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有矜自以为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回来挺早?”
谢临吃了苦,已有退缩之意。闻言委屈道:“以后不去啦,天热不说,也没几人来!”
陆有矜敲敲石桌,不满道:“前几日还满腔热血呢,这就偃旗息鼓了?你才去了几天,有谁能知道你?”
天气燥热,谢临睡眼惺忪地醒来,并没有多大胃口。但看见陆有矜,心里忍不住雀跃:“不想吃馄饨,但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那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
“想吃!”谢临站起来走向院子:“很多本是无所谓甚至厌烦的事儿,因为是和你一起做的,也就喜欢啦。”
陆有矜笑笑,只道:“今晚落霞真美。”便走出房门,在廊庑下和众人拱手告别。
众人眼看他朗朗身影转过廊角,皆笑言:“有矜毕竟年轻,少年人可真占尽天时地利。”
晕染地动人心魄的夕照,还是要留给谢临一同看。
秦肃饶有兴致地瞅瞅陆有矜:“陆兄真是好计谋,不过……我以为你早就是出世的高人,怎么?又愿意插手俗事了?”
“兄弟们辛苦。”陆有矜笑笑:“我也早就有和你们一同做事的心,打下手无妨。每天无事可做,也对不起每月的俸银啊。”
秦肃见陆有矜上进,欣喜答应道:“好说好说,下次有差事叫上你便是,说起来这京城的新贵你有一大半都不认识,真该多见见世面——对了,今晚平乐坊大顺斋,吏部侍郎的局,一起凑个乐子?”
谢临低头吃馄饨,默然不语。
“我不是迫你定要怎样,但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日后会心生遗憾。”陆有矜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把头埋在馄饨中的谢临:“所以我要督促你去!”
谢临惘惘地抬起头:“就算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很难每日付出——过程真累人。”他略一停顿,由衷道:“有矜
陆有矜闻言心里微动,坏笑着凑上去,两手搭在谢临屁股上揉捏两下:“所以嘛,那事儿你也不用怕……”
谢临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扣在自己屁股上的爪子果断挪开,眨眨眼睛道:“我说吃呢,你想哪儿去了?”
那神情,正是坦荡如光风霁月,愈发衬得陆有矜心怀鬼胎。
在路边买了两份儿馄饨,陆有矜便去赵家针铺找人。
书桌后头空空荡荡,陆有矜心一紧,大步走回家。
谢临正坐在院子里的椅上打盹呢,陆有矜走上前拍拍他肩:“买了馄饨,想吃不?”
陆有矜已站起身子婉拒:“你们放开玩,我改日再去。”
说罢转身欲走。
秦肃拉住他道:“才说认识人,怎么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