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明白过来。
我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受,怎么就这么疼呢。
我还怀疑狄晓和张伟,就在我附近,注视着我。
可能就在我身后。
我转头。好像什么也没有。
医生却严肃的说一般人遭受这种痛苦基本就是重度抑郁了,我得中度还算心态不错。
好吧好吧,我内心还是挺强大的,就是总感觉旁边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心里空空的,可是有时候有感觉有东西要满得溢出来。
不过我们尝试联系您的母亲,她也因为吸毒过量在国外早已经去世,节哀。”
他顿了顿:“我们希望可以从您口中得知一些内情,比如狄晓的杀人动机……”
我歪歪头,我知道自己的目光是空洞的,这是我这几年一向使用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我不自在的挠挠脖子,没有金属阻挠行动的触感,感觉怪怪的。
医生慌张擒住我的胳膊,让我别再挠了。
我疑惑望望他,他说,我脖子上,胳膊上,身上的每一处能碰到的地方,已经被挠烂的差不多了,剪了指甲也控制不住。
晚上做梦也都是死掉的女性向我索命,我推脱责任给狄晓,可是她们说源头就是我。
对,我自己也知道的,怪我自己,我是错误,我是原罪。
我不该被生出来,我从小就知道的,我就是个杂种。
他叹气:“算了,是我太心急,您现在的情况应该先看看医生,小王,带他去吧!”
就这样,我经过了一些检查,生理状态还行。可是医生却诊断我有中度的抑郁症。
我笑笑,说他们肯定检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