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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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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用于记录那些离奇梦境的本子是天无从日本来到m国唯一的私物,也是在那么多年的孤独的留学生涯里天无唯一的光。

其实也有闲暇的时候,闲暇的时候认识的人总是试图把天无拉去附近的酒吧玩或者邀请他一起出去滑雪,但是天无全部笑着推脱掉,然后把自己塞进期刊里,拼命的寻找治疗的方法。

没错,是治疗的方法,刚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天无将dsm-iv-tr前前后后翻了个遍,得出的最终结论是……偏执性精神障碍。

虽然是威胁的话语,但是由于沾染上情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没关系哦?我买了。”天无从丢到那边的,自己的西装的衣袋里掏出润滑剂,然后俯身,当着神崎的面拆开包装。

“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前辈。”天无直视神崎通红的双眼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

就像对方明明也清楚对方自己的病情,但是对方从来没有试图去治疗,国内最好用的办法是催眠加上药物辅助,但是神崎没有,神崎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来记住天无。

哪怕是用余生为代价。

对方的身体在颤抖。

后来天无考上了最好的学校的研究生,跟着一个有着蓝眼睛的导师潜心钻研精神类相关疾病。

那个严谨的导师很喜欢天无,喜欢他认真的性格,曾经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告诉他,医生这个职业十分神圣,特别是精神科,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精神上完全正常的人,但是世界上的人们对精神类疾病的认识还不够,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让人们开始注意到精神疾病,并且有效的治疗它。

天无想,对不起,老师,也许我要让你失望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在两个人一起跑到电影院看无聊的感性电影的时候,那个时候电影刚好放到男主角远走他乡,然后催泪的和女主角送别,神崎说如果ono君要是走了的话,我一定会笑着送你走,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前程。

而天无想了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借着黑暗偷亲了对方的唇。

现在的话……天无吐出对方的性器,舌尖在尖端孔洞舔舐。已经不行了,现在已经做不到放开了。

因为如果直接进入的话,身体所有的感官便会集中在结合的地方,自己将看不到前辈被进入时迷茫的脸,微张的唇,也听不到前辈有感觉的时候那压抑的喘息声。

如果前辈真的是声优就好了,前辈的声音好听极了,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生活中还好,干干净净清澈透亮的嗓音,在床上则是另外一种,明明只是呻吟声而已,自己却有一种几乎要爆炸掉的错觉。

天气只是刚刚有些冷,但是神崎的皮肤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天无没忍住低头舔了舔对方骨节明晰的髌骨,于是那条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腿上只有自己舔过的地方被染上一层绯红。

“神崎桑真好看。”天无轻声说,然后低头,隔着胖次叼住神崎的性器。“神崎桑有没有想我?”

从对方的双腿间看过去,对方别过脸,用形状漂亮骨感的右手手背挡住天无的视线。

神崎像一条被海浪推上岸的鱼一般死命挣扎。

“不要!你放开我!天无希乐!你放开我!”

天无最后在对方的乳尖上舔了舔,然后抬起头去舔对方红红的耳垂。

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博弈,赌注的内容是对方的真心,天无赌他虽然会反抗,但是绝对不会彻底拒绝。

因为他舍不得。

就像自己也舍不得一样。

果然,几十分钟后那个单薄的身影抱着两大袋子甜甜圈出现在那里。

天无上前几步,在神崎把钥匙插进门锁的一瞬间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翻过来亲吻,顺手拧开门,将那个人推进屋子里,再关上门。

收到了很强烈的反抗。

天无点头。

“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呢?”神崎捏了把天无的脸。“我有点累了,你也应该很累了吧?让我们都歇一歇吧,好不好?”

“不好。”天无笃定的说。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雨意外的停了,天无捧着两大袋子甜甜圈,背着神崎的电脑包,亦步亦趋的跟在神崎身后。

“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吧,我听着呢。”神崎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神崎桑……”

偏执型精神障碍也好,所谓的妄想症也好,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他什么情况再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他只是在自己最大的梦境里清醒的发着疯。

“走,我给你买,我都给你买。”天无语无伦次,把伞换到另外一只手上,然后这只手扣住神崎骨节分明的左手,钻石戒指硌得手指生疼。“我答应你的,我买给你吃。”

“……神崎桑想吃甜品吗?”

