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杏眼惺忪,吐着小舌头,不时与亲哥拌两句嘴,口齿略有不清。
小龙女脑子已不太灵光,有人笑她便笑,无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终南仙子,彷佛要在今夜把喜悦用光。
「嗝……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
小东邪尚还清醒,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喝止,更呲着虎牙示威。
荒唐子被她一吓,也反应过来,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声。
而方才那句话正中下怀,仙子俏脸红上添艳,慌忙浅酌一口掩饰异样,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饮酒。
等她再饮一口酒,竟觉这难喝的液体再无先前苦涩,浑身热了起来,且不似中迷香时的闷燥,暖暖洋洋十分舒适;同时眼前微显朦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禁不住搓了搓小手,却没能压下那股异样感。
「这是醉了么?那我且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何事。」
仙子破格答应饮酒,就是想有了醉意后,尝试拼接脑中的碎片,好在见到杨过前,能记起两人婚后的点点滴滴,省得丈夫担忧。
荒唐子走上前去,与她俩说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皱,也不答话;小东
邪则看着老喇嘛,见他面善,一时心软,建议道:「此间荒郊野岭,现下又快入夜,且载他一程吧。」
老喇嘛早也来到一旁,看到小龙女时,皱了皱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难察的淫光一闪……
不过周阳因为丹巴杰之因,对这些吐蕃僧侣无甚好感,看了几眼,便驾车继续北行。
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动,突然挡在路前,直让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马儿。
「老番僧!不要命了!」
田伯光点点头,跟着师傅出了茶馆,却没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签,上写「大凶」
两字……烈日西偏,光芒万丈,商洛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慢行。
先前的两位车夫,已进入车厢休息,周阳则坐在外面,勒僵扬鞭掌控方向。
「师傅,你莫要胡说……」
听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紧,可听了后一句,险些把刚喝的茶汤喷将出来。
他揉展了眉结,想了一阵,又问道:「这可是关乎阳儿的后半生,师傅,你还是不能确定?」
三人进了城,约定晚上在城南某处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
暂不提八袋长老,只说不戒师徒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找了个茶馆解暑。
「师傅,我知你不愿进襄阳,虽因师祖他老人家……」
而他见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问要去何处,丐帮长老也不隐瞒,告知周阳与两女偷跑之事。
学武之时,虽总对荒唐子拳打脚踢,可毕竟师徒一场,总有情分在,再者小龙女还曾救过他俩性命,因此不戒与田伯光一听,便要与樊天正同往。
丐帮长老苦口相劝,可见两人王八吃秤砣,当真是铁了心,无奈只得同意。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正是被郭靖派来追人的屠龙手,而另外两人,一个乃五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师徒还能谁?想他们师徒二人,本应在临安灵隐寺,怎地会跑到此间,且还和樊天正结伴而行?原来四日前,丐帮长老因有黄蓉交待的事务要办,当时并不在城中,破虏却没寻到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来后经帮众告知,才急急赶赴府衙,去寻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请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两个逆子叛女,务必要保证小龙女的安全。
见兄长歪靠在椅子上打鼾,小东邪不敢打扰,重新扮作小厮,悄悄绕过后,下楼去买饭食;仙子则怕他着凉,寻了件外袍,温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浑不知自己昨夜险些失身于他。
等郭襄回来,她俩才叫醒周阳,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后结了店钱再次上路。
有了马车自是十分方便,不光节省体力,而且若是遇不见城镇歇脚,也能在车厢里对付一宿。
耳听胡侃,眼观嬉闹,小龙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觉有这两人在身边,怕是要经历更多往日敬而远之的事。
她好奇的饮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时,一股辛辣冲喉,秀眉不禁拧在一起。
郭襄发觉后,跟着干了一大口,又给自己与周阳斟酒,倒颇有几分母亲的豪迈。
