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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个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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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生气的小美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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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尧悄悄拉住她的衣裳,凤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勾了勾嘴角,没阻止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感情自然是要深厚些,但那与你是不同的,我知道君后心里只有皇姐以后,就只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他若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我必然是要护着他的,只是仅此而已,没有再逾越的感情了。”

“真、真的吗?”郁尧忍不住窃喜,却还是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凤离点头,一遍遍地给他肯定的答案。

她那饱含深情的眸子认认真真地看着郁尧的眼睛,郁尧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落入了这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了。

“你第一次见到容华我就说过,你若是吃他的醋,实在是没有必要。”凤离挑了挑眉,颇为无奈地说道。

郁尧神情疑惑,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下文。

郁尧抽抽噎噎的,打了个哭嗝,眨了眨眼,使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了些,疑惑地看着她,心头忽然有些紧张,瓮声瓮气地问道,“难、难道不是吗?”

凤离哭笑不得,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敲,明明很生气,又舍不得用力地欺负他,只是佯装狠戾地敲打了下,可郁尧还是小声呜咽着,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泪汪汪地看着凤离,脸上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像极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凤离心都化了,伸手与他十指交握,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舔弄他酸涩的红眼尾。

马车里的人顿了顿,软软地嗯了声。

凤离还要去安顿七乡的百姓们。

山火烧了一天不熄,严重影响到了山下村民们的生活,凤离派人安排他们连夜撤离了这个地方,损失的钱财物直接从那狗官的家财里赔付给她们,不足的再从国库里给。

凤离气得浑身发抖。

狗官吓得失禁,大声哭喊着,胡言乱语道,“王爷,我冤枉啊!这些都是那山匪硬塞给我的!不是我的本意!不对不对,这些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收的,跟我无关!王爷!”

“畜生。”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也不看向凤离,只是低着头,声音都仍是颤抖的,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的妻主,我不介意了,我不在乎你还喜欢他,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那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在对凤离说,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在劝自己接受这一切。

他抬起头,忍住没哭,但这对他来说太难了,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眼泪汪汪地冲凤离笑了笑,“刚才是我太任性了,妻主,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我的气,郁尧下次不会了。”

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若不是君后这事,她不会知道山匪如此猖狂,居然修了地牢,还抓了那么多男子关在里面。

丢失了这么多的男子,不可能没有人报官,可那地方父母官不上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无所作为。

郁尧立马坐起身,摇了摇头说,“我不困了。”

凤离失笑,妥协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过去,让管家备个马车,你若是累了就在车上睡会。”

郁尧眼睛亮晶晶的,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低头看了看在她怀里蹭了蹭的郁尧,有些头疼,这才刚把人哄好,不知如何开口。

“你传信回去,说我马上到。”凤离小声吩咐道。

她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郁尧,他本就没有睡着,此时睁开眼睛,眼中困意浓浓,鼻音很重,拉着凤离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问道,“妻主又要走吗?”

凤离低声笑了起来,笑得郁尧不好意思了,正要退开,被凤离按住了腰,用手按在他的脑后,挽留住他的唇舌,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通缠绵过后,郁尧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下,凤离柔声问道,“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郁尧点了点头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凤离捏了捏他的鼻尖,失笑道,“就这么高兴吗?不生气了?”

郁尧咬了咬唇,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软软地反驳道,“我没、没生气。”

“是吗?”凤离挑了挑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血干了,但还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其实这点疼算不得什么,可她故意地嘶了两声,拉长了调子问道,“那我这嘴上是谁咬的?小猫咬的吗?”

凤离皱眉,垂下的眼眸中,汹涌波动的情绪是怜惜,还有内疚,她不知道原来郁尧对自己这般缺乏安全感。

她安静了下来,轿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郁尧维持那个动作半天没动,凤离一直用手扶着他的腰。

“那……”郁尧拉着她的衣裳靠近了些,鼻尖贴到了她的脸上,咽了咽口水,眼睛心虚地眨了眨,磕磕巴巴地轻声问道,“那、妻主心里、只有、只有我吗?”