神崎点头。“你昨天答应我的。”

……

天无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如此坚定的要学医的原因。

天无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感觉神崎怪怪的,若有所思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天无试着去搜了搜神崎的所有症状,得出来的答案无一不是精神类的疾病。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突然开始下雨。

神崎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晴空伞,递给天无,一双眼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天无默不作声的接过,撑开。

“那先出去逛逛吧?”天无循循善诱。“也许半路上会看到什么特别想吃的也说不定?”

“嗯,可以啊。”

天无在神崎的钥匙串上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车钥匙,大概……他没有开车。

神崎:“……”

虽然嘴巴上说着拒绝,但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天无笑,很好,又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

神崎这样的人的猫属性太过强烈,对于这种类型的人,先要让对方熟悉自己的存在,然后用重复的动作压低对方的警戒心,最后把自己变成对方的所有物。

“下班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神崎一脸装出来的冷漠。

天无蹲在神崎身边,伸手捉他正抓着文件夹的手指。“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好。”

外界因素已经全部搞定,现在需要做的只有漫长的陪伴。

于是第二天当神崎到公司打卡的时候,天无夹着公文包站在他面前。

前辈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天无却只看到自家的笨蛋前辈完全没有笑到心底里。

“从我打你那一拳开始我便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他不一定,我从心底里为你加油。”

“谢谢。”

渡边丰没有再说话,天无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

“……”

“我现在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天无咧嘴笑。“如果这需要花费后半生的话,我都给他就是了。”

“唉……”渡边丰长长的叹息。“你去吧,明天就去上班吧。”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天无重新坐的端正。“事实上对于偏执性……对于神崎桑最好的治疗办法是时间,别的办法也有,但是只有这一种是近乎完全无副作用的。”

“嗯。”渡边丰敲敲桌面。“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呢?你今天已经见到他了吧,他大概会以为今天的一切是错觉,但是如果你反复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相信你已经回来了,然后你再离开他的话,我不信他还能挺过第二次。”

我只想治好他,只想让他幸福。

两个人之间是诡异的沉默,端上来的西餐没有一个人动刀叉。

“……他确实结婚了,在你‘死去’的第二年忌日,和死去的你。”

渡边丰平视天无。“嗯,他结婚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你没有想到过吗?”

天无颓然瘫倒在椅子上。

“嗯,我想到过。”

被嘲笑亚种人不够雪白的皮肤,被嘲笑怪里怪气的口音,被嘲笑矮小的个子。

金发碧眼的同学显然不够友好,也不够坏,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会看你不顺眼找你的麻烦。

天无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克服了语言问题,然后放弃了反驳那群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之中。

明明当年他说过他的车祸,那个时候自己也看出了他对于车祸的恐惧,而且自己与他交往的时候虽然一直有开导他,但是收效甚微,所以在那个时候,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面对那样的情况,能联想到车祸……也不足为奇。

但是还是不对,神崎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会乱想,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噩梦便笃定自己‘死亡’的事实。

“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应该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吧?”

后来……后来是不敢。

因为不敢,所以埋头进医学里,试图给自己一个安慰,试图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所谓的知识的海洋里。

“因为你没有联系他,所以他以为你死了。”

渡边丰叹了口气。“那你这些年里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就算不联系我们,好歹也要联系他吧?”

“……妈妈d让我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带走,等我到那边以后他已经换号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说的不是这个。”

如果能让他彻底开心起来,就算未来自己会下地狱也毫不迟疑。

天无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眉头锁紧了的渡边丰。

自己做了什么,做到了什么,并为此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也足够了。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蓝得纯粹,大团大团的洁白云彩缀在天上,天无难得的在上午出了趟门。

也是在那时路过了那个教堂,不大,干干净净。

m国的教堂很有名,里面唱诗班的声音圣洁无比。

chapter20

一点都不好。

陌生的国家,陌生的语言,天无望着渐渐隐没于黑暗的天边。

用于治疗的药物临床上有很多,但是没有一种天无想在神崎身上尝试。

最最绝望的时候,天无在图书馆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佛经,佛说勘破放下自在,天无想了想,把书放回到书架上。

自己还不能勘破,不能放下,因为地球的另一边还有自己最爱的人。

我没打算普度众生,我想救的只有他。

于是这一学便是整整十年,天无学得越多越发现现有的医疗技术对于这一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单纯靠药物治疗精神类疾病对于身体的损害极大,有大量的病用医学根本无法解释,也没有办法来治疗。

