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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把小少爷弄坏啦/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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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韩旧事 温泉强制 (六千肥章求留言投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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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相见恨晚,先生竟不在陆某府中。”陆昀夸他,和气如同玩笑,“若非顾将军在此,陆某真要为我大周挖一挖将军墙角。这样人才,岂能只在一军之中效力。”

顾孟打哈哈:“陆大人莫要夸他,他心里怕不要当真,觉得天下事没有难得倒他的。”

韩章应和:“可不是。”

顾孟和韩章走在一旁,二人初见沈玉时,都不免露出讶异神色。

实在是这位壮士太过俊秀,一点看不出如何杀了楼罗王。

顾孟原本的结交切磋之心,对上这位体格和军师差不了多少的少年,也就熄了,只好奇打量他。

果然面前人一摆手,嗐一声道:“我爹姓孟来着!”

北地风雪,冻原坚冰,在白皑皑的林子里,藏着几个暖气蓬蓬的温泉子,令人赞叹造化之功。

此地原本是交界无主之地,此刻楼罗已灭,自然划入周朝版图。

沈玉听他语意渐渐带恨,不由惊心。陆昀能筹谋何物,顶天不过皇位,可他分明已是实权在握的第一人,如何还有这样恨意。

竟当真这样无解不休?

15.

沈玉心中,旁人自是顾孟无疑。他一掀衣摆,竟跪在地上。“陆大人,您对玉实有救命之恩,若有误会玉愿谢罪,若事涉旁人,玉愿竭力周旋。”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赧然道,“昨日之事,是玉神志未清咎由自取,与大人无关。”

陆昀就是看不上他折腰的样子,却又最需要他这折腰。

来蹂躏他,要挟他。

韩军师看不上蠢货一般的小顾将军,那是无可置疑的。小顾将军却也看不上韩军师。他觉得吧,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合该在京城里吹拉弹唱,抱着个琴卖弄风雅,何必到他营里来祸乱军心,那张脸,是让人定心不动摇的脸吗!

不过一看到名册,顾孟就悄悄跟手下嘀咕:“你说说这爹妈名字取的,韩章是什么东西,要是韩彰,那个‘功绩昭彰’的‘彰’才是咱们这里该有的名儿嘛。”

彼时韩军师在下首听见了,眼皮一抬:“家母河间章氏。”

乌黑的树干插在白雪里,形色鲜明。

“陆大人,”沈玉吃饱了饭,虽还带伤,比昨天冷静许多,“我得罪过您?”

陆昀沉吟片刻,又是不以为意的语气:“怎见得是你,说不定是顾孟得罪的我,”他选了个浅池,踩去鞋履,“或者韩章。”

陆昀垂眼,勾了勾嘴角,像是嘲弄,又像自嘲。而后握住掌心那只轻颤的手,一语双关:“有卿在,自也不虚此行。”

陆昀牵着他朝一条路去,还转头宽慰留下的二人:“顾将军不必在意,且去寻乐。小英雄楼罗一行受了寒,陆某带去泡热泉养养。”

沈玉若不经过昨日,真要信了他的殷殷关切。

可是韩章和顾孟有那么一节。今日陆昀又夸得明显。一个大周第一人,为什么要如此亲近一个小军师。

顾孟不知陆昀知道多少,几分意思,但他总是不肯的。

他若出面推拒,不说陆昀怎么想,当场就有两个体贴人要忧心他得罪权臣。

陆昀展颜而笑,顾孟只记得维护韩章,连看一眼沈玉都省了。

他侧头打趣:“沈小英雄竟不能得将军一顾。”一刀扎在沈玉伤口,莽顾孟还道谈笑,忙称不敢。

几人收拾停当,要挑泉而入。陆昀站在林间岔路口,停下脚步。

“确为奇观。”陆昀赞道。

早有侍从前来放好饮具,搭上棚帐。这会儿都退在数百米外,只留野趣于几位大人物。

陆昀进了棚帐,拉沈玉脱去斗篷,问顾孟道:“将军看看,小英雄和大军师,论人物风流韵致哪个更胜一筹。”

13.

