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微微后仰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看着燕凛:“你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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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以助我借体重生?”燕凛接口。他神魔志怪故事看得多了倒是经验丰富立刻就做出了正确的联想。
“是我给你的新躯体可以有很漫长的生命即使最终老去也可以重新借体。但除此之外并不会拥有更多的仙力神术。”
“原来不是这一世长生是从下一世开始长生怪不得你上次忽然莫名其妙问我如果有来生希望有什么样的生活?”
面临着那么巨大的利益那么强大的诱惑他却只因为担心而颤抖惊慌恐惧得甚至连问一声都顾忌重重经过那么多过往的惨痛只要有一丝让容谦受伤害地可能他就绝不敢冒险。
所以他不练不问他只是等着等着有一天容谦问起来容谦说明白。如果没有这一天他情愿放弃长生不老立地成仙的可能任如许荣华如许权威最终落花流水尽东逝任这样灿烂辉煌的生命化为云烟。只因为他再也经不起看不得受不了容谦的另一次劫难。
容谦只静静地抱着他不再动不再言由着心跳重叠着心跳呼吸交杂着呼吸由着他的体温渐渐捂热他的身直到燕凛的激动渐渐平复才轻轻地说:“是我不好你为我如此我竟一直浑然不觉……”
容谦默然。他确实是……前科太多了。也难怪燕凛这惊弓之鸟吓怕了的孩子信不过。
他微微一叹就着刚才抚肩地手势慢慢合拢双臂以一个轻柔的姿式拥抱燕凛轻轻道:“骂吧骂吧我现在才知道。你把帐全记得这么清楚一桩一件全没忘就等着有机会和我算帐呢。好吧今晚你就一通把所有的闷气都出来好了。”
带点玩笑地话却用最温柔地声音在耳边说起燕凛地火气反而不下去了。他低了头想起当年那些事想起自己曾经地惊痛和懊悔想起察觉那功法真相时的恐惧眼中都酸涩起来。
很合适。
容谦低声道:“当时你没答我。”
确切地说当时燕凛是忽然间红了脸出神半天一个字也不答。容谦倒多少料得到如果会想到来生燕凛的设想多半会是和他相伴。只是以二人如今这般默契的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燕凛竟是不好意思说给他听。
这时燕凛似是也不愿容谦再回想当时的情形只笑着说:“容相你早同我说明白我早就练了。”
“容相……”
“限于一些约束我不能详细和你说明白与我相关的那天些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世间传说中地那一类神仙妖魔虽然我和我身后的力量确实有出凡人之处。现在因为一些变故约束我惩罚我的力量已消失所以我才能在完全治好后自由地回来与你相见。”
容谦的声音中淡淡透出柔和的笑意:“所以我给你这份功法不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我让你修炼也确实是只为治病并不是要骗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修炼成仙。这功法极难必须要投入大量地时间花费许多地精力心力去练习而且就是练习了也未必是一定就能成功的。而且就算你练成了也不是就能立地成仙只不过是魂灵凝而不散在死后可以保有生前地一切感知到那时我可以……”
“容相。你知道吗当我现那功法也许是修仙之术时我吓得抖。我天天做噩梦梦里好象是你在刑场上撕下自己的手臂。你在猎场时从马上跌下来再也不能动弹梦里我守在你床前大喊大叫却依然什么也做不了我觉得那是梦到以前的事又惟恐这是将来的预兆容相。你吓坏我了。”
感觉到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想着这谈笑间便可兴国夺邦的帝王想起那时地心境竟是恐惧至此容谦一阵心酸又一阵歉然手上慢慢力拥紧他。轻轻道:“傻瓜。你既然这么想怎么不写信问我?我们彼此承诺过。就算有的秘密不能说但也绝不欺骗对方你写信问我我若回答你必然就是真话。”
“我不敢……”燕凛苦涩道:“你是谁你身后的力量是什么约束你的规则是什么惩罚你的力量是什么还有那些功法到底是不是修仙之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凡人不应涉及的隐密而所有的传说都告诉我泄露天机是要受天谴的。所以一直以来你能说的我都听你不说的我一向是一句不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