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地、富含浓烈热情地,爱着。
从“喜欢”到“爱”,好像也不需要太复杂的过程,而敲开门的第一步,大概是懂得坦然面对自己的心。
两人一踏进房间就开始接吻,在门口的玄关处,吻着,脱衣服,四肢纠缠。
“我爱你。”
121.
楚慈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性情凉薄的家伙。
依然是一颗极具热情与爱的心。
楚慈一顿,他声音又轻又细地回道:“我不喜欢你……”
两人终于到了宾馆,楚杭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回头望他,眉头皱着,头发凌乱,衣服也乱糟糟,表情有点难以置信,此时看上去格外狼狈。
楚杭牵着他奔跑起来,在校门口保安要关上铁门的时候从旁边的小门灵活地钻了出去。值班的老师见了,在门口让他们别在大街上撒了疯,要注意安全。两人把叮嘱的话抛到耳后,不知道是什么戳到他们的笑点,一边疯跑一边狂笑。楚慈的帽子被奔跑起来的风带到了背后,掉地上了也没捡,任楚杭牵着他往两人住的宾馆的方向去,他顺便摘了口罩,任口罩同样被带起来的风捎了去。
他笑,他狼狈,他狂奔,他牵着楚杭的手,任两人手心贴了汗,五指也要紧紧纠缠着。他们踩着青春的尾巴,丢掉过去的枷锁,冲破名叫生活的桎梏,义无反顾,一起头也不回地奔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未来。
他隐隐约约听到楚杭在前面的声音,散在风里传到他耳边。
楚慈撅着屁股往后贴,哭得满脸淌了泪。他很快射了精,稀薄的精水溅到浴室的瓷砖墙上,被花洒的水流重刷了个干净。
楚杭操着他来到床上,同样是后入式,他放荡地趴在床上撅起屁股,腰塌下去形成了个漂亮的拱桥,楚杭压着他的腰窝,跪在床上享受地操弄他,问他被操得舒不舒服,还想不想要。
楚慈脸埋在被褥里,被一股劣质的熏香蒙了理智,张着嘴求饶,津液从嘴角流下来,打湿了枕头里一小片的布料。
他不自觉弯着腰撅起屁股,两团臀肉往后贴着楚杭的胯骨,随着身后人挺进又拔出的动作扭着腰和屁股,他声音又软又细地呻吟着,被淅沥沥的水流打湿,黏稠地漂浮在空气里。
冷水很快转为了热水,又烫又猛烈地击打在皮肤上,狭窄的空间里迅速蔓延一股水雾,蒙了两人的视线,却丝毫不妨碍他们忘情的活塞运动。
楚慈支着冰凉又滑腻的墙,被身后人抬起了一条腿,分开了腿心的风光。恶劣的肉棍像要完全捅开他的身体,插入的一瞬粗糙的阴毛磨着他露出头的阴蒂,和肉缝四周细嫩的红肉,两个硕大的卵蛋也要凑热闹地挤进甬道里,“啪”的一声混着响亮的水声拍打在他大阴唇上,声音异常淫靡,震耳发聩地炸在楚慈耳边,让他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120.
他们做了一个多小时,又腻腻歪歪地抱着亲了一会儿,旖旎暧昧的气氛丝毫未减,楚杭果然很快又硬了,那根恶劣的玩意儿顶在楚慈的小腹上。楚慈哭完眼眶还很红,像要随时随地能滴出血珠来。
楚杭拇指按在他的眼周轻柔地打着转,声音低下来,含混地在楚慈面前说:“哥哥,你还跑得动吗?”
楚杭让他趴在浴室冰凉的瓷砖墙上,淋浴室很小,四四方方一个狭窄的空间,没有浴缸,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几乎身子贴着身子,连转个身的动作都艰难。楚杭掰开他的臀缝,从后面进入他。
浴室的花洒刚打开,水还没来得及预热,喷出来的是一股冷水,浇灌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上,两人却异常地感觉不到冷。
楚杭猛烈地挺动腰肢,在浇灌下来的冷水里顶弄着面前人的躯体和灵魂。硕长火热的肉棍在泥泞不堪的屄里直出直入,他把人的屁股掰开来揉捏着,玩出各种形状,楚慈假发还没摘,长又柔软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精瘦的后背,被冷水打湿了,蜿蜒着像在突起的蝴蝶骨和脊柱上画出一副山水画。
“爱”这个字,好像天生不存在在他的字典里。他几乎从不说爱,无论是爱一件事、爱一样物品,还是爱一个人,因为“爱上某一样东西”这一行为,实在太耗费他的精气神了。
可他现在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个他终于可以赋予上充沛感情的谓语。
他爱着一个人,他爱着楚杭。
可看着他的眼眸还是亮晶晶的。
楚慈和他牵着手,被风带跑的头发丝被汗液黏在了脸上,同样乱七八糟,同样狼狈不堪。可他喘着气的声音还是很清晰,还是那么温柔,就像小时候在危急里还镇定地告诉他该怎么做一样令人安心。
“楚杭,
他说:
“楚慈,我喜欢你。”
少年长大成了青年,容貌有了大人的模样,未完全褪去的青涩里捎上了点成熟的气息,可他赤裸裸的躯壳下,依然是一颗赤忱又狂热的心。
他说他还要,要小杭操死他。
楚杭满意地低头亲吻他的背,留下一个个红印子,给他摘了假发。原本细软的短发贴着耳根后脖颈,楚杭手上温柔地给他擦汗,下身的进入却又狠又重。
他几乎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下体,感受楚杭粗硬的鸡巴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顶入能把他神魂都颠出躯壳,然后被楚杭捏着臀肉带回来,循环往复。楚杭顶着他的花心撞,肉棍泡在一池温暖紧致里,爽得他头皮发麻。
剧烈的快感让两人禁不住喟叹出声。
楚杭俯下身,扳过楚慈的脸和他接吻,吮得楚慈舌根发麻。楚杭给他撸管,另一手掐着他的乳肉玩,捏他的乳头,揉他伏起一个小山包的乳晕。
楚慈被他抱着站了一会儿,恢复了点力气,但下体的失禁感让他觉得别扭,他还穿着裙子,每走一步路,精液都要从腿心里流出一点来,黏在他的内裤和丝袜上。他没明确回答楚杭的问题,只是恼羞成怒地瞪他,一双大眼睛在昏暗的黑夜里被这点羞愤点亮了。
楚杭当然想得到他想说什么,但他的请求从来都是不容楚慈拒绝的。他隔着口罩吻楚慈的鼻尖和唇,目光沉下来,盯着楚慈长而又翘的睫毛:“哥哥,我们快点回宾馆吧。”他话到这里就截了,但楚慈几乎一瞬就懂得他的话外音。他并了并双腿,犹豫了下,点点头。
楚杭牵着他穿过操场,路过人声鼎沸的体育馆,走过教学楼间的林荫小道,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轻,像踩着傍晚的云,吹着晚风,伴着风里送来的、失了真的歌声,那歌声里唱着青春梦想,期盼着爱与希望,从体育馆的晚会里飘过来,零零碎碎地击打在人的耳畔。