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心软点头。
他才晕了过去。
现在他又在自己的楼下等了一晚。
此时竹子根本没有听清楚封尘在说什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为什么，没有离开？
刚迈出电梯，就看到封尘落寞地靠在单元门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
感受到有人出来，封尘抬起头看了一眼。
“真的是疯了！”竹子脑子里乱成一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睁开眼，竹子暗道一声不好。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我知道你能养得起我，只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我的工作的！”
说完，拍了拍封尘的脑袋。
“等我下班吧！”
太好了，竹子这是原谅自己了？
将竹子送到律所楼下，封尘有些舍不得她，看着她要下车，赶忙抓住竹子的手。
“我…”
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封尘，竹子笑了。
“走吧！”
封尘的回答令她有些恍惚。
前半句，是当年救他的时候说的。
后面的，就是现在封尘想说的了。
看着眼前根本不准备放弃的封尘，竹子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还要楼下等我？”
她灼灼的目光，在朝阳下异常耀眼，封尘竟有些走神了。
竹子没有答应封尘，封尘虽然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心里犹如被刀扎了一样。
转身走进车里，没有离开，就这么守着竹子一晚上。
回到楼上，竹子的心狂跳不已。
竹子没有多说什么。
想要绕过他，去上班。
“我送你吧，你在车上眯一会，不然一会到律所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就跟当年一样？
其实当年竹子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收留封尘，毕竟自己还是个高中生，若是让爸爸妈妈知道自己带个男生回家，恐怕要挨打。
可是当年封尘就这样，强撑着受伤的身子，在自己家楼下蹲了一晚上。
看到竹子苍白的小脸。
不免有些心疼。
“你，没睡好吗？”
果然迟到了。
慌乱地收拾好自己，盯着大大的黑眼圈。
冲出了家门。
看着竹子离开的身影，封尘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太好了，老婆原谅自己了。
“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要跟我说，但是我也要上班啊，不然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
看着封尘坚定的眼神，竹子轻笑一声。
“啊，去哪里？”竹子突然开口，封尘还有些不适应，连忙问道。
“送我上班啊，我已经迟到了？”
听见竹子这么说，封尘满脸雀跃。
竹子垂下眼睛，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间，心里的纠结和不安全都烟消云散，心里的防备也渐渐放下了。
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自己还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什么执着于过去，不能往前看呢？
曾几何时，小小的竹子也这么问过他。
他当年是怎么说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让我留下，而且我也担心你，我知道你难受，我虽然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但是我想陪你一起难过。”
这是什么情况，封尘竟然是妮妮的爸爸。
竹子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封尘应该不会跟自己撒谎。
所以，五年前的人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