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魔道杀机冲天，因何而怒？”慕容元睿问道。
“人道未动，阴司未出，魔道无战事，寡人也参不透魔道为何而怒。”
“哪一次？”
“当年南海英烈崖，两万魔道弟子集体为破军而死的时候。”
哪一次的起因是因为南海龙族的某个太子看上了当时战力还不够强大的破军，企图逼迫她下嫁。
望着慕容元睿年轻美丽的容颜，以及眼中闪烁的自信光彩，紫微大帝心中升起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当年追逐星光的少年，如今已经是诸天星辰之主。
这就是慕容元睿最可怕的地方。
和意气风发的慕容元睿相比，紫微大帝万年不变的容颜仿佛苍老了许多。
在那场天庭之乱中，紫微大帝透支了太多的星辰元力，而他的寿元本就无多。
到后面几剑，谢流云几乎是在用生命演绎。
七窍流血，神魂燃烧。
他师兄张之远也在山崖上，看见谢流云这样满脸不忍，可是六壬阴阳剑一旦施展就无法中断。
虽说阴司已经今非昔比，可是魔道也不是当初的魔道。
“道祖，魔道因何而怒？”斗姆元君问出了和张道陵同样的话。
“等流云出结果吧。”道德天尊说道。
语毕，忽然察觉到西天传来一道浩大的神念。
来的是斗姆元君，她也感受到了魔道弟子掀起的冲天杀机。
三界势力，魔道垫底。
在下方山崖上，谢流云正在全力演绎六壬阴阳剑。
张道陵，吕纯阳都在他身边出结果。
道德天尊望了一会，叹了口气从天上下来。
天庭，南天门。
紫微大帝和慕容元睿并肩站在云头，俯瞰人间。
苗疆古地的异动因为被虚空迷雾所遮蔽他们看不到，但是魔道在东海所发的杀机他们是能感受的到的。
慕容元睿沉默，连紫微大帝都窥伺不出，她自然也想不出结果。
……
函谷关，道德天尊骑着青牛飞到天极高处遥望东海。
两万魔道弟子不忍破军受辱，集体自杀，鲜血染红了英烈崖。
留下魔道弟子万世千红的传说。
“陛下的意思是，这次魔道的愤怒比破军受辱还要强烈？”慕容元睿说道。
可惜，年华不再。
星辰也会死，变成光辉黯淡冰冷的死星。
“魔道这次杀机如此强盛，显然愤怒至极。这种事，在魔道历史上出现过一次，却不若今天这般强盛。”紫微大帝想了想说道。
早在玉皇大帝身化希夷和天地同归的时候，紫微大帝就知道，仙道需要这驾战车已经垂垂老矣，需要年轻血液的注入。
紫微大帝衰弱了，一同衰弱的还有九天荡魔祖师。
现在仙道的招魂幡全部由年轻的太古战神慕容元睿一人来抗。
最终谢流云还是凭借强大的毅力和悟性，坚持施完最后一招，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半跪在地上，以剑拄地。
张道陵抬手朝着谢流云体内打入一道气息澎湃的生机，道德天尊则是取出一枚九转紫金养魂丹让他服下。
谢流云调息片刻后，才把紊乱不堪的五感六识稳定下来。
这一等，就是许久。
因为谢流云的剑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
沉重到令他不堪重负。
但是，就算是最强大的阴司也不敢小觑魔道的存在。
因为魔道的人都是疯子。
当年的破军护法天尊一个人都敢提刀下阴司，归元辟邪一刀斩断忘川河给阴司留下五百年的伤痛。
“道祖，魔道因何而怒？”天师张道陵问道。
“不可知。”
道德天尊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天庭之乱过后，慕容元睿在仙道弟子中地位拔高到巅峰位置。
不止超越了当初的九天玄女，还因为太古战神紫金战铠的缘故，获得了众神的尊敬。
道门实力为尊，虽然慕容元睿实力还没有提升到道祖境界，但是紫金太古战神的战神之道，已经有了禁忌至强道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