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做了抉择。
他选了师父。
他将虫子喂给了师父。
他跪下来求他。
他求地毒老祖杀他。
“你只有这两个选项。”
他对他说，他要一把剑。
他没把那把剑给他，那把剑进了当铺。
地毒老祖不满意，但没有杀他。
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不怕。
因为活着总是好的。
地毒老祖“咯咯”地笑，这样回答他：“是啊，我不杀他。”
师父抓住了他的手，用蚊鸣般的声音不断地祈求他：“杀了我。”
然后，地毒
但师父的脸不慈祥了。他的脸是抽搐的，铁青的，他瞠目欲裂，想要叫却发不出声响。
虫子在啃食师父的肝脏。
他觉得痛极了。
他是跪着把尸骨吃完的，把地毒老祖的虫子吞下腹的。
他求地毒老祖不要杀他。
地毒老祖准了。然后走了。
当时师父正在给他沏茶，师父用慈祥的眼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
然后，师父就倒下身了。
他想，能活一个也是好的。
他听见他这么说。
然后，地毒老祖就给了他一只虫子。
地毒老祖用冰冷的手抚过他的脸，用带着笑意的话语告诉他：“放心，我不杀他们。”
他看见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胖子。
地毒老祖就笑着告诉他，让他在他的师父和师兄之间选一个。
他怕了。
活着总是好的，在一个大雪天，他遇见了一个老人和一位少年。他们把他带了回去，他得到了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时光。
然后，地毒老祖就来了。
他认出了他。
地毒老祖进来了，他津津有味地看着师父挣扎的模样，肆意地笑了。
他大声质问他：“不是说不杀吗？！”
但他知道这是无用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穿着黑长袍的男人离开，然后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虫子在啃食他的肝脏。
但他不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