天无做课题做报告,自认为这些年来唯一的成就不过是得知虽然车祸可能导致大脑内神经递质失调,但是神崎大概并不是这个原因。

神崎的那双眼里都是复杂的情绪,天无不紧不慢的把胶体都挤在手上,然后摸索到神崎的后穴。

天无吐出对方下面的球,顺便舔了舔附近褶皱的部分,直起腰。

果然还是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尝试各种新鲜的体位。

“你死心吧,我家没有润滑剂。”

十年的时间把感情酿成了醇香的酒,还好神崎还没结婚,还好神崎还在自己的面前,还好还好,还好自己还没有错过太多,天无想,自己已经不会再放开了,如果对方有离开的意愿的话,自己会直接杀掉对方也说不定。

这种占有欲是病态的。天无沿着柱身一直舔到下面的囊袋。病态的又怎么样呢,自己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就像对方一样。

会得精神疾病的人大多是心灵孤独的人,这些人大多不会被人理解,但是自己理解,因为自己也是同等的病人。导师说的对,世界上确实没有任何一个完全健康的人,虽然自己对所有人都谦和有礼忍让,但是唯独这个人不行,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软肋。

就这样死吧,死在他的床上吧,死在他的身上吧。

天无掀开对方的胖次,认真的吞吐着对方的性器。

也许是因为心理医生做了太久,自己也多多少少不太正常了吧?天无自嘲的想。终究还是负能量接受了太多,在这一瞬间,自己居然产生了想和对方同归于尽的错觉。

没有反抗。

天无不再分心,用自己的口水在对方的胖次上勾勒出对方性器的形状。

身为一个攻,天无自认为并不是很有耐心,自己的性器进入对方的身体的感觉未免要命的好,但是每一次自己依旧把前戏做得格外的长。

“真的不要吗,前辈。”

最后的那句前辈被压得极轻极缓,天无含住对方的耳垂,舌头钻进耳朵里舔弄,对方压抑的呻吟声极轻。

右手还在揉捏的对方的性器逐渐变得硬挺,天无满意的微微加重力量捏了捏,然后把它顺过来。神崎的挣扎已经变得微弱,天无松开钳制着对方双手的手,把对方的西装裤扒下来。

天无推推搡搡把神崎推倒在沙发上,不太听话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然后兜头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低头的时候看到对方淡色的乳首颤巍巍的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起来。

忍不住去含住那漂亮的乳尖,口感一如既往,整整十年似乎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原本青涩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成熟,也变得更有魅力,天无解开他的腰带,隔着胖次揉捏对方的下体。

理所当然的热度。

能做的只有陪伴,只有尽可能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尽可能的缓解对方似乎越来越严重的症状。

车祸会使人导致精神疾病吗?天无不知道,天无只知道自己至少要去学医,至少要尽自己所能去做点什么,为了他,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却没有想到,在那之前,两个人交往的事情败露,然后天无一个人来到m国,继续学习。

不过没关系,自己在m国的这些年里经常回去健身,就算是以力破巧也能压制住对方的反抗。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天无希乐!”

“我没疯。”天无把神崎整个人压在门板上,甜甜圈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然后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唇。

chapter21

神崎拒绝带天无回家。

但是这无所谓,天无之前跟踪神崎的时候早就摸清了他家的地址,在神崎说让自己别跟着他之后天无选择先行离开,然后提前赶到神崎家,等在他家的门口。

“暂时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神崎笑。“我等了十年,不差这几天。”

没错,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有多严重,但是从来都没有试图去治疗。

“……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情况,你去学了精神科对吧?我也向你坦白,这枚婚戒是和你的结婚戒指。我从来没打算试图去医院治疗自己的……嗯,抑郁症还是什么的,因为我想记住你,但是现在你已经回来了。”

几乎是冲进店里一般,天无指着柜台。

“从这边到那边,所有的甜甜圈每一个都给我来一份。”

漂亮的店员小姐似乎有些惊诧,但是素质很好的什么都没有问,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将那些甜甜圈都装进盒子,再装进纸袋里。

他什么都懂。

天无突然不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是自己所遇到的最清醒的疯子。

这气氛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你看,外面在下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头顶是一片晴空哦?”天无颜艺,伞内面的蓝天清澈耀眼。

“嗯。”神崎点头,然后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天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家甜品店。

然后关掉神崎的电脑,塞进包里,背在自己身上。“走吧。”

