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今天小师兄来找过你。」
「是吗？」
「我告诉他，你不在。他看起来很失望地走了。你今天没跟小师兄一起去自修吗？」
「老处女，好可怜啊，哈哈哈」
处女，处女，初中的时候，听见某某女生已经不是处女的事情，自己报以的事嗤之耳鼻，很蔑视，感觉这些窜女真不知自爱。
可是，可是，现在，我，我又怎样了？自己主动去梁健勇家，关系未清，又碰上了林雄，不止一次地发生羞事。
「哈哈，原来你们还在熬书」
我轻松了些许。
我赶紧拿着水桶去洗澡了。
成海的爸爸认识我，中学的时候我去他家还蛮多的，成海的妈妈还待我蛮好的。
我喊了声：「叔叔，你好！」
问他成海在家吗？原来他在家里睡觉。
终于有人开门了，我就跟着走进了他住的那幢楼。
一直走到他家门口。
我按了一会门铃，没有人。
我很不舍得，就把辫子装在盒子里，放在厅里的一个抽屉，经常拉出来摸啊摸的。
这一次，是我自己决定把长头发剪掉的，剪成初中时候的模样，这样，成海就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他不就喜欢我那时候的模样吗？我直接跑到成海的楼下，喊他的名字。
「成海说他特别喜欢短头发的女孩」
之前听雪儿说过。
短头发，我现在是长长的马尾。
他一边大笑一边讽刺地说。
我和仙儿，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的手和自己的手一眼，嗖地马上把手放到背后，使劲搓，好像想把毛毛都搓掉。
心里想，真的不短，太羞了，「你怎么这么坏，不许再转头过来了。」
但我在他心目中却是品学兼优的美女学霸。
初中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和仙儿的前面，经常扭头来逗我们开心。
记得有一次，他转头过来，突然大叫了一声「哇」。
初三的时候，我和仙儿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不再一起玩了，后来李文坚跟仙儿怎样了，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偶尔在李青松口中，很不屑地说，「仙儿没结婚和结了婚没什么区别啊」
「她男友是开计程车的，经常打她呢」
李文坚，也因为是传闻中仙儿的男朋友，而被小混混打过耳光。
因为那时候的李文坚个子小小的，很是一副容易被欺负的模样。
后来初二放完假，班里几个小个子的男生突然扯高了一大截，须仰视之。
外面响起了口哨声，雪儿眼睛一转，马上起来，冲到门外，我也跟在后面，去看看是谁，原来是初中同学，李文坚。
他从初中起就一直追着我的八妹仙儿。
仙儿眉清目秀，皮肤有些阳光的黑色，胸部很丰满，是全校有名的波霸。
「我想约他，好想见见他」
我坚定地说。
「见他干什么？」
我马上往宿舍跑去，生怕被他的目光抓住，生怕被阿伯看出我是和他一起夜归的，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太羞了，居然因为那事，唉，我真的太羞太羞了。
回到宿舍里，所有的灯已经关了，师妹们都在床上了，爱熬夜的红儿还在被窝里看着，听见门开了，赶紧问，「小师姐，你回来了？」
「嗯，吵着你们了，不好意思」
「是吗？哦」
我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也不深究了，老师本来就多事的。
「你知道成海最近怎么样啦？」
「没想到，没想到」
杨老师摇着头走了。
没想到，我和雪儿是同学，很奇怪吗？我敲了一下门，雪儿来开门了。
这样的女生，应该是不会寂寞的啊？为什么我会那么孤单？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却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突然欣喜起来。
我从高中起就一直束长发，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长头发的样子，我喜欢扎马尾，加上我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热烈。
赶紧逃，逃去洗洗干净。
可是，这处女可是洗不回来的。
我很懊悔，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我真想还是可怜的老处女啊！！！我以后再也不干羞事了，我要清清纯纯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后那师姐，不知道是故意说给我听，还是真觉得惊讶，她走到红儿身边说，「刚才我经过蘑菰亭那边，看见有一对男女在嗯嗯啊啊亲热。他们就不怕蚊子叮呢？哈哈哈……」
