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纵容似的任人宰割,极力配合着江时的动作,明明只是亲吻而已,滋滋作响的水声、极力挑逗的舌头,还有一直盯着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眸,都无一不在诱惑着秦楚。
在江时累了将要退出去时,秦楚强制性了拦住了江时的后腰,舌头在对门倾城掠地,让江时本就酸涩不已的舌头更是无力抵抗对方的攻击,只得随着对方的动作不断搅动,伸缩。更过分的是扶在江时腰上的大手也不安分的肆意游走,触到了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紧密的背肌。秦楚觉得自己要疯,有点忘乎所以的想探手进去抚摸时,被外面的声响打断,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匆匆为对方整理了衣服,带着不满的要吃人的凶光出了马车。却发现周围一圈人都默默低头,唯有通红的耳廓才展现了对方的心理。秦楚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布置隔音与禁断,暗自恼怒江时的声音被人听了去,若不是这一干人都是江时的心腹和一些大臣,秦楚恨不得将人调去天涯海角。若有心思不轨的,宰了也在所不惜。
秦楚哑然,小心翼翼的回搂了下。半点没在意左丞的刺人视线。
而我们的右丞吕郭还眼巴巴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大部队,想在里面搜寻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江时将手松开,秦楚几个月不见江时胆子小了很多,见状也顺势松开了手。但人并没离自己远去,还是挨着他笑道:“欢迎回家。”
待热辣的阳光散去,只余一点柔光洒在大地上时,秦王才带着军队赶到。
秦楚早早安排好了军队的去向,看见了象征皇帝身份的明黄色在远处站着,按赖不住的架马飞奔过去,在距离十余米时才翻身下马。冲上前,不等江时迎上来,就单膝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眼睛发亮的看着眼前的人。
明明才几个月没见,小皇帝却像是蜕变了一般成熟了,秦楚原本兴奋的眼神也慢慢沉寂下来。
江时眼珠乱转,不肯直视秦楚。只闷闷的道:“你不肯我娶妻。”
所以我只能把妻子锁起来再娶了。
若不是秦楚那天突发奇想非要作出一副只要自己不逃不娶,他就心满意足了样子,昨天就应该由左丞宣告天下,自己将迎娶秦王为皇后了。那今天往后他们就该筹备婚事大典,可偏偏这人惹自己生气,就临时改了主意。婚事照旧,只是这皇后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对于古人来说脚为私密物,断然没有看别人的脚的事情。不知若是自己将人压住,反复把玩那双玉足,这人是否会哭出来?
若是江时知晓他的想法,肯定得跟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看个脚也会哭?怎么可能。
可见还是江时太嫩了,完全不知“人心险恶”。
“哼,是你求我我才答应你的,知道了吗?”江时含住一口水,靠近了点就见秦楚闪闪发亮的眼,哪有半点刚刚不愿意的样子。
江时好笑,故意只在他唇上厮磨,用自己湿润的唇打湿稍显干燥的唇。秦楚倒是等不及了,也不装着一副被囚的落魄神态,刁钻的想要伸舌头冲开江时严丝合缝的防线。不断的舔舐江时的唇缝,想要汲取水源一般渴求,还裹住下唇用力吸吮。
江时觉得自己的唇要红肿起来,才打开了一丁点缝隙。秦楚善于抓住时机,顺利进军到对方的阵营,不断掠夺着江时口中的水,却洒出不少。原本就没多少的水这一口下来只是是小半进了肚,大部分都被两人胡乱厮磨洒的到处都是。
江时凑近,将一杯水递过去,秦楚愣了下,乖乖的想要去喝。就见杯子由近而远,听见江时刻意的惊讶声:“哎呀,这样喝水肯定会洒,这可怎么办呢?”
秦楚默不作声,看着江时故作苦恼的样子甚至满心都觉得可爱。
“你想喝水吗?”
