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呼顺着杨轩的目光看下去，很快就明白了。
“哎呀，我不喜欢穿高跟鞋啦。我还是喜欢运动鞋，穿着舒服。”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因为你喜欢就要去做呢？”
“我也觉得不错。毕竟好几千块的衣服诶。”申呼跺了跺脚，“我是买不起的。”
“咱的打歌服，造价也是几千了。”杨轩指着申呼的白色裙子，“你这能卖几千，造价肯定不值那么多。”
“但是人家牌子出名啊，我们公司的牌子还是差了点。”
因为这是算工资算钱的。
明星这一行，职业寿命本就短。而偶像艺人这一行的黄金期就更短了。年轻时候不好好赚钱，以后可就没得赚了。
要不然最近几年，也不会涌现这么多的明星店铺了。
说白了，他就是怕违了女儿的心意。
这可怜与卑微的父爱啊。
就跟自己对小爱一样，卑微呀。
她站在那里，发着呆。直到他回过头，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才反应过来。
也许……
还有一条路，甚至于更多条路，她未曾发现。
“我得走了。下次再聊。”
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她便从凳子上小心翼翼地下来，踏着高跟鞋，往远处赶去了。
“再聊。”
“诶？”申呼摆手笑着，“是你选的吗？”
“当然。”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是我的话……我服从安排，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我什么都没想。”申呼笑着摇摇头。
“好吧。”杨轩看了眼申呼的衣着，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一个要紧的事。
“你对这一次合作舞台的服装有什么想法？”
“好个头。就之前那破事，我现在还有阴影。这要是再出了事，我能放心吗？”
“林新翰这人还行。”
“狗屁还行。我查过了，这狗东西天天出去泡妞。要不是怕凝雨有想法，我今天就把他开除了。”
“额……”
刚才还在开心的申呼一下子呆住了。
“开个玩笑了。”杨轩从座位上下来，“你的想法是对的。”
申呼拎着裙子，坐在杨轩旁边，穿着高跟鞋的双脚拍打着空气，裙子如同波涛，翻着浪卷。
杨轩看着这双白色高跟鞋，斟酌道：“你是在暗示我去扩展高跟鞋品牌么？”
“高跟鞋？”
“要去跑行程吗？”
“是啊。”申呼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裙：“我这套怎么样？”
“好看。”
结束了与肖复的对话，杨轩在长桌边坐了会，没有等到郑宾妮，却是等到了不常出来乱晃的申呼。
她刚从宿舍过来，此时估计是要去跑个人的行程。最近omg接的广告、代言不少。
她们愿意接，杨轩自然不会拦。
她比以前，更敢于脱离了。
杨轩靠着窗口，看着申呼远去，完全不知道在走道的另一头，郑宾妮看着自己最近一直坐的位置，愣愣失神。
在有着好几条选择的岔路口，她走上了一条自认为比较正确的一条路。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了。
“你不怕我给你整一套难为情的衣服？”
“你不会的啦。”
申呼咧嘴笑着，笑的很是畅快，完全没有平时闷着脸的模样。
“问我吗？”申呼扬着笑，来了兴致。
她坐在高凳子上看着杨轩，歪头思索了一会，便道：“我肯定是喜欢好看的啊。你要是整一身的大牌，我想没人会拒绝。”
“那如果一身地摊货呢？”
听着肖复那快要冲上天的火气，杨轩果断选择了闭嘴。
为了一个林新翰去得罪大舅，这怕是要被血骂一顿，讨不着任何一点好。
而且，如果肖复要搞林新翰。现在这个点，林新翰估计早就到非洲了。完全用不着给他打电话，嘱咐他盯紧肖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