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吃完了之后，君长野洗了碗筷，他们沉默地上了床。
木相思制止君长野低头服侍他的动作，按着他的肩膀问：“你觉得魔是什么？”
“是泯灭人性。”
至于一直听他的话，支持他，却不愿意他成为神的君长野。
他还要学会再乖一点啊。
回去之后，君长野已经做好了他点名要吃的菜，坐在院子里等他，木相思尝了几口，道：“你父亲还没死，他已经快要碰到魔核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答案却没有藏得很隐蔽。
“你也发现了吧，神格与魔核，是没有办法分开的。”和君长野长着一样脸的人缓缓说道，然后微笑地抿着茶水。
“也许一个人，可以兼有这两种力量。”木相思拔剑。
看到他推门出现，君姓的城主并没有很意外，木相思端详着他的脸，和君长野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年长一些的脸，缓慢地明白：“啊，你又牺牲了你的一个孩子。”
对那时的他而言，杀死谁都没有区别，手感都是一样的，竟没有注意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死的么，我只是让他早达到人生的最终目标罢了。”城主说，“哦，你不是，你不想死，你想成为神。”
他想着止光城人身上，神所留下的诅咒，支开君长野，走到了长街上，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自己的同袍。
新的秩序强者至上，弱者都是战场上的蝼蚁，走在路上的女人很多都大着肚子，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她们被迫生下更多的孩子。
他们依然有着家畜的命运。
“神呢？”
“一样。”
君长野站起来：“我去杀了他。”
“你会死。”木相思说。
君长野又坐下了。
“人太贪心，可是会死的。”君城主看着抵到自己脖子上的冷刃，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10、
木相思最后还是没出手杀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彻底打死那个老东西是其一，他想留有一点找到方法的余地，是其二。
“而你想成为魔。”木相思说。
他很意外地发现了城中有人开始凝练魔力，追查之下发现这样的人很多，才注意到一个问题。
他已经汲取了大半的神光，为什么魔物没有再次爆发？那些盈余出来的魔息，都流向了哪里？
很偶然地，木相思在一个人身上嗅到了魔息，轻盈、纯粹，和魔物身上驳杂的力量是不同的。
他跟上去。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