“我、我自己来。”看着江时有要喂他的意思,秦楚慌忙想阻止。却只带的锁链发出响声,手臂完全收不回来。
江时笑了,“我不松开搭扣,链子就不会变长,你就只能被锁在这儿。”拍了拍秦楚的脸,才恶意的笑着说:“你不讨好我,就不会有饭吃有水喝,不可能从这张床上起来。我若是不来,你就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不会有人和你说话,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
“被锁了一晚上的滋味好受吗?想不想活动活动?”虽说没有紧到完全动不了,但是也只是小幅度的能晃晃手脚,不至于麻痹而已。
无数的想法盘旋在秦楚脑子里,周边的黑暗完全无法排解,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才听见咔哒一声,从不远处天花板上投下一缕光,紧接着就是江时悠然走下来。手中还端着什么东西。
“不错,我以为你还没醒。”江时将那东西顺手搁在桌上,走进捏了把秦楚的脸,觉得手感甚好。看着秦楚眉目星朗,英气深邃的脸,就觉得心情很好。
“怎么?有什么疑问?”江时挑眉看着满脸疑惑的秦楚。
尤其是在自己被铐住的前提下。
秦楚感受了下,自己内力没有被封住。可凭着强悍的内力却半点奈何不得身上的镣铐和锁链。反而晃得锁链哗哗作响,发出清脆好听的金属声。
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生的事,先是自己不许江时娶妻一时惹怒了他,自己虽同意了江时娶妻,可也想的是让人尽快死去,没敢说出来。江时恼了不与他好好说话,还以为只是如此。却在晚宴被喂了酒,原以为会死,可现在……
等陛下的圣旨一发,百姓们的风向也会随之变动。而在朝堂浸染的大臣,哪个不是人精,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而另一边,江时倒是无所谓。大臣以为自己听不到,其实听了个一干二净。但江时不慎在意。若是秦楚想,自己做上做下都可以。这方面皇帝陛下的要求不多。
但看平日里的架势,秦楚八成是不愿的。
既然是江时想要的,给他就是了。
江时看他合眼似乎没了平日里的活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心下好笑。等了半刻见人真的没有动静了,才抱着人离了晚宴。
群臣面面相觑,看着江时不算壮硕的体格轻松抱起高大威猛的秦王,一种错乱感油然而生。甚至还在暗自怀疑事情的本质。犹以秦王下属为甚,本确定自家王爷的体位,可现在看来……
秦楚深深的看了江时一眼,如此兴致盎然,这酒……
接过杯子,看着江时笑意更盛,秦楚心中了然。但他也只是凑近了点,看着江时一饮而尽,沉默着将酒喝了。
刚松手,就见江时缠上来,坐在他腿上,想要吻他。秦楚怕自己嘴中残余的酒液被江时沾到,推拒着不肯应,恍惚间听见下面一片嘘声。
原太傅宋老被升为左丞,耷拉着花白的眉眼应了皇帝的命令,为后面的大事忙活起来了。
在秦楚回来的路上,江时一遍遍的检查着细节,确定没有一丝纰漏才安下心。可不知怎的,就算知晓了全过程,江时还是忍不住的翻看备案,焦虑的让他怀疑自己。
虽说依然是每天都有信件送到,但江时在秦楚要到达的前一天还是有些烦躁。本打算早早上床自己抚慰一下禁欲几个月的身体,却半点兴致都无。子时将过,他才强迫着自己睡着,第二天不到寅时便醒了,自己洗漱完了才稍稍觉得心中不停颤动的那根弦缓和了点。
看着江时渐渐睡着,秦楚才小心的轻轻抱住了人,低头在白净的脸上浅浅的吻了下,便心满意足的搂着人,看着他睡颜。
江时心里哼了声,暗自笑笑。
待到回到皇宫,已经黄昏了,晚宴就要开始了。
“哦,名存实亡,就是不圆房对吧,”江时自嘲一笑,“朕这样子能和哪个女人圆房?只有摄政王能满足朕的身体罢了。”
秦楚刚想反驳,却马上又闭上了嘴。
江时笑了:“好,朕不会和朕的妻子圆房的。”
秦楚一慌,忙想拉住江时的手,却被拍开,怔了下,“……不可以。”原来这才是陛下的真正不让人碰时的模样,明明一点都不疼,却又好像从指间到心里都被针扎了一般。
“娶谁都不可以?”江时冷笑,抱着胳膊看人。
“……谁都不行。”除了自己有谁配得上江时。