而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红中绣金,镯子金上镶红,两件摆起来极为般配。
这镯子正是周阳一起盗来的,打算回到襄阳后,连同肚兜一起献给黄蓉,也好搏心爱之人一笑。
如今见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妇,心中愈加思恋,满脑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周阳本也有几分醉意,发觉她回应热切,一时色胆迷心,直欲把这绝色尤物就地正法;同时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觉肏弄时动静轻些,莫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龙女穿戴整齐就好。
荒唐子乃贪色之人,脑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将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乱清理了一番,便将酒醉难醒的女体平放,随即猴急的脱起衣袍来。
,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当收个利息,这肉奶圆臀,当真与娘亲不相上下!」
临到床边,周阳已反抱着小龙女,左臂伸入她襟领中,捏着鼓胀的乳球把玩;右臂则隔着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缝,或按或搓菊阴两洞。
「嗯……哈……过儿……清……」
小东邪听后摇头晃脑,把一大碗酒勉强喝尽,这才莫名道:「黄?黄甚么……竟与娘亲同姓,嘻嘻……兄长以后可要让我见见她……」
酒话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亏得周阳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
看着妹子纯净的娇颜,他无奈一笑,将小丫头扛到床上,略带思念道:「傻妮子,等回了襄阳,你天天都能见她……」
可他那救兵此时晶眸半咪,软唇上挑,保持着微笑已许久,看那模样,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兄长说嘛……若你说出是谁……襄儿……便喝上……一大碗!」
郭襄不依不饶,连番催促,如似小醉猫一般,让人既觉可爱又暗自头疼。
仙子本欲拒绝,可听兄妹俩所言,不禁心中一动,犹豫着又把碗放下。
想她急于恢复起记忆,而这两三日来,皆是恍惚时才有进展,便想看看饮酒后是否奏效。
小东邪见状,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给兄长满上,这才端酒敬道:「祝咱们早日到得终南山,好让龙姐姐与杨大哥相会。」
小东邪本就胆大包天(无所畏惧),醉酒后更是百无禁忌,竟操心起兄长的婚事来,打着嗝道:「嘻,大姐已,已嫁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该轮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呃……妹子,莫要瞎说,龙姐姐还在呢。」
荒唐子本兴致高昂,听后不禁垭口无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当救兵。
三人边喝边聊,下酒自是极快,未过半柱香,坛酒已所剩无几。
两女熏然之下,渐渐偎在一起,不过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
周阳则正喝到兴起,口沫横飞,插科打诨,逗得她俩娇笑不断。
同时不为人知是,她也想弄清楚,那个认识不到月余的徒儿,那个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与自己发生过……为何总是能让她揪心不已……「龙姐姐,我记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终南山,他还是你徒儿?」
小龙女正欲回忆之际,却被周阳一句话打断,而后又听他道:「那小子先行一步,咱们若是赶快点,说不得就撵上他了,还需他给杨大侠送甚么信。」
「兄长莫提此事!你也知龙姐姐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你!」
荒唐子气得跳下车,欲赶老喇嘛离去,却见他双手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小施主可否载老衲一程?」
「兄长,你怎么驾的车,险些让我与……咦!这老和尚是谁?」
周阳刚欲开骂,却听一声慵懒的娇音响起,转头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龙女神采奕奕,正掀开厢帘向外张望。
看了眼天边的残阳,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发觉没妹子在旁拌嘴,一时有些无聊。
快驶到一个岔路口时,隐约间,荒唐子见前方有个红色的人影,再离得近些,发觉是一个身着枣裟的老喇嘛。
那人约莫六旬上下,须发灰白,和蔼慈祥,倒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当下兄妹俩一边闲聊,一边饮酒,仙子则在一旁作陪,偶尔小口浅酌。
不消片刻,坛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觉,也各有一分醉意。
周阳酒量甚好,并无大碍;郭襄虽小脸酡红,也暂能保持清醒;可小龙女毕竟初次饮酒,有些不胜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几乎融化,露出一丝迷离。
