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丑的声音异常沙哑接到骆离的电话还有点吞吞吐吐虽然他很想知道钟方的境况。却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怎么他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骆离完全没有这些顾虑在他心目中。师傅能用的人就没啥问题。
“好好你不用过来接我马上我就坐船过来。”老丑有些激动。挂了电话还握着忘了放下。
康十三娘挤挤脸笑着:“我看你开始一直看表是不是有啥急事呀现在又不急了?”
“还是急我把老丑接过来就要走。”
十三娘立即掏出手机“喛。重拨吧。”
疑惑道:“你不会是身体里住了一只饕鬄吧一盆米饭都被你干光了脉搏还这么慢。”
康十三娘抽回手:“本来我们这种人就慢嘛我又没吃撑着哪里快得起来只是刚吃饱而已。”
“你一天吃几顿?”
多了一个要养活的人棠秘子不得不重新考虑生活费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回去卖房子的。先不房子急着能卖掉不光是大哥棠敬之知道了也会增添麻烦。明明现在他是吃皇粮的人了还搞得卖房子不是让家人担心嘛。
所以到饭点的时候棠秘子豪气一挥手还是他请客。地点公安局食堂。
康十三娘瞪大双眼:“你脸皮可真是厚这不是白占国家便宜嘛。”
本子笑着反驳:“就不许人家饼里夹肉啊?”
“好我们去吃顿大餐我请客。”棠秘子起身整整衣衫就要出门。
“你有钱?”本子记得走的时候就给他留了五百块钱哪有钱吃大餐。
“呵呵没事拾掇拾掇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康十三娘心道:原来你知道呀在山上我也被吓过。你怎么那时不改改。
老丑又:“我留着这相貌是心中有恨不让自己忘记仇恨现在呀我想开了。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钟真人劝过我几次。现在他都走了我就听他一回吧。”到这里。眼圈发红。虽然他与钟方相处时间很长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交谈都是受益匪浅渐渐把他当成了良师。跟骆离一样他在钟方那里也获得了温暖。
一大一两个秦家男人吓坏了手足无措。哭哭啼啼闹到大半夜还没消停。
警察局里值夜班的熊队长和强子刚刚从窗口瞧见棠秘子他们又带回一个人。凑在一起嘀咕:那棠教头房里怎么天天来人那个满脸烧伤的男人是怎么会事?
骆离这是第一次见到老丑真的是人如其名丑得吓人。练气之人本该有的眼神也没有昏浊无光。跟骆离想象的不一样体形不消瘦非常健硕但是整体气质却给人一种木讷之感。
......
一个兴奋雀跃;一个一句不吭无声抹眼泪。
看见老婆的神态老秦差点“算了”可是儿子又那样兴奋让他不出口。
棠秘子笑笑不搭理他是胸有成足骆离也能猜到一二。只不过人家没有开口他们也不能主动上门。
夜宵摊的老板姓秦有个儿子叫秦恒刚刚十五岁成绩差得一踏糊涂考个高中都难。可这子继承了父亲的天赋拳脚功夫无师自通奈何他妈不让他学。早年就因为会点武术的老秦在跑码头时伤了人被关了三年。当时秦恒的妈已经和他爸订了婚硬是顶着家人的反对守了三年等着老秦出狱。老秦也跟老婆发过誓再也不与人动手。
为了不让老婆担心老秦忍着没有教儿子眼看秦恒惭惭长大骨骼基本成形明知是棵好苗子也无可奈何。半个道上混的人老秦当然听了骆离的事知道那肯定是个高手琢磨着让儿子去拜师真真正正的学一套而不是像自己这个半吊子。光学了拳脚没有练好心性。先前还没下定决心只是打着先结识一下的主意。
本子觉得有个人老是盯着他们非常不舒服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赶紧低头骑着自己的三轮。
骆离和棠秘子早就发觉了康十三娘也感觉到了她倒不慌这里是两个“臭道士”的地盘有啥事也轮不着她出头。
骆离来到本子身边悄声道:“那人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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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天丑老头才愿意和我聊天不然我第一时间就出来找你了兴许你出手丑老头早就恢复了。”
棠秘子搭腔:“早知也没用你能找到他吗?要不怎么是缘分呢现在刚刚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旁边康十三娘的弟十六岁的康葫芦提醒他“老爷爷。现在就送你下长坪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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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老丑的事情骆离几人慢慢逛着去合江码头等他。
“老丑的?”
“是我们密族人的老丑哪有手机身上一件值钱物件儿都没有。”
骆离高兴地接过电话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派人照顾他紧接着拨通了电话。
“当然是三顿啦还能几顿。真是我顶多跟个大力士的食量一样。又不是饿死鬼投抬。”
骆离摸摸额头那就当他没只要是三顿就好如果天天这样吃五六顿那可得想办法治一治了。
“看来我还得回一趟长坪。”
“像咱这种高级人才还不许提前支点工钱用用?等着我先走十分钟后我们大门口集合。”
......
康十三娘胡吃海喝根本顾不上客气谦让待她吃饱后骆离把了把她的脉眉头足可以夹死一只刚生下来的跳蚤。
“切这一顿饭钱都能给合江吃穷了不成?难道我的贡献还不抵几顿白米饭。”
康十三娘差点吐血“算了我看你们真是穷得可以走吧我有钱。”她可不是觉悟高她是不爱吃大锅饭。
老丑诧异:“你们还差钱?”
一个高大的丑汉子突然流泪如此一来大家一时都忽略了他的形象康十三娘和本子忍不住出声安慰他。
骆离认为根本用不着人皮:“好我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为你易容要盖住烧坏的伤口还得用药。”
“这就不劳骆你费心了明天有空我就去买药再烂的伤疤我也治得好。”
寒暄完毕后骆离就想问问他要不要改改相貌。
老丑一直不敢对视骆离的眼睛自然让人感觉他拘谨中带点猥琐。让人舒服。他一次性见这么多陌生人自己也不习惯哑着嗓子道:“初见我的人都怕我以前不管人家怎么看。现在不同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改改。假皮什么的我也会。只是...如今东西不好找。”
本子不好意思她刚才表现得太明显了忙道:“不用。看习惯了也没什么。”
“妈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咱没遗传啊。”
“你——”秦恒妈猛然站起差点甩出一耳光眼看儿子直直站在她面前预备满满迎上她又打不下去。
坐下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今天老秦听堂口上的黄断手:警察局里来了一个高人教的功夫很厉害后来一打听原来就是那天吃饭的人。他还以为只有骆离厉害没想到棠秘子的功夫更甚都被聘请当教头了。暗自懊恼丢下功夫十几年竟然会错过了眼。
当时棠秘子本来也是松散着精神又不是像在赵新村时卯足了劲收拾隔壁文老头一样哪里又能让他这个半吊子看出来。
老秦回去一整天都没心情到了晚上终于憋不住对老婆孩子合盘托出自己的心事。
“有些熟悉。”
“你这记性他不是夜宵摊的老板嘛前两天才免了我们的饭钱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哎呀原来是他呀是不是忍不住讨要饭钱了?”这话是朝着棠秘子的。
“这多简单我打听不到骆离我就打听你呀。你也有缘份我下车问的第三个人就是个巡夜的警察人家就给我带过来了。”
现在晚上居然有夜巡警了骆离和本子还是蛮高兴的棠秘子扬眉这可是他的功劳。
康十三娘肚子咕噜一响丝毫不见尴尬嚷道:“是不是该吃饭了?那点白粥大饼不管用没啥油水不管饱人家北方人吃饼是论斤的还不是因为光是粮食没有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