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样回答呢?
妈妈——妈妈?」王行之叫了苏蘅却没回答,她低头一看,苏蘅眼闭着呼
吸均匀,似乎睡着了。他这才发觉妈妈的身体死沉死沉的。心里在深深感到失望
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儿子,并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里用暴力来维护自
己,保护自己,有着独特的规则。而身为男性的行行从八岁萌芽了对自己朦胧的
情感之后,他就想做一个小英雄,静静的保护她,而他也确确实实那样做了,把
事,傻傻的爱,到现在刻在骨子里,装在心头里的爱。我那时候是很调皮,很坏,
可是爸爸只管着自己当官,你还在当老师,爸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我要是
不坏,谁怕我呀,岂不是给每个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啦!」
又一闪而过——我怎么又想到行行?苏蘅闭眼晃晃脑袋,马尾啪啪啪地,轻拍在
脸颊上。她驱赶着那一丝念想,然而,王行之和她之间超越普通母子,不是情
室。
旋开轮阀,莲蓬头喷洒匀细的水柱,淋在苏蘅一对乖静如白鸽的乳房上。温
柔而下的水瀑,织成网裹住她的玉体,苏蘅静止如雕像,享受洁净的水带给她舒
苏蘅蹑手蹑脚摸到儿子房前,里面无声无息,让她担心。
她突然腾起了推门的冲动,然而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又迟疑了。好像门后是
一片禁忌区域,推开门,就打破关系的平衡。像一个古老的封印被一只手撕破,
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紧紧绑在你身上。后来我知道爸爸和�
感情不好,想到以后我们家没有男人,就天天锻炼身体,每天五点半就起床,跑
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长得高,替你出气,教训他一顿。再后来爸爸走了,
她眼前,像个小孩儿,挥舞着手,大声叫喊着宣示了它的存在。
苏蘅心乱如麻。似乎陷入了一个赤裸裸的性的漩涡,又或是坐在人生列车上
乘客,呼啸而过,路线上每个站台的名字都是性!性!性!她不敢停下,火车笔
外面能干坚强,内里落寞孤独的离婚女人。
从上次亦幻亦真的春梦,到儿子破禁放肆的叫喊;从宋景卿调侃、分析和警
告,到李银河的母子
像是鸟离开树,回到各自的快乐之巢。
丈夫离去的几个月里,多少个夜晚,她关上门,看着只剩月光的空床渴慕着
温存。并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贯穿到身体里,只要有个温暖的雄性身体让她靠着,
妈妈让你吻了,妈妈给你摸了,妈妈帮你洗澡,可是——妈妈毕竟是妈妈,我们
两怎么可能正儿八经地做情人呢?这岂不是坏了伦理么?她像逃避危机的鸵鸟一
样,将头埋到枕头里。她无声的反应是软弱无力的抗议。因为她的脸上有泪,搬
「妈妈在装睡!」王行之血液一下子涌到脑部,顿时四肢发凉,心灰意冷!
这就是所谓委婉的拒绝了——王行之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跌坐在椅上
面如死灰。
说到做到!妈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每天看到你,你都是那么美丽,妈妈�
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你的声音,气味也是完美的,你的走路的样子,你生
气的样子,你轻笑的样子,你煮菜的样子,你工作时候的认真,你读书时的样子,
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也许他就不该揭开母子间最后一层隔纱,给妈妈压力。
「晚安——妈妈。」王行之让苏蘅躺好,细心为她盖了被,掩上门的一瞬间
听到床架「吱呀!」的一响。
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像一个沉默的,不为人知的英雄,奉献着满腔的力和热,
守护她,保卫她,只有付出,不求回报,勇敢无惧,哪怕像这次,险些献出生命。
「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呢?」王行之再一次地问。
苏蘅想起那时候当高中毕业班班主任,忙得天昏地暗,没有细心的照顾好儿
子,常常有人告王行之的状,她心里觉得王行之实在不是的乖孩子,心急气躁下
打骂他,现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错怪他了。
我就想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够高啦,够壮啦,看谁敢欺负你,我王行
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妈妈我爱了你八年,你知道吗?整整八年——从我八岁开始,从以前不懂
缓和放松。突然她回过神来,急急把两手伸到肩背,将已然微湿的头发束成一把,
又卷了卷,把它绑起,一对翘乳随之而向上牵动,抛起一浪接一浪的宣白乳波。
水温热的流过,令她想起情人间的爱抚,粉莹莹的肌肤有些发烫,儿子的脸
无尽欲望和烦恼都逃出来。推开门,就要直接面对儿子忧伤而质问的目光。
苏蘅痛苦而迟滞得转身,留下苦涩的叹息,由着那泉水般的呜咽继续——行
行,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可是妈妈真的不能。苏蘅叹口气,疲惫不堪地走向浴
直而烦躁地行驶,然而她心里暗自明白,那终点恐怕也是一个叫做性的地方。
儿子已经是单纯的把她看成母亲,而是被性的念头缠绕着,把她看做可以燕
好女人!那爱说口,就会把儿子和引导至错误的方向。可是——怀着愧疚和担心,
文;从儿子帮按摩挑动她的情欲,到儿子说出触摸她心灵,
让她流泪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面对迎面接踵而来的明的,或是
暗的心理暗示,她应接不暇。仿佛很少来到她生活中,偶尔露个脸的性突然跳到
臂膀让她抱着,胸膛让她躺着,轻轻说着话,撒着娇,就很好。
每当这时,她就卸下最完美的伪装,任由挫败感在心里萌芽生根。也许,男
人就像氧气,有的时候你觉得没什么,但缺的时候,你难受的想死!而她只是个
不出母亲威严,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儿子那金子一样的真心。那些守护事迹有的
虽然可笑,却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为女人,虽然夏天炎热,可枕冷襟寒的日子
她有些受够了。白天儿子,朋友,亲友,同事的陪伴随着夜幕的降临纷纷散去,
「行行终于走了——」苏蘅睁开眼,怔怔看着天花板。
儿子刚刚竟然说爱了她八年!也许最初的好感说是爱并不准确,可是八年的
情,作为女人,她还贪求什么呢?人生有多少个黄金八年?她多么想说行行啊,
甚至连你拖地板,洗碗,刷牙洗脸梳头,都比别的女人来的美,来的耐看。」
「真的妈妈,我看你看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腻过,每天都看不够,每天都恨
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觉得没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