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村妇不同，她整齐地盘着头，打扮得妖娆，满脸涂脂抹粉，嘴唇抹的艳红。
她的腰稍微有点宽，但尺寸有点夸张的巨胸和宽大的屁股，在包臀长裙的勾勒下，不仅展示着优美的曲线，而且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浓浓的女人味。
脖子上戴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珍珠项链，手里拿着一根烟，靠着卧室的门洞，吞吐着烟雾，一脸麻木和不屑。
阿玲一声哭了出来：「荣荣姐，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老九……」
荣荣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爬上炕，跟她一起坐在炕角，抱着阿玲，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该说什么。
荣荣很无奈地苦笑了下——做梦也没想到过，这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烛」？！枯树桩拿来一副牛皮做的半米不到的脚镣，给荣荣两只脚踝戴上，让荣荣不能大步走路，然后警告说：「我跟你说，莫想跑。跑，打断腿哩！喏，这就是榜样！」
说着，把她推进了左边卧室，指着蹲在炕角的一个人。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好在她背过去，两根木头也没有跟着移动位置。
她盼望着两根木头赶紧走，但是大约三十分钟过去了，两根木头还是在那儿立着。
「起来吧，冲干净。慢慢习惯就好了。」
静姐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他把话咽了下去。
「哎呀，大清早滴，闹啥哩。看看就看看吧，有甚？那个老二，我可告诉你，以后她是你嫂子，莫乱来！」
枯树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边下着「最终结论」，一边暗戳戳地往前移，也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静姐呵斥着。
「我就看看～！」
老二讪笑着，身体却往前挪了挪，贪婪地看着荣荣的裸体。
静姐催促着。
「哦！」
荣荣缓过神来，调好水温，脱掉了衣服，在木桶里搓洗着。
会习惯么？荣荣心里想，愣了一会儿。
「哼哼～都会习惯的。」
静姐冷笑两声，转而有些沧桑：「不习惯又能怎样？习惯，好好地活；不习惯，惨巴巴的活。」
家具基本上就是一个柜子、一个沙发、一个桌子，以及几把凳子。
东西没什么新的，但是也不破。
院子里有水缸、随便挖了一个坑就算是厕所。
「吃完了？你去洗干净。木桶给你弄在屋里了，水在锅里烧着呢。桌上给你放好了衣服胭脂水粉，打
扮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高高兴兴的。」
静姐还是抽着烟，盘着头，鼓着胸——估计至少得f吧？荣荣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宋老板还好，喜欢听话的，各种拍打还能接受；光头他就是个变态，每次都把她打得浑身是伤，什么针扎、鞭子抽……最后他们腻了，就找了个买家，然后就卖到了这里。
房东？！荣荣心里暗惊。
怪不得，这房东和光头能搞到一起去！她隐隐觉得，自己的事儿也和房东有些关系。
过了一会儿，荣荣问道：「阿玲，你不是回家去了么？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阿玲听了，更是泣不成声。
断断续续的诉说着：阿玲根本就没打算回家，只是光头实在是逼得太紧，于是她谎称回家，押金都没退匆匆离去，实际上则到了南市区去谋生。
荣荣小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抱着她。
「荣荣姐，可不能逃跑。这儿就是个荒村，跑不出去。我上次被他们抓回来，打了个半死。上个月我又跑了一次，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呜呜呜呜呜～」
阿玲说着，伸着自己被打断的右腿给荣荣看。
她应了一声，脸上继续带着不屑：「哼～一看就不是新茬儿。你可真值钱啊～！嗯，前凸后翘的，模样倒是不错。算大狗有福吧。过来～！」
荣荣应声走过去。
静姐淡淡的交代：「以后你就是大狗的女人了。你的任务就是赶快给他生个儿子。他腿脚不好，今天也晚了，就先不见了。其它就是乖乖听话，洗衣做饭噼柴烧水，不用你做。你跟她就住这屋，没有准许不准出去。」
第十六章·故人新妇
2021年12月7日
这是一个脖子高的石头块围城的院子，两块老旧的木板就是门。
「静子，你教她些规矩。」
枯树桩吩咐着。
「好。」
「哟，认识啊～哼，这倒是省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以后呢，就老老实实的，好好的伺候好自己男人。别整天想着跑啊跑的，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的还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
荣荣抬起头，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身高约1米6，身板宽大，两腿粗壮有力。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荣荣抬起头：「阿玲？！你不是回家去了么？」
「呜哇～」
洗澡不知道在哪里。
院子的另一角有一些山羊——看起来，山羊似乎就是全部的经济来源了。
「哼哼～」
静姐走过去，拿过一块毛巾，用身子多多少少地给她遮挡着点：「这儿啊就是这样。一个村十来户，咱们还算是好的，也就自家人看看。有的人家啊，谁都能看。」
荣荣满脸惊疑，却见到静姐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点了下头。
谁都能看……？这是什么风俗……洗完澡，静姐陪着她多少妆点起来——不管她有多不喜欢。
家主发话，静姐不方便再说什么，只要任由他们去。
这个澡荣荣洗的很煎熬。
两双色眼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围观着。
静姐转过头，瞪着二狗：「老二～！你自己有那小妮子了！看看你裤裆～！着急自己办事儿去～！」
说起这个，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这个？我还生气呢！给我弄回来一个什么啊！年纪是挺小的，来的时候都被弄得都快残了！好不容易养了半个来月！奶子还没有桔子大，弄起来就会哭哭哭，哭得我都没性趣了。还不如你……」
「你自己运气不好！找你爹说去！」
「哎哟，开始洗了啊～！」
二狗不怀好意地笑着，摸进了厨房。
「老二，你给我出去。今天是大狗的日子，你不许胡来！」
她戏虐地看了阿玲一眼，然后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泪水，黯然地说：「这儿算是好的了，地穷水不穷，你就是天天洗澡都没关系。要是去了有的地方，一年都洗不上澡。」
一年洗不上澡？那日子怎么过？天下真的有这样的地方么？荣荣有些发呆。
「快点吧！」
木桶就放在厨房里。
没有隔间么？就在这里直接脱掉么？她有些犹豫。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静姐冷冷的声音传来：「就在这里，脱吧。习惯了就好了。这里没有什么羞耻什么的。过段时间，你习惯了就好了。」
俩人依偎在炕角，一夜就稀里煳涂的睡过。
第二天日上三竿，静姐才叫她们起床。
吃了些小米粥粗面馒头，就算是早饭了。
但是，没多久，房东王姐联系她，嘘寒问暖的，还让她回来拿押金。
阿玲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到了房东那儿，喝了杯饮料，就迷迷煳煳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别墅的地下室里，见到了宋老板和光头……被俩人折磨了三个多月。
荣荣眼泪哗的就下来了——故事里的事情，就真真的呈现在她眼前。
「阿玲……」
荣荣爱怜地抱着阿玲的头。
静子又抽了几口烟：「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洞房。既然是熟人，你们聊吧。对了，我算是你婆婆，不过以后叫我静姐就可以。婆婆婆婆的，搞得我好老似的。」
她扬了扬头：「喂～告诉她～逃跑是什么下场？！」
阿玲泣不成声。
进了门，就能看到，有一个窑洞，窑洞里里外外布置了一些红布。
进了窑洞，正面就是所谓的客厅和厨房。
在窑洞的左右两边又开了一个小窑洞，里面都有一个高高的火炕，这也就算是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