神崎慢慢跟在天无身后。

一路上天无乱七八糟的讲了些荤段子还有临时想到的脑洞,神崎一直在旁边认真的听,然后时不时的或点头认同或吐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没错,是把自己变成对方的所有物,因为所有养猫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猫奴,而不是猫咪的主人。

“晚上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吃的。”

“不要嘛~前辈~我要和前辈一起回家。”

神崎一蹬椅子向后退,远远的看着天无。“不行,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捡回家的。”

“好的~后辈来给前辈收拾行李~”

单纯的在上班时间凑在一起花费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神崎也终于不会再在早上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那种微微带着迷茫的微笑,而是另外一种,另外一种复杂得不行的神情。

差不多了。

下班时间天无特意留了下来,腻在神崎旁边不走。

因为在地球的那一端,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拯救。

天无想,自己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与妈妈d的对峙之中争取到一个继续学医的资格。

从准备考d大的时候,天无便已经笃定了要学医的心,而且是精神科。

没错,我现在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毅力。我已经错过了一个十年,所以就算再花上十年,二十年,我也绝对会追随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渡边丰早已经在公司里打好招呼,老板似乎对这种不收取任何报酬的员工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在看到天无的医师资格证之后了然的点头,并且表示完全支持他的一切工作。

很顺利,十分顺利,这一切都太顺利了,一切都按照天无的剧本走。

“……诶?”

“那家公司是当年我和木原两个人投资的第一家公司,神崎桑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而且他工作起来就不要命,所以我们都觉得能把他放到身边的话会好一点,这样起码可以控制他的工作量……这件事情一直是瞒着他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我们的……嗯,他会理解为是施舍,不管怎么样,临时安插一个人进去是没问题的,你去吧。”

天无站起身。

“你放心。”天无自信的用拇指抵了抵自己的胸口。“我要是再离开的话,我们天堂见。”

“……”渡边丰沉默片刻。“我知道了,那么你的打算是什么呢。”

“嗯……我想先去找他所在的公司,我学过一点营销,如果是香水相关的企划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做一点。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我打算去那家公司应聘,签合同无偿去做企划,这样接近神崎桑,尽可能的二十四小时接触他……这样大概会有效果。”

渡边丰不紧不慢的补上后半句,天无只是呆滞的望着对方蠕动的唇,似乎没有听懂对方说了什么。

“我是说,你死去的第二年,他就买了那个戒指,戴在手指上,自称是已经结婚的老男人了。我私下里问过他的结婚对象是谁,他说是你,即使你已经不在他身边。”

“……我,我明白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他是否真的已经放下我去结婚,而且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还能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去接触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还能站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

我只希望能看到他开心的样子,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样子,这比我能得到他更加让我满足。

“……他说他自己在做梦,他问我他会什么时候醒。”天无诚实的回答,他慌乱极了。“原来如此,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又加重了许多……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应该结婚……诶?”

天无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结婚了吗?我是说,我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婚戒……”

“……!”天无吓了一跳。“什么?!”

“我听说你妈妈给他打过电话,也告诉他你留学了,但是他似乎还是认为你死了,你没有联系他,也没有联系任何人,我们偶尔提到你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说知道你留学了,说会等你回来,但是他骨子里已经认为你死了,死于车祸。”

天无突然感觉到手脚冰凉。

“……”

天无明白。

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想让对方能有自己的生活,娶一个漂亮的妻子生一个漂亮的姑娘,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时时刻刻隐瞒着自己的性向,隐瞒着自己有一个同性恋人的事实,不用被家长催着结婚,也不用背负来自社会的压力。

天无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心理咨询师证,又掏出m大的博士学位证和毕业证放在上面,推到渡边丰面前。

“这是……你这十年的成果吗?”

“嗯。”天无点头。“我知道神崎桑他不太好,所以我现在回来……想治好他。”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别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是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里面是基督教会的什么活动,天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走进去。

自己这种人注定得不到上帝的庇护,天无笑,不过这没有关系,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打算有什么信仰,此生的愿望也不过是那一个人而已。

独自在异乡的生活艰难而又痛苦,一点一点都不好。

但是这没有必要说出来。

天无是在到了m国之后才明白本国所教的英语有多么难以忍受。刚刚到达那个国家的时候,天无努力用自己磕磕绊绊的英语与其他人交流,但是大部分时候收到的都是疑惑的眼神,还有小部分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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