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父母在我很小时就离异。母亲性格不好，总爱
歇斯底里地发脾气，父亲的性格温和，但也总有承受不
了的时候。他们在我 4 岁那年离婚，父亲很快又找了一
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是是非非，都有难言之
隐??”我善意地提醒她道。
“我会注意的。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就不要随
该是第一个完全知道我秘密的人。也许是我们有缘吧，
否则怎么会在今天凌晨的小巷里，那么凑巧的相遇。但
我不知该如何说起，对我而言，回忆仿佛是一场场噩梦
其实做小偷并不是什么风光的职业，风险很高。可我那
时才 17 岁，我会做什么呢？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在外
面，什么也不会，身上也有伤，没法去靠做女人来卖肉
顾，为此我就和母亲总是吵闹。在我上高中之后，我变
得更加任性、叛逆，和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僵。母亲最后
也管不住我，只好放任我自行其是。我开始不好好学习，
之别。我只能暗暗期盼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否则
我就要越俎代庖了。
午饭后，我和关怡婷躲在楼上我的房间里，开始了
我们在上海没有户口，但母亲还是想方设法让我上
了当地的学校。我喜欢语文，作文写得比较好，但学�
成绩总体一般。母亲为了谋生，又开始和不三不四的男
背井离乡，在人情淡薄的上海讨生活。
我们是外地人，当然很难融入上海人的圈子里，被
人排挤小瞧是自然难免的。我们也没想着怎么去讨好精
我小时候不懂事，接受不了母亲的风流韵事，恨她
的不守妇道，让我在邻居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
我们母女关系也一直不太融洽。
因子还是深深烙印在我身上。我想，我成为一名女 m，
大概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母亲毕竟是一个单身女人，而且她的相貌也不差，
我们父女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有时母亲歇斯底里发
作时，我就成为她的撒气桶。但当我母亲这股劲头发泄
完了之后，她又后悔了，抱着我嚎啕大哭，祈求我原谅
不要中途反悔。”关怡婷伸出右手小拇指，示意和我拉
钩。
“好的，一言为定。”我也如法炮制，和她拉钩为
个女人，并且生了一个漂亮女孩。母亲却因为她的性格，
很难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做我的继父。
我的生父是一个美男子，我的相貌大多遗传自他，
意插嘴，打断我的思路。严大哥，你知道吗，有些事积
压在心头，其实并不好受，倾吐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我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太仓市。我是一个单亲家庭
重现。”
“小关，如果你觉得很为难的话，你可以跳过让�
感觉痛苦、尴尬的记忆片段，我不会介意的。毕竟我们
我们的谈话。今天小玉让我很纳闷，她一直没有和我联
系。不过也好，关怡婷正好不想碰到她。
“严大哥，我的故事从没有向外人完整说过，你应
逃课、打架、离家出走，整日和一帮坏孩子混在一起。
我们当时都是学生，没有收入，无法养活自己，就
只能结伴去做小偷，那时偷的比较多的地方就是网吧。
人往来，甚至背着我领到家里来。
我不能理解母亲的难处，认为是她的不检点使我们
背井离乡，我也因此而失去了生父对我那点可怜的照
明小气、势利眼的上海人。我们母女关住门，不与外界
怎么往来，我们的生活自然很是艰辛。”
第九十九� 关怡婷的身世（二）
在我十二岁时，母亲带着我离开家乡，前往上海工
作生活。因为她在家乡的名声已经败坏了，亲戚朋友也
不愿意和她往来，她也无颜面对家乡父老，只能带着我
还是能吸引一些不规矩的男人目光。所以母亲也有情
人，很多男子都想勾搭她，和她明铺暗盖，但是没有一
个男人愿意承诺陪她走完后半生。
她。
我就在她的虐待、疼爱交替中成长。虽然我的性格
遗传了母亲，脾气也不好，点火就着，但是这种受虐的
定。
中午饭是关怡婷为我做的，我在一旁做监工。果然，
关怡婷的做饭手艺不敢恭维，比起小玉的厨艺可谓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