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雪脑海里一片麻木,下意识地想饶过他继续爬,却被人用力拎了起来。动作很粗鲁,甚至让他有点痛,是陆璨。
陆璨盯着他的脸,半晌后移开视线:“行了别哭了,真让你爬过来我的地毯都要给你哭坏了。”
他们都在看我吗,大概吧。
没关系,都看吧,全都看光了也没关系,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留下来,哪怕做一条母狗也没关系。
虽然这样想着,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从下巴滴下来,滴到手背上,地板上。
傅长雪顿时如遭雷殛,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陆璨,少年的目光冷而沉静,显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一丝。
心直直地坠入谷底,刚才生出的一点感激之情也顿时烟消云散。
“听不懂我说话?”见他呆呆地不动,陆璨有些不耐,“要么像狗一样爬过来,要么滚出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
傅长雪从天堂或地域的边缘掉下来,尽管身体热得难受,尽管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足够丢脸,他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被当作奴隶卖掉,没有人权,没有归属权,他还能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哪怕这一点点的尊严他都要紧紧抓住。
“过来。”陆璨视线落到他身上,突然道。
他什么都没有了。
又爬了两步,突然有个人站到自己面前。
眼前是个男款的白色运动鞋。
傅长雪惨白着脸坐在地上,目光失距,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他其实没什么好挣扎的,他从来没有选择。
父母纵使无情到底也还算尽心地将他养大,还有妹妹,他最疼爱的妹妹,他必须要在陆家留下来。
泪水无知无觉地滚出来,傅长雪颤抖着跪到地上,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手掌按着地板,膝盖向前蹭着,一步一步向陆璨爬过去。上衣因为他的动作撩到腰上,开裆裤被撑开,他能感觉到自己从背后看有半个屁股露在外面,两个穴都露得干净,布料依然磨蹭着穴口,很难受,大概又有水流出来了,骚得要命。
傅长雪这才发现四肢上的束缚已经解开,他从椅子上下来,却因为腿软直直摔倒了地上。
陆璨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仍旧是一派古井无波,他说:“既然走不动了,那就爬过来吧。”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