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懵懂地将手搭上去。
陈沨明握进手心。
然后保持和纪言对视的状态,张嘴咬住内裤边往下拉,嘴角勾出一丝笑。他含住纪言,舌尖舔着顶端稍微逗弄一下,半硬的性器就在口腔里胀大起来。
纪言语塞,乃至感到有些头痛,陈沨明喝醉后真的太像一只大狗了,又舔又咬,还蛮横的不讲理。
他是不是在撒娇啊?纪言摇摇头,迅速抹去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
不过这样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哥哥,对他来说只会更迷人。
纪言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陈沨明往后一退,跪起来跨坐在他大腿上,伸手就要去扒睡裤。
“停停停,你到底想干什么?”纪言用不太方便的那只手挡住裤腰,右手握紧陈沨明手腕。
“你不喜欢,换一个。”这时语气又不像是喝醉了,似乎带着清醒时才有的冷冽。
他还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始教陈沨明如何爱人,就被脱光的陈沨明抱住啃。
纪言左右挣扎,想先从致死的快感里挣脱出去,没成想喝醉的人力气格外大,像座山一样压着他。
“陈沨明,你停下。”纪言发出的声音因为喉结无法轻易滑动而喑哑。
纪言同样握着拳极力忍耐,为了抑制不合时宜且愈烧愈旺的冲动。
陈沨明没有回答会怎么样表示诚意,他走到浴缸前放满一缸水,而后面色平静的坐进去,整个人没入水中仅露出肩以上的部分。
纪言看到他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一瞬又恢复漠然,心下对他奇怪的行为更是疑惑。
纪言观察他逐渐清明的神色,铁下心要试探陈沨明的底线。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纪言状似随意地说,手指抚摸左臂上的纱布。
陈沨明站在原地怔了会儿,他全身未着寸缕,冷白皮在浴室暖光灯强烈映照下也无法沾染丝毫暖意。
纪言一愣,“什么走不走?”
陈沨明像是在纠结用词,双唇无声开合几下,看向他,“我都哄过你了。”怕纪言反应不过来补上一句,“你不能走。”
纪言莫名觉察出一丝委屈,愉悦之余,内心有更多想法呼之欲出。
陈沨明不作休息,越发卖力地吞到深处,抬起头再含进去。单一持续地口了好一会儿,剧烈的呕吐感猛然从胃里返上来,残留的理智驱使他快速跑到浴室,对着马桶一顿狂吐。
纪言临近终点的欲望留滞在原地,下身憋得生疼。
草草解决了一下,本着不弄脏干净衣服的原则,纪言半遮半掩地走进浴室。
“你明明很喜欢这样。”陈沨明说。
他埋下头牙齿稍一用力,齿尖在高热的硬物上留下浅淡红痕,算是小小的惩罚。
火热的口腔完全包裹柱身,陈沨明耐下性子往里吞,铃口碾过他的上颚,舌根,往喉咙深处去。他忍住反胃感,缓慢悠长地吞吐,一心想让纪言舒服。
光滑灼热的皮肤从指腹下逐一滑过,喝醉的人身体又烫又软。
陈沨明将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物剥个干净,压在纪言身上,紧挨他微凉的睡衣蹭动。他意识混沌,动作也多半遵循本能,手按着纪言肩膀,往颈间拱。滑腻灵活的舌头一下裹住脆弱喉结,牙齿在其上蚂蚁似的啃噬。
喉结是纪言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仰起脖子,手里紧紧抓住陈沨明发顶,承受这深邃入骨的痒和麻。
瞬间袭来的快感漫延开,纪言小腿抽搐,忙不迭喊他,“陈沨明,等等,别……”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喊住陈沨明,让他停下来,还是让他继续,纪言都说不出口。
陈沨明置若罔闻,目光专注而炽烈,像一柄利剑,直直刺入纪言心里。
纪言头脑风暴的空档,陈沨明见他不再闪躲,用脸颊贴住内裤蹭动,不忘腾出手在纪言后腰上来回抚摸,“给你舔舔,好不好。”
陈沨明停了动作,抬头看向上方,深沉眸色内里有微光窜动,他在征得纪言的同意,伸出手,等纪言放上来。
纪言身体僵直,平日里他总是希望陈沨明有什么事情能多问问他的意见,今天陈沨明每问一句好不好,他反而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一只手的力气怎么也抵不过两只手,纪言挣脱不了,睡裤被轻松褪去。
陈沨明把纪言的睡衣推至胸前,脸埋在他肚子上闻了闻。
纪言觉得痒,往旁边躲,陈沨明两只手一起把住他的腰将人拉到身下,“洗这么香,给我闻闻,好不好。”
嘴里的东西在舌头上来回滚动,陈沨明用舌尖抵住,口齿不清地说,“你不喜欢这样吗?”
纪言想说没有不喜欢,但他现在更想让陈沨明从他身上下去。于是别扭地咬了下唇,若有似无地嗯了声。
话音刚落,陈沨明霎时停住动作,撑起上半身,直勾勾盯着纪言,确认般又问了一遍,“不喜欢?”
清冷,堕神,无情无欲。
纪言脑子里没有缘故的蹦出这几个词,他瞄到陈沨明半握成拳的手,小臂上青筋凸起,很明显在忍耐什么。
纪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无情无欲。他偏头避开与陈沨明视线交汇,阻止一览无余的身体对思考的影响。
干脆趁这个机会……
纪言双手交叉抱在身前,微抬起下巴,眼神一凌,“你这算什么哄。”
陈沨明那样高姿态的一个人,行事作风狠绝,甚至称得上心狠手辣,这次对他示弱多半是因为酒精作祟。
陈沨明已经吐完了,脸上还有清理过的水痕。
“喝那么多酒,还非要给人口,真有你的。”纪言忍不住吐槽。
吐过,又用凉水洗完脸,陈沨明比起之前清醒了一些,他冷着声音问,“你还走不走?”
纪言低喘着,唇边泄出的低吟声不断,控制不住地挺腰,后背架起一座桥梁。
陈沨明用手掌支撑他,塌陷下去的脊柱沟与手指契合,宛若天生一对。
意识浑浑噩噩,脑海里回想起程禹川说给他的哄人方法却愈发清晰。
压不住的低沉喘息溢出来,陈沨明不知足,复又调整位置和速度,继续细密的,欲望外露的不断舔咬。
坚硬突出的一小块喉骨含在嘴里成了可口的水晶糖,舍不得吞下去,更舍不得松口。
纪言难耐地挺起胸膛,弯起的膝盖被陈沨明夹在腿间,“别…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