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川嗓音浑浊,有如梦呓,“我不知道啦……我要睡觉……走开……”
我见状,心中大奇,难道雪川有说梦话的习惯?离开伊织房门,我走进雪川的卧室,踢开地上凌乱的衣服、日用品等杂物,来到床边。
“啊……你自己跟他说啦……转学生就在这里……呜嗯嗯……”
就在我握着门把,打算进房看看伊织情况的时候。
“呜……嗯嗯……”
雪川烦躁的呻吟声从背后传来,她的房间刚好在伊织卧室对面。
没一会,广则未解的长裤下,股间隆起了一块高突,只见他裸着上身,双手在自己身上捏来揉去,不时发出沉重的鼻息,可能正做着美梦吧?纱邪佳笑嘻嘻地飘了回来,和我一块走出清雅的卧房。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问道。
我问道。
“从天府和人间的时光流速看来,”
金蝶儿道,“从此刻起三日内均有可能。”
“……”
银雀儿瞪了金蝶儿一眼,双颊涨红,意欲反驳,但却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我见雪川幽影里的金光缓缓平息,这才把她纤细的小腿给放下,想来最近她晚上睡不好,便是饱受天府骚扰之故。
金蝶儿插嘴道,“一群神仙聚在一起,吃桃子喝仙酒。”
“娘娘的果园最近收成了一批"三千蟠桃",故特意宴请各路神佛,共享仙桃神效,”
银雀儿神情兴奋,似乎我被邀请,负责服侍我的奴婢也脸上有光,“我们也受邀访会,这可是一等一的殊荣
“公子!”
此时,银雀儿又从雪川的幽影里浮了出来,“贺喜公子!娘娘即将举行龙蟠大会,届时将会邀请公子为座上嘉宾!”
难掩脸上喜色,笑道。
我想起那一望无际的透明水域,大惊,“为什么雪川的幽影会连到瑶池啊?”
“玄阴梦本来就是这种东西,你怎地到现在还不知道?”
金蝶儿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的玄阴梦不也连着那个叫他祸煞耶的恶神?”
金蝶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就不行了,因为我是藉你的玄阴梦出来的,不能进别人的玄阴梦。”
“不,我不是问这个。”
我急忙道,“雪川的幽影里面到底是什么?”
“那我等下去看看她,”
我道,手指了指广则庞大的身躯,“你能不能让他以为自己今天和老婆缠绵了一个晚上?”
“简单!”
手中折扇指了指雪川。
“……只是刚好我们可以从旁听见而已。”
金蝶儿续道,收起折扇。
“是啊,这种没格调的事情,也只有那母老虎会做。”
金蝶儿以手掩口,讪笑道。
“这是怎么回事?”
金蝶儿闭上眼睛,凝神倾听,道:“银雀,这是你主子的声音吧?”
“哎呀,正是娘娘的声音!”
银雀儿惊道,座下详云飘到我面前,欠身道:“公子,娘娘她似乎有急事,小的先回去一趟。”
见四周并无瘴气,喜道。
“这儿不是他家,”
金蝶儿反驳道,“是那个叫做伊织的女孩的家。”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耶?”
纱邪佳见状,也奇道。
“金蝶儿、银雀儿!”
影哥哥,你好久没让我出来了耶!”
纱邪佳打了个呵欠,道。
“是吗?那这次你高兴待多久,就在外面待多久好了。”
雪川皱着眉,双眼紧闭,汗流挟背的,表情看来很是难过。
我听雪川的梦呓内容不太寻常,大感奇怪,便把雪川的一只脚抬了起来,观察她的幽影。
只见雪川的幽影中,金光如波,粼粼闪动,确实有异。
我转头一望,雪川房门依旧敞开,房里电灯明亮,她身上衣服也没换,还是那一袭白色外套。
只见雪川人虽平躺于床,四肢却是手舞足蹈,不时敲打着床铺,模样诡异。
“啊啊……”
“只是让他整晚春梦无边而已。”
纱邪佳笑道。
说完,纱邪佳便和我走向伊织的卧室。
“是吗?”
纱邪佳笑道,“这根本就是我的看家本领。”
纱邪佳背后黑翼一舞,整个人头下脚上,漂浮在广则耳边,我接着解除狂信者,纱邪佳立刻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耳语,金瞳闪闪发光,不晓得讲了些什么。
只见广则先是睁大眼睛,仰起上半身,然后眼皮渐重渐垂,懒懒地瘫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还有,因为公子身处人界,到时娘娘会派专人接驾,由小的为公子领路。”
银雀儿接着又道。
“到时……是什么时候啊?”
啊,公子!”
“嘿,无聊。”
金蝶儿冷冷道,“就有人爱搞这种名堂,都已经成仙成佛了,还在那里分什么三千五千的蟠桃。”
“什么大会?”
我一听,奇道。
“龙蟠大会。”
道。
“他……他祸煞耶?”
我听见这四个字从金蝶儿嘴里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凭空消失了,手脚冰冷,脑袋里一片空白,差点就原地跌坐下去。
“是什么……是瑶池和天府啊。”
金蝶儿一脸困惑,道。
“瑶池……”
“那……为什么银雀还可以跑回她的幽影里去?”
我再问,雪川的幽影在这点上和其它人完全不同。
“银雀本来就是从这农妇的幽影里来的,当然可以回去啊。”
我心里大疑,“你是说西王母可以透过雪川的幽影跟银雀儿传话吗?”
“没有的事,”
金蝶儿道,“银雀她又没有玄阴梦,那母老虎怎么会跟她说话?母老虎是在跟这个农妇说话。”
说完,也不等我答应,银雀儿化作一道白光,拐进了雪川幽影之中。
“娘娘是……西王母吗?”
我问向金蝶儿。
“别提这个了,你们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雪川的幽影,手里还抬着她的小腿。
“嗯?”
我连忙把金银姊妹呼唤出来,两朵详云立刻从幽影中冉冉浮现。
“奴婢在!”
银雀儿第一次来伊织家,“啊!公子,您终于离开那个不洁之地了。”
我道,“伊织在做什么?”
“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纱邪佳道,“她突然变的很困,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