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是英语练习册，白净的课本上全是红叉。
“这么说你很懂学习咯。”
他讽刺道。
“居然还有人喜欢你。”
他脸这才黑起来。
“是我这张脸没说服力，还是这个身材没说服力。”
书里夹的，是一张纸条，她知道这样读别人的告白信的行为不好，但梁茉就是想故意取笑莫先文。
她把信举高接着念，“她们说真爱降临都是有预兆的，你知道嘛，我确认喜欢你的那天数学考了11分，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一月一日是你的生日……”
“你给我拿过来。”
“哦。”
虽然有些犯难，她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已经有了小算盘。
“吃不吃凉粉。”
“用着用着就会了，大姐！”
“你再叫我大姐试试！”
“那不然叫什么？小茉？”
“我不说了，你别老打扰我写作业。”
还成她的错了？
莫先文写作业，她躺在旁边的沙发上从桌子上找了本教材看。
“我也没带身份证，办不了。”
“用我的。”
阿西……
“莫先文。”
她突然叫他，那声音小小的，软软的，飘进他的耳朵。
“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好不好。”
莫先文充耳不闻，只是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梁茉不得已更加抱紧他。
看手机店闪烁的灯光，梁茉心里最后的一抹光熄灭。
“我要你们店里最好的手机。”
一提到作业两个字她就忍不住。
“不是白给你买的，每次去翻你那个围墙就累得慌。”
梁茉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为了长远找他麻烦的打算。
“跟我走。”
“你干嘛？”
梁茉还没从刚才的“告白信事件”里抽离。
“啊—”
男人支起笔敲了下梁茉的脑门。
“我老不老，那天你没看过？”
“不敢当，你可是高中生。”
她说这话时还在笑。
莫先文眯了眯眼，脑袋里有了个新主意。
他说。
梁茉顺了顺气才能说出一段完整的句子，“现在小姑娘的审美真是。”
“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连跟都分不清的人。”
莫先文扯过那张表白信。
梁茉笑得停不下来。
真命天子，莫先文，哈哈哈哈
反正也无聊。
“莫先文，这是喜欢你的第一百天，从你转学到一中加入篮球队为一中拿到失手十年的冠军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真命天子，噗—”
“你念什么呢，给我拿回来。”
“流氓。”
梁茉气鼓鼓。
“以后，我打电话你一定要接。”
“办好了，先生您走好。”
“我也不会玩啊。”
她找借口，扒拉着按键。
“肚子疼我给你揉揉行不。”
别想跑。
“……”
“刷卡。”
“顺便办个手机号。”
“好的先生。”
男人已经踩动油门，她大声问，“你还没玩够啊！”
“没有。”
“这么晚了还有店铺开着吗？要不回去吧，免得你来不及写作业。”
“我带你去买手机。”
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不要，你继续写你的作业啊。”
“你红什么脸啊？今天还被我抓到一个人偷偷在被窝里看。”
梁茉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巴。
“少说一句会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