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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封泉(美强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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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双修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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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用破记录的迅捷手速把伤口缝合完毕,哆嗦着站起身,一言不发退向门外。

宁雪落知道吓到了人,但他正处于焦躁和冷静的平衡点。

内力丧失殆尽,双修功法不知能否顺利施展,自己擅自把封泉救走,回去以后如何收场?

“等一下!”

大夫正要起身,吓得跌回凳子上。

“把伤口缝完吧。”

年轻人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对方的平衡。是师兄弟?既然互相扶助,估计不是恶徒。

在给封泉看诊之前,大夫已经给宁雪落听了诊。年轻人的尾音带虚,受了内伤。

宁雪落进屋以后,把封泉脑后的银针展示给大夫,大夫看见针,安稳送走两尊大佛的希望冻结了。

宁雪落默默回顾太和糅经的五篇,确认自己理解每句话的含义。他低头打量封泉的伤口,温声对大夫说:“老人家,我要救人,需要两份催情药。”

大夫手一抖,剑洞顿时迸出一线殷红。大夫抬头,抖着胡须:“……催情药?”

原来这青年是焚檀教的人?

“是迷药?”

合欢宗的双修药确实价值不菲,一颗能代替一场淋漓的双修,服下去以后,立刻产生丰沛的阴柔真气,宁雪落发觉并非中毒,尝试着吐息,真气进入经脉,与自己的阳气交融。

宁雪落摇了摇脑袋,乌黑的秀发一缕缕垂下,盘踞在封泉的头侧。女人的声音在宁雪落耳边轻笑,逐渐变成两个声音。“主人,你让奴家好等……”

宁雪落低头抠挖自己的喉咙,干呕了一声,催情药已经烧到胃里,消失无踪。

刚才他的舌头触到药丸,就像舔了一口刀刃,辛辣无比。他担心有毒,但是来不及了。

吕山之毒让他的内力从会阴穴流失,一直有怪异的射精感,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阳物其实在穴位上方,青筋突突地震颤,迫不及待想埋到温暖之处。宁雪落低头,以为会看见一柱擎天,却只有烟灰色的布料。

封泉仰望屋顶,不时痉挛一样眨眨眼。

“给我。”大夫回神,年轻人伸出手,正看着他。

宁雪落一接到两枚药丸,便知不是寻常物。他看了一眼大夫,大夫立刻低头:“换别的药吗?”

“那个人说这是天下顶好的双修药,值三千两。”大夫曾经接待过魔教的人,男人说自己是合欢宗的长老,想必合欢宗是魔教的别名。他把一名形容枯槁的美女扯进医馆,等大夫把人从鬼门关救回来,男人哈哈大笑,抛出两颗红色药丸,夸自己医术高明。大夫只能唯唯诺诺,伸手接住诊金。

双修药丸是魔教的药,必定符合要求。

他打开了黑漆柜门,一把摸出药丸。艳红的两颗小球,一沾掌心竟然隐隐发烫。大夫顿时惧了,心想要是妖人不喜,就重新配药吧。

这家医馆一看就收入堪忧,不过满是被人细心打扫的痕迹。

它有一间外诊室和一间内诊室,都高高支起木窗,让光线充满室内。侧门连着黑黢黢的药房,门口涌动着浓重的药香。

连接诊室之间的门敞开着,门框上挂了挡住视线的竹帘。看诊台上铺了一层白色棉布,旁边的小几上叠放着一摞,用来替换。

他闭眼对自己说:“记住,一次只解决一件事。”心中顿时清明。

大夫忙不迭钻进药房。立刻见效?半炷香算立刻吗?性子不烈的药,又怎么立刻见效?医馆哪有催情药,只能现在配制,妖人会不会等不及?

大夫突然直起身子,瞪着最左侧的药柜,在一列列整齐贴好了标签的柜门中,有一扇柜门黑漆光亮,仿佛封印着蜷缩的妖怪。

宁雪落在脑中一幕幕捋着画面,都是他追捕魔教教徒时在白天或黑夜、室内或野外打断的香艳场景,他虽然一次没有做过,却有身经百战的错觉。

“只有让炉鼎陷入情欲,内力才能顺畅收回到我的身体里。但是……”宁雪落观察着封泉紧闭的眼睑,“现在得把烙铁按在身上,才能让他动一动了。我对着一个随时断气的人,又怎么硬起来呢?”

万一中途把人弄死,他怕是要此生不举。

银针是审讯的伎俩,自己问年轻人需不需要吊命的药,他摇头拒绝,却想把人弄醒。大夫对气息的敏锐程度不差于武者,宁雪落并无杀意,但显然,他是上刑那方。

现在他清亮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嘴上重复:“催情药,立刻见效那种,但是药性别太烈。”

大夫低下脑袋:“好,老夫去取。”

刚才他被哐哐的敲门声吓得六神无主,料定又是江湖侠客。开门的时候看见这名年轻人的长相端正柔和,半扶半抱着一个嘴角有血的男子。大夫稍微放下心,看来他们只是来治伤的,或许来自三绝之类的正经门派。

年轻人的烟色长袍随风飘动,靴子上沾满露水和碎草,模糊了白绸银绣鞋面:“大夫,请你开门!”

他扶着的人年长三四岁,发丝剪到耳后,只留了一束长发,眉骨和鼻梁线条硬朗,在昏迷中唇线紧闭,隐隐有桀骜不驯之感。

她们对他撒娇,宁雪落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在幻觉中看见极富贵的寝室,床帘莺飞燕舞,仙鹤香炉袅袅婷婷,封泉面带诱惑地看着他,张开薄唇,用舌尖舔了一下犬齿。

他呼出一口气,门派服装竟然这么碍事,撕不烂,扯不开。

宁雪落运功,耳边响起裂帛之声,袍子轻飘飘落向地面。

宁雪落爬上床,伸手去扒封泉的内衫,“……什么东西?”他眼看着一道粉色的薄纱紧贴白色内衫,带着脂粉气,滑过封泉的胸口,同时耳边响起女人的娇笑:“主人……”

宁雪落心想,习武之人在服药时药量都加倍,大夫有心给他猛药,也不碍事。自己占了人家医馆,还是容忍些。

于是托着药丸,点头道:“谢谢。我不知道需要花多久的时间,这几日不要开诊了,在下会加倍补偿。”

大夫退了出去,宁雪落坐到榻边,把一颗红色药丸抛进口中,另一颗放进封泉的牙关,食指和拇指撑开口腔,刚松开,立刻闪电般出手,探进封泉的喉咙,捉住滚落的药丸,扔到枕头旁。

他走回内诊室,看见宁雪落像条狼一样围着病榻绕圈,手中比划,嘴里念念有词。

封泉墨绿色的衣襟往两侧敞开,腰带搭在一旁,露出半透明的白色内衫。

宁雪落圆润的指甲落在潮湿的布料上,从封泉的小腹往胸口滑,绕过拳印。

病人坐的榆木椅子挑了少纹路的褐色,一眼就能看出来干不干净。椅子上面放了薄薄的方形坐垫,磨损得厉害,椅背上有个靠枕,扶手两侧也捆了长方形软垫。

内间的病榻铺着褥子和床单,总共有三指厚,用来防止病人被硬邦邦的木头硌到。

老大夫虽然认为封泉不能活了,还是尽到医者仁心,坐在榻前的矮凳上,把封泉左肋剑洞周围的皮肤擦净,一针一线地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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