红儿顾着追情节，好像没有听见。
第八章·回头太难
2021年12月4日
匆匆忙忙冲进宿舍闸门，直冲上楼。
「嗯，没有。我去我朋友家看大结局了」
我尽力掩盖着慌张的神色，幸亏灯都灭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羞。
之前好几次，和梁健勇亲热完回宿舍时，还没灭灯的时候，曾经被来找师妹的师姐问过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是可喜还是可怜呢？「师姐！」
「啊？」
我怕极了，就怕她问我是不是处女。
回来以后，听见师妹们还在聊天。
「今天看这本，挺有意思的，原来如果大学还是处女，就成了老处女了，哈哈哈」
「那我们宿舍岂不是全都是老处女？哈哈」
成海的爸爸开了门，让我到屋里坐。
我坐在沙发上，成海的爸爸给我倒了杯茶，我很紧张，喝着水好像都咽不下去。
和成海的爸爸聊了几句，他说要去做晚饭了，就让我自己坐坐，开了电视给我看。
我决定坐在楼梯上等他回来……有脚步声了，到二楼停了，没有上四楼。
又有脚步声了，来了，正走向四楼，我的心砰砰直跳，我要说什么呢，要做什么呢？抱着他，亲吻他？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是成海的爸爸。
有些失望。
我真的傻了，我这样喊，随时都会被我的同学看见，但我那时候到了忘我的地步，好像这世界没有其他人存在似的。
喊了十多分钟，没有人应。
我就在楼下的大门前等着，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学校的服务街的理发室，把长长的头发，咔嚓地剪掉了。
这一剪，让我想起了我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要上幼儿园，妈妈怕我会长虱子，就用剪刀咔嚓地把阿姨每天精心帮我辫的辫子剪掉了。
我厉声地斥责他。
铃声响了，他转了过去，但一有机会就转过来眯眯笑，把我和仙儿气蒙了。
雪儿没有理会我的要求，我想，我一定要问成海，问清楚，他是否不再喜欢我了。
我很负罪地回答到。
「我们还没睡呢，哈哈」
几个师妹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吓了我和仙儿一大跳。
问他干什么？他笑得前俯后仰，「你们俩的手毛很厉害啊，哈哈哈」
「手毛代表性感，哈哈哈」
「她又换了一个男友了」
「那个王劲傻的，还追到学校，这样的女生值得吗？」
在李青松眼里，仙儿就是一个破罐。
李文坚也成了高大男生了，他更加是一步不离仙儿左右，和我们一起陪着仙儿上学放学。
我们那时候老拿他开玩笑，而且，拿仙儿来压他，让他帮忙干这干那。
不过，他确实是蛮乖的。
仙儿，初中的时候，走过男孩身边的时候，总被盯着胸部看，所以她经常双手翘在胸前，或者躲在我和雪儿背后，希望可以遮挡一下那要撑破衣服的乳房。
仙儿还数次收到小道消息，说某某小混混想上她的事。
那时候，我们几姐妹都很替她担心，所以，经常陪她上学放学，绝不让她一个人。
「我要问他一些问题，我不想自己找答案，我想他告诉我」
「我劝你不要找了，知道了以后，你会更加不开心的。」
雪儿再三阻止。
我直接了当地问。
「干嘛，又来问他，我不是说过他不是好人吗？」
雪儿一边端水给我，一边冷冷地答道。
「教我们的杨老师原来住在你楼上啊？」
我问雪儿。
「是啊，她很多事的，不要理她。」
身边的朋友也认为，我比较适合长发。
那天，我去了雪儿家一趟，在雪儿家门口碰见了要去办公室的杨老师，她身穿白色长裙，披着黑亮的长发，香幽幽地走下楼梯，「嗨，语芊，你和雪儿是朋友？」
「杨老师，好。对，我和雪儿是初中同学。」
可是，我还可以吗？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师姐追着来看我这个漂亮师妹的时候，就赞叹了一句，好清纯可爱啊。
那个师姐说我很像邵美琪。
确实我眼睛大大，水灵灵，圆圆的脸蛋，朱唇丰盈，总是带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高高扎起的马尾，清爽飘逸。
我赶忙拿起水桶冲去洗澡间，眼尾余光，看见那师姐斜眼看着我这个方向。
感觉被她看穿了。
赤裸裸的，刚做完羞事的我，被看穿了。
只听见后面阿伯很不满地嚷着，「这么晚，再晚就把你锁在外面了。」
我在二楼的过道里朝下望，之间林雄刚进闸门，阿伯就拉上了闸，对他非常不满意。
林雄却没有一丝不高兴，一种莫名的喜悦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