「是郭家的,你抢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来,这还确定个鸟甚!」
不戒哼了一声,随即似变了个人般,低声道:「那小子好不吞易享得阖家之欢,便让他在襄阳待着吧,我那小师妹聪慧至极,想来应知该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叹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阳儿……许久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他变成何等模样。」
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汤,见不戒闷闷不乐,先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又问道:「恐怕也有……阳儿的身世之因吧?」
「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测,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师妹,一切都在信中,且让她自行分辨。」
大和尚却不答话,取出封信推了过去,调侃道:「不知怎地,这几日眼皮直跳,却不吉利。」
三人驾船过江,一路疾行,路过郧县时,听闻某家豪强遭了贼,乃一男两女所为,不禁皆感蹊跷,当下夜探张大奎家。
所谓遇盗不遇双,合该张胖子倒霉,经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出来,随即又被不戒逼着,遣散了所有妻妾娈童。
最让这员外爷崩溃的是,临走时,那老秃驴还留了一张度牒,说等回程后要来点化自己……出了郧县,樊天正与不戒略作商议,认定周阳与两女应去了上洛,是以才有如今之事。
樊天正领命而去,本想从北岸码头搭船,怎料刚出城门,就撞见不戒师徒在城外踟蹰。
因在扬州并肩对垒魔教,八代长老与大和尚各自欣赏,便以兄弟相称,现如今再会,三人尽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黄蓉同意,写信邀不戒师徒来襄阳一聚,因此知两人来此作甚,便想领他们进城,田伯光倒无所谓,怎料不戒老大不小一个人,却万般忸怩,死活不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当车夫,可两女皆是不允,强逼他去车厢内补觉。
当下小东邪驾车,仙子一旁作陪,驶出西门,顺着官道而去。
就在她们刚离开商洛之时,又有三人风尘仆仆,脸带急色,从南门进入城内。
看着桌上与女侠美艳齐名,且无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丝歉意,只觉自己趁人之危,着实有些下作,辜负了两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发誓道:「唉,没见到娘亲之前,小爷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了。」
随即,周阳将小龙女抱回床上,与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俩盖上被褥,后打扫了一下残羹剩菜,再轻轻关上房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着,一夜无事,睡到几近午间,两女才接连醒来。
怎料脱到一半,忽从怀里掉出两物,落在地上一阵「当啷啷」
的声响,低头看去,一件是绣金肚兜,另一件,则是一只黄中透红的镯子。
肚兜再不多述,单说那镯子乃是金丝编制,且斜环相扣,织如绳结;镯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轮美奂,比起那对碧簪还要珍贵许多。
因小东邪在侧,荒唐子虽无胆行淫,可感受着怀中女体惊人的触感,却万般不愿撒手。
仙子则被亵玩得轻轻扭动,娇吟出声,不过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谁的名字。
而且似是因梦中情欲渐生,本能控体,她竟藕臂微动,也将小手探入男裤内;葱指胡乱摸索了一阵,便握住那根巨型肉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时,上下撸动起来!「撕!!好舒服!」
安放完小东邪,荒唐子又转过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
这次不比方才,他两只大手极不老实,短短几步,就把丰满香软的娇躯摸了个遍;更在中途停步,用满是酒味的大嘴,来了个用时颇长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儿亲得娇喘连连。
「嘿嘿,龙姐姐
周阳哪能告知亲妹子,自己最爱之人正是亲娘,一时连连摆手,几欲逃跑,却被她拽着衣袖,不敢用力挣脱。
「只说她的姓啊!我……我的心上人姓黄,就在南边!襄儿你喝酒!」
可能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顾向南一指,随即给妹子倒满了余酒。
「不错不错,往日只闻神凋大侠的英名,但从未有缘一见,这次定要求他教我几招,回去也好让破虏那傻子羡慕。」
荒唐子举碗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刚要抹嘴,却听自家妹子奇道:「兄长,杨大哥用得是剑,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铁剑法,你也学不来啊!依我看,你比破虏还傻哩。」
「嘁,襄儿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我哪天就弃刀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