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玩弄舌头的手指不知何时深入到喉咙处,脆弱的喉咙受到压迫,齐大壮忍受不住地捂着脖子,咳了出来。
闻声,邹海总算回过神,猛的抽出手指,看了看沾满某人口水的手指和皱了皮的指腹,又看了看咳得脸红脖子粗和下巴上沾满透明液体并不断往下流的齐大壮,眼神晦暗不明。
“咳咳咳……咳咳咳……”
邹海盯着自己的手指被一张红润的嘴巴吃进去,感受着一条湿滑的小东西在指腹上来回舔舐,身子猛的一颤,仿佛有股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到大脑。陌生的快感令他忘记手指正处何处,情不自禁动了动手指,夹住那条有些瑟缩的舌头把玩。
“唔~”
舌头被控制住,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只能乖乖地张着嘴巴,让那两根带着巧克力味的手指在他口腔你肆意玩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齐大壮也来不及理会,怔怔得看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邹海。
一盒蛋糕和两瓶牛奶不用十分钟被齐大壮尽数消灭到自个儿肚子里。
“嗝~这蛋糕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齐大壮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碎屑说。
邹海闻言抬头看了齐大壮一眼,忽的站起身,走向病床,抬起手朝齐大壮脸上……摸去。
“小……”
“把东西吃了。”
“哦哦。”
“还不快点。”邹海催促道,齐大壮纠结的五官真心不好看,但邹海偏偏喜欢,看那张胖嘟嘟的脸上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他心情莫名的好。
齐大壮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帕,生怕自己力气大点就会弄破,“可……”
邹海皱眉,“不听我话?”
齐大壮将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没有,没有。”
邹海满意地舒展开眉头,继续看杂志。
齐大壮忍着心如刀割的痛苦,苦着一张脸对电话那头正疑惑的齐文德说:“小海,医生说我要在医院住三天,你能不能帮我把床尾的行李袋送来?”
齐大壮感觉喉咙又痛又痒,着实难受,咳了好半天才舒坦一些。舒坦了,理智也跟着回笼,想起就在一分钟前发生过的事,脸顿时变成调色盘,又臊又羞又担忧。两只手用力揪住床单,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也慢慢变得平缓,眼睛则四处转悠,心虚地不敢看邹海。
邹海等齐大壮不咳了,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扔给齐大壮,“擦擦你的口水。”
齐大壮拿起腿上的手帕,柔软微凉的触感让他久久不舍得动手,右下角的刺绣logo他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么贵又怎么可以给他擦口水呢?太浪费了!
空空如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一笑倾城。
如果邹海能一辈子这样对他笑,就算少活二十年也愿意。
“咳咳咳……”
“小,小海。”齐大壮瞪着一双小眼睛,红着一张肉乎乎的脸,让邹海修长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邹海将手伸到齐大壮眼前,嫌弃地说:“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弄得满嘴都是。”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张一合的薄唇和如青葱一般细长白嫩的手指,齐大壮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巴,将那两根手指含进嘴里,然后舌头一卷,轻轻舔掉上面沾着的蛋糕碎屑。
早已饿坏的齐大壮扔下手机,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拿着牛奶,津津有味地吃的一脸满足,“好粗,小矮,唔唔,这蛋糕好好粗。”
邹海板着脸,“吃完再说话。”
“哦哦。”齐大壮囫囵吞枣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嚼吧嚼吧三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又拿起一块……
齐大壮忙不迭摇头,“没有,我没有。”说着便胡乱擦起来,在邹海不悦的目光下将下巴和脖子上的唾液擦干净。
“住院?哥,你脚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要住院?”齐文德仿佛看到一张张粉红大钞咻咻咻地从他眼前飞过,速度很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飞走,却无能为力。
“我前天买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齐大壮没好意思说下去,上楼梯都能摔跤,太丢人了。
齐文德看了眼床尾的黑色行李袋,问了齐大壮医院的地址后,说一会儿给齐大壮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