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笑着向少女点点头，把玩着所谓的暗号代表物。
加徳林给的地点是一个露天的小酒馆，周围三教九流人来人往，兰瑟坐了有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人来，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搭讪络绎不绝。
有灰色的麻雀落到桌子上，一双豆豆眼无辜又可爱，歪着头打量眼前的人类。
手指与手指一触即离，兰瑟将书收进空间囊，向着地牢外走去。
……
今天不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做了一些身心愉悦的小运动后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兰瑟计划着前往加徳林提到的地点，却在经过走廊时被喊住。
布兰诺在铁门的窗栏杆处又唤了一声，兰瑟回神，靠近了皇子殿下的监牢。
“大人，我看完这本书了，能给我换一本吗？”
治疗魔法的咒语卡在喉咙，兰瑟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也不再打算多做些什么，转身离开了监牢。
刺耳的铁质物刮着石板的声音响起，厚重的铁门再次关合，加徳林泄了支持着跪姿的力气，大剌剌的坐在地上。
男人摸摸喉咙，啐了一口。
来人面容凶恶，眼中满是戒备和审视。
“说说看我怎么帮你。”
兰瑟扬了扬下巴，这个举动在佣兵看来十足的傲慢。
但加徳林并没有表露，奔波多年，虽然行为一向随心意，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
兰瑟忍不住笑起来，想摸摸这只大胆的雀子，而麻雀却已经先一步跳到他的手上，啄了两口他的指尖。
“你是谁？”
麻雀被惊走了。
兰瑟抬眼眺望远方。浅灰色的云拢住了天空，不见一丝阳光，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女士们的裙裾飞扬，穿着厚重盔甲的佣兵们举着酒杯欢庆任务结束，提着面包篮子跑过的孩子的脸上还带着笑。路边有闲散的小贩售卖各种物品，商店的老板站在在门口的台阶上与路人闲聊。
世界和百年前似乎没有任何差别。
兰瑟长长的舒了口气，眉目舒缓，唇边浅浅的笑意惹得路过的少女红了脸，频频回头打量他。
皇子殿下态度谦卑而和煦，让人不忍心拒绝。
“你想看什么，我去带给你。”
听见和先前“让人带来”所不同的回答，布兰诺没有多说什么，只回答随意，从栏杆缝隙间将书本递了出来。
“他妈的驴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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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你只需要去到这个地址等人来，如果没有人来联络，就画一个记号。”加徳林报了一个地址，并将接头的象征物描述给看守者。
“嗯哼。”看守者应了一声，瞥见男人胸口渗出的血液，俯身想要摸上去。
加徳林一把抓住了兰瑟的手，眼神如刀，语气却平和：“先帮我做成这件事，其他的我可以慢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