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这儿蹉跎了好几日,连个人样都没有,怎么去见兄长!”旭凤怒道,“快将你真身变出来让我照照!”
“我是霜花,不是冰雕!”
“够了!”鎏英听不下去了,一声大喝打断了这两人。“天帝并未与我同来。”她道。
“那个……”
“哦我知道了,”锦觅忽然发出了自作聪明的声音,“小鱼仙倌现在是天帝了,他定是要摆摆架子,在门口等我们请他。”她笑嘻嘻的说,鎏英看着她,如同看一个傻子。
“不是……”
旭凤脸上倒看不出多期待,只是松松拿眼睛瞟了鎏英一眼就挪开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桌子的一角,像是在研究桌子的纹路。
“回来了。”他说道,不住地偷眼去敲门口,像是等着什么人出现在那里似的,停顿许久不见人来,他斜得眼睛生疼,心里似是有了预感,终于将目光转回了鎏英身上。
“人呢?”他问道。
“我不喝茶。”旭凤皱眉直躲,锦觅欲要捉他下巴,他朝后直缩,“不周山乃是不毛之地,哪来的香茶?”
“哎呀,这……那集市上的摊贩还能骗我不成?你尝尝。”
“我不。”
长久的沉默。半晌,旭凤问道:
“那他可有说过
谁想旭凤竟也信了,可见人在绝望时是没有脑袋的,什么都信,只要能当个救命稻草,就好过听到“人家并不在乎”这种话。
“是我唐突了,我这就去接他。”他说道,便开始浑身摸摸,似要整理梳妆一般,还问锦觅要镜子。
“我这儿哪有镜子!”锦觅道,“出去找个小溪就是了!”
“……没来。”鎏英尴尬地道,旭凤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什么叫没来?”他鹦鹉学舌般问道,“怎么没来?”
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懊丧、失望、又夹杂着一丝希望的神情都摆在脸上,如同个不设防的少年一般。鎏英咂咂舌头。
“你尝尝——”
“锦觅!”他两人险些追打起来,却在这时看见了门口的鎏英。
“鎏英!”锦觅激动地叫了一声,“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