当初顾孟孟浪,见边城有寒地温泉,拉着韩章在野池子里,恰被沈玉撞见。

不要瞧顾孟如今多少谨慎,言词谦逊,那是陆昀权职太高。好将军又陷在美人乡,被军师耳提面命,事事言听计从。

沈玉被他毫不自谦的回答惊到,从绒毛里转过脸看他。陆昀也哈哈大笑:“先生果然妙人,这般才是有趣。”他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意有所指,“难得世间有这样的高才傲骨,不可总屈于人下,若先生有心施展抱负,陆某愿助一臂之力。”

韩章拱手,笑而不语。

说话间到了池边,只见温泉列布,大池子套着小池子,小池子隔着小石堆,林林总总,竟有数十个之多。

韩章倒是略蹙了蹙眉,见其他几人只是平常引见,才恭敬地向陆昀行礼,又站回顾孟身后。

陆昀一边行进,一边随手替沈玉挡去枯枝。脸却转向韩章,毫不掩饰地仔细观摩。韩章果然好皮相,面若女子,又不掩气质凛然,身量挺秀,眉目清冽。自负傲气之人,被个顾孟收服了。

间或拿几个问题考核,不论韩章答的什么,陆昀都颔首赞赏。几人年纪相仿,聊上几句,倒显熟稔。

陆昀把失魂落魄的沈少爷往前推了推。

白绒毛的斗篷捂着他的俊脸,陆昀圈着他,像怕他冷了。

当初沈玉见了顾韩二人野合,也是这般失魂落魄,才被楼罗国的人搜了美去。这会儿故地重游,沈玉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哦大户人家。”顾孟不以为意,转过神又悟道,“原来这样取的名啊!”

他如遇知己,上前一把拉住人家手:“我爹也这样给我取的名!”

韩章嘴角一抽,眼皮一垂,给他面子应了声:“顾老将军文采拙朴赤诚。”一边心里琢磨着这顾小将军家仿佛不是……

林间静谧,只有陆昀舀水之声。沈玉尚穿戴整齐,只半跪在地呆愣。

见沈玉还要再说,不由冷着声音:“与陆某无关?”

他呵呵一笑,展臂靠在池岸,白石干净莹润,衬着他精瘦的手臂。

他仰着头,笑意未歇,竟在北境天寒地冻里,又增上几分苍凉,真真假假:“怎么无关呢,我这半辈子,自认不忮不求,也就那么点念头,他顾孟,可是轻易间就坏了我半世筹谋。”他低头朝向沈玉,不知在看谁,“多好的一身纯正清白,手里有血却不自知。好本事。”

他们得罪的你,你拿钝刀子割我?沈玉腹诽,争取道:“大人,您不要再挑拨他们。”在陆昀目光里又憋出半句,“……罢了,在下自身难保。”

陆昀心道,你哪是自身难保反顾他人,你少爷心思可清明得很。若许话放过了顾韩二人,只怕真没什么好拿捏你。

他脱去衣物浸入水里:“沈少爷,你未出仕,从前也不相识,自然未曾碍着陆某。”这意思,还是旁人之祸。

14.

他的手干燥温暖,却是假象。

良玉在握,落入掌中。不必时时磋磨。转过弯陆昀就松开了手。

韩军师直愣着脸,难得思绪打结。却见此时,一只秀气带伤的手,拉在陆昀伸出的手腕上。在手腕上轻轻一顿,又滑入陆昀手掌,虚虚搭在掌心。

是沈玉。

沈玉担心韩章为顾将军委身,又担心他不肯委身,性子刚烈反惹恼陆昀。想到韩章要被陆昀摁着手压在泉水里,他就觉得画面碍眼。可他明明应当希望如此。

他身边沈玉早提心了半日,此前对着顾孟韩章,笑僵了脸,这会儿见陆昀止步,连笑都挂不住了。这厮作妖忒多!

果然见陆昀又去问韩章:“韩先生才智品貌,若圣上得知,也得宣您入宫时时召对。”几人都知道皇上还傻着呢,这是句虚话。自然还有下文。陆昀将手一伸,邀道,“有幸得见,不知今日可能和陆某一叙?”

几人静默,若真是对答,自然无妨。若是寻常倒履坦胸,不拘小节,也是佳话。

顾孟闻言一悚,要知道军师最怕提相貌,乃凭本事出的头。他偷看了一眼韩章,见对方面无表情才放下心,朝陆昀笑道:“末将麾下都是粗人,哪敢和沈公子比。”他还带着几分直性子,加上一句,“再说男儿不论相貌,只看胸襟功业。”

陆昀挑眉,韩章忙上前一步:“论功绩,章更不敢和义士相提并论。”

韩章自负,但他周全。不卑不亢间全是分寸。未免顾孟功高震主,韩军师收了不少性子。虽然若论功高,眼前的陆大人才是震主第一人。

实则不过是个莽汉,倒是一副好皮囊。

便胸有丘壑如何,百战百胜如何,遇着韩章美人就如野狗,仍然是个莽汉。

他二人最初遇见时,那叫一个“人憎狗厌”。这人是韩章,狗便是……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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