江时挪过去,把头放在对方肩膀上,握着他的手,清晰的感到对方的战栗和僵硬,心里暗笑,面上不显,道:“大齐的皇帝都在你手里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见秦楚,又加上声音通过骨骼传过来,秦楚声音有些失真,就听到对方说:“到我手里就不能跑了,跑了……我也会抓回来的。”
江时在心里不屑,就这个胆小的样子还抓我回来,不偷偷哭就很好了。得亏是自己不想走,换了个,呸,没有换个人。
秦楚不想吃下属的狗粮,并且还要踢翻狗盆。迅速的下令让方正清带领军队回营地驻扎,晚间再来赴宴。最后还是冷脸给人放了三天假。
江时看着秦楚处理军中事务,也不说话,就笑着在秦楚说完后示意对方上马车。
“怎么,不想让百姓欢呼一下秦王的英姿?”江时安分的坐在主位,随意拿着小点心尝了一口。
在秦楚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原本跟着摄政王的大臣们都纷纷倒戈,不仅美名其曰资源共享,更是和拥护皇帝的老臣们打的火热。
这不是因为大臣们的思想觉悟很高,自觉到这么快就冰释前嫌。而是被皇帝陛下私底下授予了秘密任务。在江时的一阵忽悠下,每个人都信心满满的要为陛下分忧。
而老臣也是觉得甚是奇怪,在得知事情缘故的时候,有性情刚烈者甚至要当场撞柱子,以求皇帝收回成命。而大多数知道江时现在远非当时的好性子的老臣们,沉默着垂首站在自己的位置,冷眼看着做幺蛾子的老大臣。
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才将在恢复呼吸的江时扶出来。看着和自己征战多年的方正清,突然就有了揍人的冲动。刚刚气氛正好,就是这人搅局。现在还在这里和吕郭含情脉脉。
偷瞥了眼江时,心道自己都没有和他在大庭广众下深情对视。
而若是这话被人知晓,怕是要面露难色,不知怎么提醒陛下和秦王不要在众人面前秀恩爱,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秦楚一次次的被江时触到藏在最深处的神经,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勉声轻轻回着:“小时,我回来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江时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脆弱和胆小不经事。
江时是疑惑了下不错,但也只是觉得对方是太高兴了才这样的。亲亲热热的拉着人进了马车,等着大部队一到就回城。
秦楚上了马车还没等坐稳,便接住了一个大宝贝。江时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近乎凶狠的撞上来吻住秦楚,江时热烈的在对方大敞的门户里进出,欢迎他的归来,细碎的声音不时露出一丁点,却使得双方更加火热。
沉声说道:“臣回来了。”这是一个试探,言语介于规规矩矩的臣子和亲密无间的爱人之间,就看江时的反应在做打算。
秦楚发了无数张私信,却并未收到回信,虽极力安慰自己每日回味公函最后的叮嘱,却也难免不自信起来。万一,万一江时后悔了呢?
江时不知道这么多小九九,只道是他碍于旁边众人的眼光才这样说。靠近将人扶起来,本虚托着胳膊的手实打实的捏上去,暗叹了声,笑着抱住了秦楚。
原本应该作为情趣的地下宫殿也派上了用场,变成了皇后的闺房。地宫大得很,不知是哪个祖宗做的,自己只是翻新了,再将自己寝殿下的房间全副武装了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江时这时被久违的称呼一激,到真像个宝宝一样生出些许委屈来。
江时不愿再遭一次被啃的滋味,将手上链子放长了点,足够他喝水了。才递过去水杯,还没被接过去,就看到秦楚坐起,拉住他手腕,紧紧的盯着他,握着他的手给自己喝完了水。
江时只觉得手腕麻麻酥酥,还有点恼他这么会撩。
明明喝完了,秦楚也没松手,用了巧劲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宝宝锁我想干什么坏事?”
