着就被凶猛的顶入塞满。
鲛人鱼尾拍击海浪的持久和力度远超凡人,过分强烈的刺激让小六儿只能攀附着景殊的身体,高声淫叫着。
“看来我真是多虑了。”景殊低笑着环住小六儿的腰臀,快速律动着,让小六儿的快感不断攀升、叠加。
现在的小六儿无比想要景殊硬挺的凶器,深深地、重重地埋入这荒淫的秘处,让他感受到景殊的生命正鲜活地勃发、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他的体内,与他相系。
“小六儿,受不了要跟我说。”景殊已经被撩拨到极致,再也无法忍耐了。
当景殊的分身全部没入下面那张贪婪的小嘴之时,强烈的满足感攀升到最高点,粘膜扩张到极致的触感和痛,直接顺着脊背贯到小六儿头顶。
小六儿主动扭动腰身,蹭着景殊的性器,找寻刚刚景殊爱抚过的敏感点。那微微蹙眉又享受的表情,加上大胆的动作,更激烈地煽动景殊抛开理智。
原先试探的硬物在这般撩拨下胀大,前端渗出滑腻的蜜液,润泽了有些不得法的内部。
景殊索性不再忍耐,将愈发鼓胀的火热挤进去,轻轻动起来。他一手揉弄小六儿尖挺的乳头,一手上下摩擦着小六儿的分身。景殊双手动作缠绵,将小六儿推上兴奋的高峰。
“不是的,不是这样。小六儿,我怕你以为我是个怪物。”景殊顺着小六儿的后背,缓缓道:“你听我说,鲛人和人的身体还是不一样的,我的东西不是人类的形状,我怕你看了之后就不想跟我做了。”
小六儿的双腿锁上景殊的腰,摇着牙道:“景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种。我要是真硬不起来,你不应该操到我硬起来,把我上得离不开你、求你不要停吗?你都把我弄成什么样了还说这个!”
在情欲中,昂扬的火热早已闷痛着抵上景殊的腹部,小六儿主动大开双腿,露出贪欲的秘处。他伸手够到了景殊鱼尾的泄殖腔,把那条长舌一样的鲛人性器纳入手中套弄,扶着那粗壮硬挺的东西,就要往尚未敞开的后穴里塞。
“你是不是瞧不起人类?”小六儿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景殊,胸口起伏着。
小六儿攥着景殊的手腕,强行拔出在他体内点火的手指。
“你是不是觉得鲛人这么高贵的生物,不该跟区区人类苟合?非要变成这个样子才肯……你是觉得操人类脏了你鲛人的身子是吗?”
“景殊?唔……”
亲吻不由分说地落下,让小六儿连喘息和嘤咛都来不及发出。
修长的指尖沾着鲛人润滑的涎水探入紧致的内壁,景殊的手指在小穴中爱抚、摸索,试图挑起身下男人的性欲。
将浅薄的情欲咽入喉中,连同那微弱的放不开的羞耻心也化为无形。两个人深吻着,连同海水的咸和苦涩纠缠在一起
景殊似碰非碰地触摸、轻揉着紧致的入口周围,眯起眼睛望着小六儿因期待与不安而痉挛的背部,似乎在犹豫什么、思考什么。
下一秒,小六儿就被景殊的深吻夺走了呼吸,在唇齿的狂暴的纠缠和吮吸中逐渐迷离,周围的海水似乎在飞速的流动,但小六儿已经没什么心思感受这些了。
“小六儿,我想听你的声音。”景殊故意在敏感的部位刺激,却始终不切入正题。
臊得满脸通红的小六儿嗫嚅道:“我又没哑,你不是天天听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景殊忽然触摸到发热的中心,让小六儿在猝不及防之时,“啊”了一声,身子都弹了起来。
小六儿抬头亲吻景殊的额头,在景殊湿润、缱绻的虹膜中望见自己的身影。
与极致的甜和喜悦一同涌上来的,是尖锐的痛楚。这份幸福夹杂着痛苦的利刃,自体内呼啸而过。
景殊似乎察觉到了小六儿将心神分给了欢愉以外的东西,便轻笑着咬上小六儿的耳垂,又顺着脖颈向下,徘徊在微动的喉结,抵达肌肉紧实、间有伤痕的胸口。
这些事跟天下大义、跟他不切实际的梦想有关,跟他错付的情感无关。他不想景殊会错意,他还没那么贱。
黎六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尤其是看见脖子上的新“狗牌”,更是红了眼眶。