凤离笑着应道,“是,只有你。”

郁尧眼珠子滴溜溜转,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

她接着说道,“我的确喜欢过容华。”

这话一说完郁尧就紧张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身子都在不自觉颤抖。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年少的喜欢,做不得数的,而且,容华从小喜欢的一直都是我皇姐,一心想嫁的也是皇姐,所以你不用介意他的。”

跪坐的时间久了,郁尧的身子已经有些受不了了,靠着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凤离很体贴地抱着他换了个姿势,两个人一齐躺在厚厚的毛绒毯子上,凤离一只手撑着身子,虚虚压在郁尧的身上,勾起他的下巴,深情地吮吸着他柔软的唇瓣。

郁尧闭上眼沉浸其中,吃醋归吃醋,但该亲还是要亲,他怎么舍得拒绝温柔的妻主呢?

凤离把人亲软了身子,脸上也染了些血色,她把郁尧散落在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依旧是温柔得让人脸红,今日的凤离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柔情,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对哪个男人这么有耐心。

“呵……”凤离忽然笑了,扶了扶额角,长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抱怨的意思,一脸无奈地说道,“冷静下来了?你们男孩子可真是难哄,这脸变得比那六月的天儿还快,一会哭,一会笑的。”

郁尧咬着唇不说话。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笑得无法自拔,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哄小孩似的,语气温温柔柔的,满是浓浓的宠溺意味,挑了挑眉道,“郁尧,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方才那些话?”

这次事出突然,没有提前规划,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为了防止七乡百姓暴乱,不仅要为她们安置去处,还要提供生计,七乡那处烂摊子还要派信得过的心腹去接手,事情和麻烦接二连三,招致了那些老臣们的不满,但有女皇镇压着,凤离进行的还算顺利。

回了府上,又过了几日,女皇让人将衣裳送了回来,郁尧见着就烦,一把火给烧了,凤离连衣裳影子都没瞧见。

一个月后,宫中传来消息,君后有孕了。

凤离当场斩杀了她,命人取下她的首级挂在城门口。

回到马车上,郁尧醒了,从帘子后伸出一双白嫩的纤纤玉手,凤离接住他,柔声哄道,“你在马车里好好休息,外面凉,别受寒了。”

清风等属下识相地低着头,面面相觑,她们从未见杀伐果断的王爷如此温柔过,实在有些意外。

她多年在边塞打仗,竟不知皇姐的朝廷养了这么一群蛀虫。

郁尧在马车上睡觉,凤离进了衙门,那地方官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嘴里塞着布,一拽出来就大声喊冤,痛哭流涕,实在吵闹。

这狗官长期与山匪勾结,收受好处,对于百姓们的报官置之不理,山匪被围剿,她怕东窗事发被连累,收拾了包袱准备跑路,被赶来的清风抓住了,她们还从她的府中搜出了账簿,以及同山匪们往来的书信,还有收受的金银珠宝,更可恶的是,她的府中居然也有关着失踪男子的地牢。

凤离拿他没办法。

两人坐了马车过去,走的官道,很快就到了,只是郁尧累得紧了,没一会儿又困了,强打的精神也撑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凤离此行是有目的的,直奔官府去,七乡这次的事,地方官难辞其咎,这么多年的官粮养着,居然放任山匪如此猖獗,祸乱百姓,劫持君后,食君俸禄,无所作为。

凤离有些内疚,解释道,“七乡那边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而且,贵妃他们也还没回来,我要去接她们。”

郁尧没说不让她走,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说道,“妻主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凤离想了想说,“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让人接你回来接你。”

凤离大笑,笑得胸膛都在颤抖,候在车外的管家听见车内的动静,吩咐下人把墩子搬了过来,掀开了轿帘。

她抱着郁尧下了马车,进府梳洗了一番,又喂他吃了些东西,郁尧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下人又拿来了清风的飞鸽传书,说七乡那边的山匪已经全部归降了。

有些事,清风权限不够,她要亲自过去一趟。

郁尧脸色通红,羞得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盯着她嘴上的伤口,小声问道,“疼吗?”

凤离重重地点头,故意说道,“疼死了,原来小野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呢?”

郁尧又羞有臊,还是一脸心疼地凑了上去,抱着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在那伤口处轻轻舔了舔,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

他见她始终无动于衷,心一点点凉了下去,他到底是比不过君后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他不过在她生命中出现了短短的时日,怎么敌得过十多年的陪伴呢?

单相思到底还是单相思。

他慢慢退开,还在抽噎着,一时之间停不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捡起碎成一片一片的千疮百孔的心,呆呆地跪坐在原地,低着头,浑身溢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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