江时用手推他,看他还不松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秦楚才勉强松开。江时摸了摸自己的唇,只觉得又肿又刺疼,实在气不过,一脚蹬在秦楚胸口。因为早上还没有换上靴子,仅套了层袜子而已。
江时觉得自己在侮辱他,打压他。一看过去,就看见这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踩在他胸上的脚,这才解了气,收了回来。
不同于江时认为的正常人的思想,秦楚只觉得可惜江时没有多踩一会儿。江时刚刚没有用劲,瞪自己那一脚完全不疼不说,还将自己脚底美好的形状在他胸口上尽数勾勒出来。秦楚若是能动,定要脱下江时的袜子,将他的脚细细研看。
“想。”不假思索的回道。
“求我。”江时现在的恶趣味心理可强了,非常想要将秦楚折腾的不再一副棺材脸。
秦楚知道江时想要什么答案,等了许久,装出不堪受辱的样子,“……求你了……”
秦楚沉默半晌,顺着江时的心意,小声的回答:“想。”
江时哼笑一声,“想就好好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秦楚适应能力极好,甚至现在他还算满意。江时并不打算让别人插手两人之间的事,那就说明至少江时会给自己送饭,自己每天都能见到江时。在这个前提下,秦楚打算先都顺着江时再另行打算。至少不能让江时对自己没了兴趣。
用完早膳,在御书房批奏折的江时效率又加快了一倍,近乎是看完便抬笔写批语,草草处理完这些琐碎,便带着礼仪队浩浩荡荡的去了郊外。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丝毫不会质疑皇帝的命令,就算秦王的部队傍晚才能赶到,对于现在就在大太阳下等待也没有怨言。但皇帝陛下体恤,让人在阴凉处等待,秦王快到时再整理依仗不迟。
江时合眼假寐,却并不像之前那般烦躁,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
“没有。”只要你来就好。
呵。
江时不置可否,走了一圈将四周的灯点上,才又端着刚拿下来的水走进。
想起江时的话,难道是想要自己“满足他”?江时不像是贪恋肉欲的人啊。还有大臣们奇怪的态度,一切都让秦楚百思不得其解。
秦楚看着金色蜡烛上面不断滴下蜡油,心中发空。
让秦楚被困在这里,他其实是乐意的。但万一将来江时腻了,若是不愿时时来,自己能忍的住吗?
离得远了,江时加快速度,不多时,就回到寝宫。在龙床上敲了下,进了地宫。走了几步把人放在床上,将人的胳膊举起铐起来,又同样的铐住脚踝,看着还在昏昏沉沉的人被铐成“大”字形,心中稍微满意。
江时事情还多着呢,不想将一晚上都浪费在这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身上。自顾自的去了上面,批阅奏折,筹备事物。累了就直接睡了,半点不顾及地宫中被锁住的人。
秦楚茫然的醒来,半是自己体质好,半是热醒。明明是被打造的地宫,黑不溜秋的,自己仅靠着一盏床边小灯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而且最奇的是太热了,热到根本无法心平气和。
这事虽轮不到大臣插嘴,可八卦之情是天性,江时并不在这方面多管束,见着陛下走远了大殿里原本寂静的场面才被打破,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秦王真是上面那个?刚刚陛下要亲他他都不愿意,哪个男子经得住?”其中以这种言论为主,大齐本就民风开放,虽说三妻四妾的不少,但因为先皇的缘故,一夫一妻更被人喜爱。先皇屡屡修改组训,和先皇后的感情不言而喻,狗粮洒满天下。只是陛下当时年龄幼小并不知情罢了。
而这些大臣就知之甚多了,不禁不奇怪,还质疑起秦王来了。
不等他想明白为何大臣对于皇帝如此过分的举动不加以干涉时,就迷迷糊糊的,怕自己砸到江时身上,竭尽全力往后仰靠。
这就要死了吗……好快啊……
迷迷瞪瞪间睁开了一条细缝,看着江时笑的灿烂的样子,百感交集最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先带着秦楚回寝宫换了身衣服,才姗姗来迟。秦楚坐在距江时最近的左位上,看着江时言笑晏晏,不知是何滋味。看到下方左丞宋老站起来想要宣布什么事时,被江时一个眼神打断,秦楚虽疑惑,但也并不会问出来。
