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厨房找机器人说话，钟乔晏没去听，但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内容，无非是让机器人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之类的。
钟乔晏没有发难，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
“先生，这是您的柠檬水。”
李昱呆滞地接过机器人递过来的水杯，我的乖乖，现在的机器人胆子这么大的吗？
李昱讪讪的抓了抓后脑勺，自己好像做错了，又惹得乔晏不高兴了。
来到客厅，看到钟乔晏又夹着一根烟窝在沙发上，李昱张了张嘴，想到刚刚已经惹得青年不开心了，只好默默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今天气色不错。”这是实话，虽然眼底的黑眼圈依旧很浓重，但至少有个人样儿了。
书房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显得有些昏暗，青年认真地坐在电脑桌前不停敲击着键盘，屏幕幽幽的光线投射在青年的脸上，神色不明。
青年写作似乎告一段落了，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李昱抱着双臂静静看着自己。
挑了下眉，“来很久了？怎么不喊我？”
吃过午饭，李昱拿出录音笔，循例问了下钟乔晏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情况，又想到前几天看到的伤痕，小心翼翼地问：“乔晏，你......最近.....最近还有没有......”
钟乔晏知道好友这幅谨慎的模样是想问什么，于是不等他问完就回答了，“这两天没有，但是我感觉快忍不住了，从昨天开始就特别烦躁。＂
李昱无奈地叹了口气，千万句劝慰的话，最终化成一句：“你千万要小心。”
钟乔晏吐出一股烟雾，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昱身后，“他的功劳。”
李昱扭头看向身后，只见机器人正端着两个杯子过来。见到李昱看向自己，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
机器人放下托盘，伸手拿走人类指缝夹着的烟，“主人，抽烟不健康。”
“刚到，不想打扰你写作。”一边回答，一边将书房的窗帘拉开。“太暗了，你应该多见见阳光。你的机器人太不尽职了。”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明媚却不讨喜，钟乔晏莫名地更加厌烦，眯了眯眼，“我又不是植物，要什么光合作用？”
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