既然这事儿实在是分不清了,那就交接给灵天门黎家的其他人,他再也不要管好了。
唇瓣饱含酥麻的爱意触碰、轻抚。景殊的眸子微微低垂,长睫刷在小六儿的脸上。
小六儿阖上双眼,略微探出舌尖,顺着景殊的唇沿描绘那芳唇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将景殊的记忆描得更深。
时间随着流淌的爱意,静谧着缓缓流逝。霎时,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和这个柔情蜜意的吻。当小六儿喉间的呻吟传入景殊耳朵之时,景殊比人类偏凉的体温和偏慢的心跳,似乎变得和怀中的人类一样。
景殊牵着他的手,笑着问:“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能给的,肯定短不了你。”小六儿轻轻用拇指摩挲景殊的手背,抚摸那光滑的皮肤和蓝紫色的鳞片。
“我不缺什么东西,我想要个人。我想做的事……”景殊捧起小六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轻柔的声音里满是暧昧,“你同意吗?”
霸道如斯,不愧是大有作为的一代鲛人首领。
可小六儿心底还是希望景殊更加强大一点就好了,强大到不需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好了。
现在的日子得按倒计时过了。
小六儿紧紧抓住景殊的手臂,他怕景殊像之前那样狠心断了他满心的欢喜。他怕景殊总是因“为了他好”而害他伤心。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急着冤枉我。”景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拥着小六儿,在他耳边轻轻道:“小六儿,多陪陪我好吗?”
……
当小六儿说出这句话时,景殊暖暖地笑了,他也幻想过这样美好的未来。
然而,天海明鉴的预言却不是这样。
南海将会迎来百年不遇的大规模海底地震。而这场地震,会打破地壳中史前魔物的封印。若是魔物破封,那将又是一场灭世的洪灾,天地间万物生灵都将被巨浪怒涛吞噬殆尽。
景殊的呼吸为之一滞,他转身在房内拿出一个小匣子,塞到小六儿手中。
匣子里有很多奇珍异宝和他两年前会喜欢的物件。还有个锦囊,鼓鼓囊囊的,里面全是漂亮的鲛人珠。
小六儿数了数,加上他手里的这两颗,已经是三十六颗了。
说不出话的景殊低下头,鲛人泪又滴溜溜地滚下来了。
反正这副狼狈样子都让小六儿看见了,景殊索性就不藏了,把那颗鲛珠塞到小六手里。
“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景殊二话不说,摘了那片鳞给他,血丝在海水中飘出轻丝,鳞片的根部扯下来血肉。
但小六儿还是赌气道:“我现在觉得这片不好看了。我觉得肩上那片……”
见景殊还要去拔肩上的鲛人鳞,小六儿急忙拉住。他就是无理取闹,没想到景殊会当真。
小六儿心里泛起酸涩的滋味,强烈不适感让他被胸中一股子无名火控制。
他故意道:“我不喜欢这片鳞,我觉得不好看。”
景殊将长了鳞片的手背伸到小六儿身前,“那你喜欢哪片,就用哪片好了。”
现在他跟景殊还是别扭。
景殊那次说的重话成了一道坎,高傲的小六儿死活迈不过去。
无论景殊怎么对他好,小六儿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快点好起来。”
景殊从来没用这种温柔的、眷恋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鲛人首领还有公务要忙,有几分不舍地摸了摸黎六的头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