开宴已久,秦楚这才扫视一圈,看到底下大臣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更有甚者还有眼神诡异的兴奋激动,其中不乏原本是自己的下属的。秦楚惊奇不已,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群老谋深算的人变成这样。
“秦王,朕敬你一杯。”江时端着一杯酒笑意盈盈的看着秦楚,另一只手将一个金杯递过去。
秦楚觉得哪里不对,却深究不出到底是哪里。只得沉默的看着江时,看他有点晕红的脸颊,心道自己就这么惹他厌,想到妻子都高兴的脸红了。
江时其实并没有气的很厉害,知道了秦楚的德行,想想也知道了秦楚这么想的。无非就是委屈死自己也不说,不敢说,不敢要。但是面上还是装成冷冷淡淡的样子,如果没有点教训,教过很快就会再犯的。
江时主动靠过去坐在秦楚怀里,却不许人动,自顾自的睡了一觉。他本就睡得晚起得早,还在这等了一整个白天,确实有点乏。但吐息之法练了许久,这点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寻个突破气氛的借口罢了。
“如果我说我娶妻了还会和你在一起,不娶就分开呢?”江时恶意的笑着,折磨着秦楚。
这人就是欠揍欠调教,说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好似自己随时都会将他扔掉似的。江时并不委屈,甚至还觉得手痒想打人。虽说过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要给他掰过来才好,但中间也是真的恼,想打他两拳。
秦楚沉默许久,久到江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想要主动缓和气氛了,就听到让他气的爆炸的话:“……你如果娶一个名存实亡的妻子,我可以……”
不知道江时在暗自抹黑自己,秦楚还在絮絮叨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喜欢你,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但你不能偷跑,也不能娶妻,我会对你很好的……”秦楚现在就算思维有点混乱也牢牢记着,军权不能现在就给,但凡有个万一,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
却是半点不知在文臣的“谆谆教诲”下,武将也很快转头投靠了皇帝——他们早就看出来自家将军多痴心皇帝了,拿着公函都不撒手,还要带着睡觉,一看就是妻管严。而且更不用说皇帝的举动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江时装着严肃的脸,从人身上起来,手也甩开,恶声恶气的问道:“我不能娶妻?”
“不想要百姓欢呼,想……”秦楚紧盯着粘在江时嘴角的一点残渣,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要我给你欢呼?”江时哈哈笑起来,但还是应了秦王的请求,“秦王好帅,好厉害,坐在战马上真是英武过人,威风凛凛,不但一举攻破南国还,”江时顿了下看着难得有些羞模样的秦楚,对方眼睛亮亮的,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邀宠,接着轻声道:“还攻破了大齐皇帝。”
江时稍稍回过味来,一别几个月,秦楚好像更依赖于自己给他的自信心了。说不清楚好坏,既高兴于自己占据了对方的全部,又忍不住担心对方的心理健康。
江时并不在意这个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皇室荣耀去死的老人,明明是想要一个好名声,偏要拿皇室当垫板,选错对象了吧。
靠在龙椅上托腮看着人在没人拦着的情况下一步一挪的靠近红漆金龙盘旋着的大柱,可惜了那金龙,就漫不经心的劝了几句,老人就顺势回去了。
大殿上没人敢说话,但心里是如何嘲讽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